第396章 利益分配
朱伶俐、陳思羽、淡月、小七等人逐一蘇醒,黎天的身邊頓時熱鬧起來,不時有人前來感謝他的救命之恩,也有人前來跟他商議桑山城的發展。
望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桑山城,朱伶俐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痛楚。她辛苦經營了這麼多年,投入了無數資源的渾天大陣就這樣毀於一旦。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不甘,想要重新佈置一座渾天大陣,繼續她的靈植之路。
“主人,現在桑山城靈植匱乏,我想重新佈置一個渾天大陣,培育靈植,彌補眼下的靈植短缺……”朱伶俐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急切和無窮期待。
黎天微微一笑,輕輕擺手說道:“伶俐,你無須太過焦急。現在還不是佈置渾天大陣的最佳時機。你尚未完全恢復,還是安心休養吧。待到時機成熟,我定會助你重建一座更加龐大、更加完善的渾天大陣!”
朱伶俐聞言,眼中頓時閃爍起興奮的光芒,她迫不及待地問道:“真的嗎?我還有機會佈置一座比桑山城渾天大陣還要龐大的陣法?”
說完這句話,朱伶俐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在這方圓百萬里之內,靈脈等階比桑山城高級的唯有星沙城。難道主人已經決定對星沙城出手了?
黎天見朱伶俐一臉期待地盯着自己,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微微點頭道:“如你所想,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進入星沙城了。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養,恢復實力。修鍊資源方面你不用擔心,讓老蘭多烹飪幾道靈食,助你快速恢復。”
得到黎天的肯定答覆,朱伶俐心中大喜,臉上堆滿了笑容。她向黎天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了黎天的洞府。
不久后,金無忌傳來消息:城主府已落入袁家之手,星沙城這場轟動一時的大戰終於塵埃落定,袁家與宋家攜手,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大戰硝煙剛散,金無忌便率領麾下修士,如潮水般悄無聲息地撤離了星沙城,安靜地等待黎天的命令。
黎天對金無忌的謹慎讚不絕口,眼中閃爍着讚許之色。
星沙城大戰雖已結束,但幾大家族的覆滅卻留下了無數暗流涌動的殘餘勢力。此時留在城內,不僅會成為這些勢力的眼中釘,更可能因爭奪資源而與袁家、宋家的附屬勢力發生不必要的衝突。
金無忌主動撤出星沙城,轉而佔據二階靈脈與各大礦場,同時收攏因戰亂而流離失所的修士。這一舉動既減小了風險,又增加了收益,可謂一舉兩得。
“無忌,你儘管放手去做吧!”黎天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收攏逃亡修士時,不必拘泥於修為和天賦,只要願意接受幻境大陣的檢測,便給予他們應有的資源。天賦出眾者,送往碧馹城深造;天賦平平者,則分散至各駐點繁衍生息。”
得到黎天的明確指示后,金無忌立刻行動起來,忙碌的身影穿梭於各個營地之間。
與此同時,宋唯一與袁詠言風塵僕僕地回到了桑山城。他們顧不得休養恢復,便急匆匆地找到黎天,詳細彙報了征戰的經過。
黎天坐在案前,看似漫不經心地聽着,實則心中早已對兩人的表現進行了全面的評估。
在協助袁家、宋家進攻城主府,以及圍攻聶家、李家和韓家的過程中,宋唯一與袁詠言都展現出了極高的分寸感,並未因家族利益而犧牲自己的原則。
若非金無忌不願駐守星沙城,宋唯一與袁詠言甚至還想為黎天在城內佔據一塊地盤。這份忠誠,讓黎天心中暗自點頭。
聽完兩人的彙報后,黎天滿意地笑了笑,從儲物戒中取出幾瓶珍貴的丹藥,分別遞給兩人。
“唯一,詠言,你們的神魂傷勢尚未痊癒,接下來務必好好養傷。”他關切地說道,“除了丹藥之外,我還會讓老蘭為你們量身定製幾份裨益神魂的靈食,助你們早日恢復。”
“多謝!”兩人感激地接過丹藥。
宋唯一猶豫片刻后,鼓起勇氣問道:“黎天,什麼時候有空?我家老祖想來桑山城拜會你。”
黎天聞言,微微一笑:“宋老祖想要見我?既然如此,那我便去星沙城拜會長者,聆聽長者的教誨吧。”
“老祖說星沙城眼下混亂不堪,他和袁老祖一起來拜會你,可能更為合適。”宋唯一解釋道。
黎天沉默片刻后,無奈地笑了笑:“兩位老祖打算何時來?”
見黎天答應了下來,宋唯一與袁詠言都鬆了一口氣,連忙回答道:“三天之後!”
送走宋唯一和袁詠言后,黎天心中泛起一絲不悅。
袁德魯與宋家老祖,這兩位昔日的真誠以待的盟友,如今竟與他生分了許多。明明可以直接通過神魂秘法聯繫,卻偏偏讓宋唯一和袁詠言來傳話,這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他心中暗嘆,果然面對巨大的利益,即便是曾經的朋友,也會心生戒備。
時光匆匆,三日轉瞬即逝。這日,袁德魯與宋家老祖兩位強者,終於聯袂踏入了桑山城。他們的到來,讓桑山城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黎天,我等不請自來,還望勿怪!”袁德魯的聲音洪亮如鍾,帶着幾分歉意,卻也難掩其身為大能者的威嚴和終於掌控星沙城的自得。
黎天聞訊,連忙親自出迎,將兩人引入會客廳。分賓主落座后,三人略作寒暄,便迅速切入正題。
宋家老祖目光深邃,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試探:“趙、韓、聶、李四大家族覆滅,星沙城如今成了無主之地,混亂不堪。如此下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不知道黎長老有何想法?”
黎天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袁長老,宋老祖,星沙城豈會是無主之地?即使城主府被覆滅,星沙城依舊是藏龍卧虎,自然有主。”
袁德魯眉頭微皺,對黎天的話感到意外。他意識到,可能是他們的某些作為讓黎天產生了誤會。於是,他連忙出言解釋:“黎天,你多想了。趙家等大家族雖然覆滅,但幾家老祖都下落不明,我和宋老祖擔心你來星沙城存在風險,才前來桑山城……”
他的語氣誠懇而真摯,試圖消除黎天心中的疑慮。
黎天聽了袁德魯的解釋,心情好了一絲,但對袁德魯和宋老祖讓人傳話而沒有直接聯繫他有些介意。不過他明白,只要袁德魯沒有因為利益而防備他,一切就都好說。
黎天想要的,無非就是一個征戰天南界的保障和尋找剩餘幾株天地靈根的網絡。至於佔據城池,根本不在他的考慮之內。畢竟,修為突破元嬰之後,他就要離開天南界,前往更加廣闊的天地。
黎天神識掃過袁德魯和宋老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其中的雲霧茶。緩緩說道:“對於星沙城,我沒有太多的想法,城池只是一隅之地。廣闊天地,大有作為。不過在有所作為之前,我需要一個可靠的基地……”
袁德魯和宋老祖對視一眼,很快就明白了彼此心中所想。
他們沒想到黎天竟然有如此氣魄,既然如此,星沙城的利益就好分配了。
袁德魯爽朗一笑,說道:“黎長老,我們坦誠以待。你想要什麼,就直接說好了。只要不是太過分,我和宋老祖都答應你!”
黎天看了看袁德魯,又看了看宋老祖,心中暗自思量。他知道,現在是他提出條件的時候了。於是,他緩緩開口:“對於星沙城的資源,我沒有太多的想法。但我想在星沙城靈氣濃郁之處佔據一片方圓百里的領地。”
宋老祖聞言,連忙說道:“黎天,這麼一片領地也太小了,只要你想要,我們可以分你三分之一個星沙城!”他的語氣中透露出誠意和豪爽。
黎天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想佈置一個渾天大陣,然後修建一些輔助修鍊的場所。方圓百里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聽到黎天的想法,袁德魯和宋老祖都有了別樣的心思。
輔助煉體、煉魂的場所極為罕見,黎天想要佈置這樣的場所,他們如果能夠參與進來,袁家、宋家弟子的修鍊條件將得到極大改善。於是,他們試探地問道:“黎天,輔助修鍊的場所能不能讓我們也參與進來?”
黎天聞言,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只要支付資源,星沙城所有的修士都能來我佈置的修鍊場所修鍊。”
宋老祖聞言,哈哈一笑說道:“黎天,你還真是兼濟天下啊!要不你來做星沙城的城主吧?”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幾分戲謔和試探。
黎天連連搖頭道:“我不善管理,沒有實力,也沒有心思做這個城主。還是兩位老祖仔細權衡吧!”
見黎天確實無意城主之位,袁德魯與宋老祖相視一眼,無奈之餘,卻也釋然。
他們深知,黎天志不在此,強求無益。
二人略微商議之後,便決定在星沙城靈脈最為精粹之地,緊鄰城主府的位置,為黎天劃撥出一片方圓兩百里的區域,任其自由佈置。
至於星沙城內的其他利益分配,諸如趙家、聶家等家族寶庫中的珍貴資源,袁德魯與宋老祖自有打算,他們將通過私下協商,確保各方利益均衡。同時,也會為黎天預留一份豐厚的份額。
利益既定,三人間的氛圍愈發輕鬆。閑聊間,袁德魯神色一正,目光凝重地望向黎天,緩緩開口:“黎長老,老夫尚有一事相求。”
黎天聞言,微笑道:“袁老祖但說無妨,我既是袁家長老,自當儘力而為。”
“老夫想讓詠言成為你的追隨者。”袁德魯的話語中透露出濃濃的期待。
黎天聞言,不禁一愣。袁詠言,袁家最傑出的弟子之一,竟要成為他的追隨者?這突如其來的提議,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我們年歲已高,雖有機緣,但潛力有限。”袁德魯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詠言跟着你,才能見識到更廣闊的天地。”
黎天沉默片刻,輕聲問道:“袁老祖,這是你的想法,還是詠言自己的意願?”
這些年,袁詠言一直在黎天身邊,和朱伶俐一起參悟靈植技藝和陣法,為了提升靈植技藝,甚至將袁家的靈植秘法也貢獻了出來。
在黎天心中,袁詠言與朱伶俐並無二致,早已如同追隨者一般。只是,袁詠言沒有正式地許下追隨者誓言,他的識海中也沒有袁詠言的追隨者印記,彼此聯繫終究沒有追隨者那麼方便。
“這是我和詠言共同的想法。”袁德魯坦然回答,“若非擔心你嫌棄,我還想讓袁家其他幾個頗有天賦的小傢伙也成為你的追隨者呢!”
黎天聞言,心中暗自權衡。片刻之後,他終是點了點頭,答應了手下袁詠言這個追隨者。
見黎天答應了下來,袁德魯迅速發出一道傳音符,將袁詠言召至跟前。
二人早有默契,無需多言,袁詠言便朝着黎天恭敬行禮,隨後鄭重發下追隨者誓言。隨着誓言結束,黎天的識海中多了一個追隨者印記。
看着袁詠言順利成為黎天的追隨者,宋老祖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他何嘗不希望自家也有一兩位出色的弟子成為黎天的追隨者?然而,無論他如何勸說,宋唯一都不願成為黎天的追隨者。至於其他宋家弟子,天賦一般,跟黎天又沒有深厚淵源,黎天不可能答應。
在宋唯一心中,黎天是與她並肩作戰的。在成長的程中,黎天給了她很多幫助,甚至根據她的體質特徵親自為她推演功法。
種種過往,讓宋唯一對黎天無比信任,也有非同一般的情愫。但她絕對不能成為黎天的追隨者。成為追隨者意味着他和黎天的地位不再平等,與生俱來的驕傲讓她不能接受。更何況,一旦成為追隨者,她與黎天成為道侶的可能性便幾乎為零,這是她絕對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