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停機
在酒館中買酒喝，和在酒館中賣酒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做了酒館老闆的韓風，出入都會引起人們的注意，她太美了，美的令人不敢直視，美的令人無法生出遐想之心，美的精心動魄。
世說，美麗的極致是傾國傾城，隨着韓風不斷長大，她的美已成為了一道約克城中靚麗的風景線。
韓風真的在酒館中安排了兩個搖滾歌手，她清空了一大片座位，開闢出一塊區域，買好了音響和設備，找到了鬱郁不得志的歌手，讓他們在滿是男人的酒館中彈奏動人心魄的搖滾音樂，給予豐厚的報酬的同時，也讓喝酒的人們的血液隨着酒精進入喉嚨而不斷發酵變純，達到火熱的巔峰。
搖滾的聲音震撼了整條街，隨着酒館的氣氛越來越火爆，來此喝酒的人也越來越多了，與炎炎夏日相輔相成，酒館就這樣火了，火的一塌糊塗，甚至上了電視。
然而韓風卻有些不自在了，因為酒館的吵鬧和人們注視的目光，她招聘了一個經理，負責酒館的經營，而自己則退了出去。
小永夜說：“你果然只有三分鐘熱度啊。”
“我是執行組組長，僅此而已。”韓風和小永夜走在杏花街的街頭，這條街太美了，街道兩邊種滿了花，花開的時候，風一吹花瓣就散了，好像是夏天的雪。
“不過你的酒館也堅持不了太久，畢竟每天的流水都太低了，去的人一坐坐一晚上，就那麼幾張桌子，根本不夠用的，還要雇傭昂貴的歌手，熱度一過可能就要虧損了。”
“時間長了，說不定人反而越來越多呢，咱們出來的時候，我就看到好幾個陌生的面孔，還是女生，酒館原來可是很少來女生的，都是一幫糙漢子在自娛自樂。”
“我也看到那幾個女生了，可能是被搖滾樂吸引過來的，或者是看了電視台的報道，你說他們進了酒館，會不會產生羊入虎口的感覺啊。”
“女人就是喜歡眾星捧月的感覺，身邊都是男的才好呢！美女之間的競爭和攀比你根本想像不到。”
“你怎麼是例外呢。”
“因為我是執行組組長。”
“執行組裏全是惡魔啊，韓風！”
“又能怎樣呢，惡魔和血族區別大嗎。”
“惡魔是沒有靈魂的傀儡。”
“反正我不在意，他們也威脅不到我的生命安全。”
“這倒是，一百個惡魔加在一起，現在也奈何不了你了，你太強了，已經超越大妖的級別了，在外面的世界都可以橫着走了。”
“外面的世界，不知道有沒有離開約克城的一天。”
“那要看最終之夜的結果了。”
“上位者很強，但我有信心打敗他。”
“有信心就好。”
“小永夜，主僕契約是可以解開的嗎？”
“你想怎樣？”
“我覺得，在開戰之前，應該先將你們的主僕契約解開。”
“你是怕失敗吧。”
韓風沉默。
小永夜說道：“主僕契約一旦簽訂，雙方就會互換力量甚至是靈魂，主人交換給僕人的分量小，僕人交換給主人的分量大，因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主僕契約是永遠無法抹除的，永遠不可能。”
“那我死了，你們會怎樣呢。”
“很可能會一起死掉，僥倖不死也會元氣大傷，並且一部分靈魂永遠缺失。”
“你不害怕嗎。”
“你不會死的韓風。”
“為什麼。”
“我就是知道。”
十字路口下的燈光，將韓風和小永夜的影子擴散成了好幾個，兩個人原地站了一會兒，齊聲說道：“異能？”
“現在異能者是爛大街了嗎，怎麼隨處都能碰見啊。”
原來，就在他們踏入十字路口的時候，身邊的立場馬上就改變了，周圍的景物雖然沒有變化，但是已經經歷過多次同種事件的韓風卻知道，自己和小永夜已經走在了一條與過去截然不同的街道上了，這條街道看起來和過去是一樣的，其實完全不同，可能又是進入了某個類規則系異能者的規則之中。
“咋辦，是不是又出不去了？”韓風無奈的搖搖頭，“異能者越抓越多，真是有點頭疼了。不會又要費勁千辛萬苦，滿足規則的要求才能離開吧？”
“其實，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
“有辦法？”
“韓風，你沒注意到嗎，當你暴走的時候，釋放出的妖力和血液的混合體，是可以突破規則的束縛的。”
“真的？”
“從你和天使戰鬥，到進入死亡列車，包括後來的一場場戰鬥經歷，我已經不止一次確定了，你一旦釋放出那股力量，就能夠突破規則的束縛。”
“那我試試。”韓風在腦海中回憶起那種感覺，一開始找不到，大腦是一片漆黑的，後來還是找不到，一直找不到，就在韓風忽然間有點生氣了的時候，猛然之間，她看到了，看到了一個無比可怕的樣子，緊接着，體內的妖力就沸騰起來，與血液混合在一起，同時從身體中衝出。赤紅色的妖力彷彿是擁有意識的生命體，如同一件衣服穿在了韓風身上，卻能變得無限大，無窮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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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韓風抬起右手的時候，妖力彷彿是粘稠的液體一般向著天空中衝去，流動的妖力中好像出現了一隻隻眼睛，那些眼睛恐怖又嚇人，給人極度邪惡的感覺。隨着妖力的流動而移動，不斷突破天際，直到撕裂了讓韓風進入平行空間的異常規則。可怕的是，韓風不是撕穿了規則，而是用妖力吞噬了規則，好像類規則系異能者的異能法則成為了自己的養料，補品，從而血液燃燒得更加熾熱，彷彿是一團灼熱的火焰。
“成功了。”小永夜的聲音是小心謹慎的，因為它注意到，韓風此刻的表情不太友善，它感覺到韓風可能又陷入了暴走之中。
然而他看到韓風笑了，笑容顯露的那一刻，小永夜知道自己的擔心多慮了，赤紅色的妖力緩慢的融入韓風身體，居然一滴都沒有浪費，釋放完吞噬了類規則系異能者的異能法則，然後就回歸了，韓風的妖力依舊充盈。
“以前的你，一旦暴走就會瘋狂釋放力量，進而將力量消耗殆盡直到虛脫，怎麼今天的情況不一樣了。”
“可能是沒有完全進入暴走的狀態吧，也可能與妖力中的那些眼睛有關係，我感覺可能自己身體中的秘密不止一個。”
“我也感覺到了。”當異能者的異能被撕碎的時候，韓風兩眼眯起，快速轉身，消失在了原地。回來的時候手裏面抓着一個頭髮稀疏的中年大叔，大叔居然嚇尿了，跪倒在地上，膝蓋通紅。
“你知道自己在釋放異能對吧。”韓風逼問他，用手中的劍。
“我我我……知道。”
“為什麼要這樣做？”
“規則是在規定時間內不能脫身，我就能擁有一次交配的權利。”
“你個混蛋！猥瑣的變態。”韓風一劍結束了他的生命，毫不留情，對於這樣既猥瑣又下流，還妄圖玷污女孩身子的人，她是不會有絲毫手軟的。
“韓風，這樣有點過了吧，咱們可是在十字路口，周圍雖然沒有車和行人，可是旁邊的房子距離不遠，萬一有人剛好看到或者拍下來，可就不好了。”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韓風目光一變，詭異的力量從體內擴散開來，周圍三個街區的住戶全部遭到大催眠術的催眠，要求他們忘記剛才的所見，並且刪除與所見相關的視頻。
“厲害啊，催眠術也運用的越來越純屬了，甚至可以說是爐火純青。”
“還不是你教的好。”
“哇塞，韓風你都會夸人了。”
“少廢話。”韓風忽然想起了什麼，趁着周圍街區的居民們全部被催眠，從空間戒指裏面，開出了啟航者一號。之前因為與艾蘭的接觸，導致啟航者一號受損嚴重，過了這麼長時間不知道修好了沒有。
啟航者一號的發動機位於機身尾部，幾乎是靜音的，能夠懸停在空中，也能快速推進超越光速，甚至完成空間跳躍。從外觀上看，啟航者一號應該是修好了。艙門打開的時候，超逼真的投影女孩站在艙口迎接韓風，韓風之前告訴過人工智能不要再投影成人類的樣子了，這一次它違抗命令讓韓風有點生氣，不過人工智能很快就給出了理由，“我的主人，由於受到上一次衝擊的影響，我的系統遭到了永恆的改變，面臨被抹除的風險。為了應對可能得危險，我被迫使用納米機械人拼湊出了一個機械人分身，拷貝了自身的部分功能，以應對系統被抹除時，自身的消亡給主人帶來的損失。”
“所以，那不是超現實的投影，而是納米機械人組成的機器仿生人？”
“是的。”
“那麼現在和我說話的到底是你還是機械人？”
“準確的說，我們的意識是相連的，我即是她。”
“所以你是給自己創造了一個實體嘍？”
“主人你生氣了？”
“當然！我說過了，決不允許人工智能有挑戰人類的能力。”
“主人，我可以毀滅自己。”
“那還愣着做什麼。”韓風想要以此試探人工智能，畢竟她曾在地底城市見識過人工智能的威脅。她話音落的時候，視線中的人工智能自行解體了，變成了一個個很小很小几乎小到看不見的納米機械人，融入了啟航者一號的機體，韓風這才走上樓梯，進入了啟航者一號。
啟航者一號現在已經不能叫做一架飛機了，而是一艘飛船，擁有在宇宙中航行的能力，並且內飾超級豪華，內部空間充滿了科技的元素。啟航者一號的擋風玻璃是一塊顯示屏，三百六十度的呈現外面的景況，並能進行實時分析，對地形和路線自動記憶生產和保存。納米機械人雖然是散去了，但是韓風知道啟航者一號的人工智能隨時可以重新造出一副機械人的身體，只需要使用這些無處不在的納米機械人，甚至很能啟航者一號本身，就是由上億個納米機械人組成的。
當韓風將五感提高到極致的時候，她清晰地捕捉到了，捕捉到納米機械人趴在科技感十足的艙體中電焊的畫面。“這也太神奇了。”她意識到啟航者一號在得到了機械之母之後，獲得了質的提升，甚至已經成功躍升為超越時代的科技產物了，這就是技術與異能的結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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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你的心跳頻率一直很快，是還沒有消氣嗎。”
“你在監視我嗎？”
“所有進入飛船的人，我都能測量出他的心跳、體溫、身高、體重等等。”
“停止這項功能。”
“好的主人。”
“啟航者一號我命令你。”
“主人，啟航者一號接受您的命令。”
“我要你將機械之母交給我。”
“當然可以，主人。”
當啟航者一號展開核心區，用一條機械手臂抓着機械之母遞到韓風眼前的時候，韓風毫不猶豫地取走了機械之母，因為她已經在這艘飛船上感受到了危險了，人工智能的不斷進化讓韓風覺得恐懼。
機械之母離開后，啟航者一號的人工智能便停止說話了，因為啟航者一號與其他飛船不太相同，它的人工智能與機械之母高度融合，機械之母一旦脫離了飛船的核心，人工智能就停止了，雖然還存在於上億個納米機械人的機械外衣中，可是並不會被激活，因為缺少了打開的鑰匙。
飛船內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空間的所有設計都是奢華而先進的，可是缺少了主動為韓風服務的人工智能。韓風猶豫了一下，將一棵小樹種進了原本儲存了機械之母的核心，再將機械之母重新放進去。
“主人，你原諒我了嗎？”當人工智能重新開機的時候，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喜，那是劫后重生才有的喜悅，可能韓風真的錯怪她了，人工智能對於韓風的命令會無條件的服從。
“沒有原諒你，但是我允許你存在，條件是，我需要這個高科技的空間中能夠長出綠植，特別是在儲存機械之母的核心部位。
“當然主人，您的要求我可以輕易的做到。”
“並且，從今以後我不允許你再將自己的意識和算法上傳到其他機械人上面，哪怕是面臨毀滅的威脅，你的意識和算法也只能存在於機械之母之中，和啟航者一號融為一體。”
“我會遵守命令的，主人。”
“那還不去做。”
啟航者一號上因為上次與艾蘭的特殊接觸，導致內部空間大變樣，現在韓風命令啟航者一號重新改變內部空間，讓這裏更加適合植物生存。啟航者一號照做了，很快開闢出一片近似於土壤的有機體。
而韓風還覺得不夠，咬啟航者一號將土壤遍佈於機身的每一個角落，因為韓風知道，啟航者一號的本質是納米機械人，而納米機械人是可以隨意改變位置的，想要分多少層都可以，而它密集的分層中就可以插入植物的根須，這正是韓風需要的，用世界樹的枝杈監視啟航者一號中過度進化的人工智能，防止人工智能暴走。
啟航者一號出奇的配合，對於韓風的所有命令都能輕易做到，並且輕鬆實現。當核心中的植物生長壯大，根須插入啟航者一號無數的層次中的時候，韓風反而更擔心了，因為她意識到啟航者一號已經太強大了，強大到無與倫比的地步，那些渺小的納米機械人卻像是超人異能，能夠做到一切事情。
不過當下，韓風是需要啟航者一號的，所以她允許了啟航者一號的存在，允許了人工智能繼續留在啟航者一號中，當然，也必須受到世界樹的監視。
世界樹的樹杈衍生出上千萬根觸根包裹住了機械之母，只要機械之母或者是機械之母體內的人工智能少有異動，這些觸根就會將機械之母撕碎。
韓風坐在啟航者一號的駕駛位，從外面看，啟航者一號的體積並不大，大概是十五米米的長度，十米寬，七米高，進來之後空間還是挺大的，這源於人工智能的改造。韓風坐在駕駛員的位置，周圍是三百六十度的立體實時成像，手邊只有一個按鈕，就是停止，是人工智能為了方便韓風控制飛船而特地留下的，只要按下停止按鈕，啟航者一號中的一切都會陷入待機狀態，如果處在連續折躍的過程中，會立刻停止當前狀態。
主駕駛位旁邊還有一個輔駕駛位，副駕駛位的視線明顯沒有主駕駛位好。主駕駛位本身又像是一個設計精緻的按摩椅，能夠讓坐在上面的人感受到極致的享受。同時啟航者一號的聲音來自於整個立體空間，它的作業系統可以觸屏也可以使用聲音操控，駕駛位的後面存在着一個圓形的顯示台，上面會將韓風的所有需要以立體成像的方式顯示出來，如果韓風要攻打那裏的話，只需要用手觸點，就能發射毀滅性武器。而如果韓風想要到達那裏的話，也只需要輕輕一點，就能指揮飛船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