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死亡列車（七）
死亡列車上，韓風和左蘭都快到極限了，連續幾天不眠不休，持續遭受妖魔鬼怪的襲擊，如果不是空間戒指里有食物和潤澤，以及韓風能通過世界樹吸收太陽光和大地的能量，估計早就撐不住了，即便如此，身體的疲憊也難以掩蓋。
小睡了一會兒后，小永夜提醒的聲音喊醒了韓風：“小心，小丑又回來了。”韓風沒有睜開，打開夜聽能力搜索小丑的位置，果然看到他倒掛在車頂上，四肢並用地慢慢向自己爬過來。
小丑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韓風耐心等待，忽然揮劍，打了小丑一個措手不及。小丑被斬掉了一隻手，邪笑着向後退去，韓風施展魅步追了上去，小丑單手扔出卡牌，韓風發現小丑之前被自己斬掉的一隻腿已經長回來了，但是不是灰色的，而是黑色的，和怪物的腿一樣，看起來移動並不靈活。
韓風用手中劍擋住所有卡牌，逼近后一劍刺入小丑的心臟，小丑身上的灰色這才褪去，而他的神魂則進入了韓風手中的小王牌，與其融為一體，小丑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消失了。
此時死亡列車剛好開入車站，列車車門打開后，外面居然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只有一條索道能夠通向對面，周圍寒風凜冽。
韓風用護體結界庇護了身體，帶着左蘭從懸崖上面飛飛過，沒想到吹入懸崖的風蘊含著一股特殊的力量，韓風想要飛行居然做不到，無奈之下只能降落在索道上。韓風腳踩索道輕易保持身體平衡，左蘭就有點支撐不住，身體哆哆嗦嗦的成為了一個大累贅。
韓風沒辦法，只能背着她度過了索道。索橋的後面便是一扇門，一扇屬於頹廢山寨的大門，這樣看來列車休息的每一處車站背後都是一片異度的空間，韓風必須完成指定任務在有效時間內回到死亡列車上，才能繼續後面的旅途。
“嗖嗖嗖！”忽然傳來的聲音讓韓風警覺起來，那是箭矢的破空之聲。韓風張開護體結界抵擋，果然度過索橋后，護體結界就能張開了。姐姐成功擋下了飛來的箭矢，韓風抬頭，剛好看到站在瞭望塔上的射箭者，一劍斬出將瞭望塔斬碎了，上面的人落下來竟然化作一縷煙逃走。
“不必追了，那不是人。”小永夜韓風體內說道。
“是冤魂嗎？”韓風問。
“也不是！那是獻祭了肉體之後殘留下的靈身，只有極少數靈性十足的地方能夠產生這種東西。我還是神明的時候，曾經去往過一處人類的城市，那城市修建在深山中，終日被靈氣滋養，人死後，肉體覆滅，靈魂不會往生，因為城市本身就能收納靈魂，導致靈魂與花草樹木精華結合形成靈身，非實非虛，非存在非不存在，是介於真實與虛幻之間的東西。殺死它們也很簡單，只要毀滅了靈魂就足夠了，要對靈魂直接進行攻擊，把我放出來吧，這裏的環境很適合我，能夠滋養我的魂力。”
小永夜這樣說了，韓風趕緊將它釋放出來，黑色大魚出現的時候，小永夜釋放出了九尾狐，讓九尾狐把自己變成小男孩的樣子。
“為什麼要改變形態？”
“靈魂本身是可以互相吞噬的，強大的靈魂吞噬弱小的靈魂，因此靈身見到我就會產生敵意，不利於我們在山寨中行動。”
“可是我看着也沒什麼人啊。”
“看地形，這裏易守難攻，安放一兩個弓箭手已經足夠了，你一劍斬碎瞭望塔，估計寨子裏的人馬上就感到了。”
“他們都是人類？還是有人類也有靈身？”
“不知道。但是我當年見到的情況是，靈身多了，人類就少了，因為靈身是陰寒之物，和人類接觸久了，人類體內的陽剛之氣就會被磨滅，雖然不會死，但是慢慢就生不出孩子了，到最後一座城市全都是靈身，一個活人沒有。靈身又能不死，相當於世世代代永生永世的活在同一個地方，是極為封閉的地方。”
“我們來到這裏，是不是意味着必須攻破城寨啊。”
“未必，進去看看吧，說不定能遇到大補之物，我將它吞了就能提高魂力，更進一步。”
韓風揮出一劍斬碎了寨門，門裏面早就蹲着很多手持武器的甲士了，寨門被轟碎后，原本等着偷襲的甲士們隨着寨門一起被擊飛，韓風因禍得福，沒了被偷襲的可能。
“我無疑發生爭執獸皮，告訴我這是哪裏，你們是誰。”韓風試着與他們交流，如果不是弓箭手射了自己兩箭，她可能不會劍斬瞭望塔，引來如此多的甲士。
甲士們都是靈身，非針對靈魂的攻擊不會受到傷害，他們以靈魂之態極快的移動站起，恢復了針對韓風的包圍圈。他們手中的武器都是普通的砍刀，身上的甲胄是由野獸皮革編織而成的，武器裝備並不出眾。
韓風看他們聽不懂人話，拔劍欲斬，這個時候，一連串號角的聲音從隊伍的後面響起，包圍韓風的甲士聽到聲音分出一條路，一位騎靈馬的將軍出現在韓風的面前。
“你是誰。”將軍身上的鎧甲明顯貴重，是由青銅器打造而成的，手持一把長戟，坐在靈馬之上緩步走來。他看上去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不像是一個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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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韓風，坐着死亡列車到達此地。”
“那也就是說，是我們敵人嘍。”韓風聽他這麼講，立刻好奇起來，難道乘着死亡列車過來的都是敵人嗎？不過想想也是，如果這裏真的是惡來具現出來的恐懼，那麼一定類似於通關的關卡，自己每到一個地方都必須把守在這裏的BOSS滅掉才能繼續前進，像玩具王國那樣的特例太少了，“也可以是朋友，畢竟老城主已經死了。”
將軍伸出手中長戟指向韓風的喉嚨：“你要做敵人，還是做朋友？”
“我只是一個路人，想要找到回去的辦法。”
“隨我來吧。”將軍揮手，甲士們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他牽動韁繩騎着駿馬掉頭進入了城內，韓風、小永夜和左蘭跟在他身後，看看他究竟想做什麼。
將軍領着韓風進入城寨內部的，這裏和城堡不一樣，寨子只是一面牆，起到防禦的作用，走過寨門了，就來到正常人家的居住地，看到的是一件件普通的木頭搭建的房子。
其中最高大的一間就是將軍的住所，將軍下馬摘下頭盔，竟然還是個英偉不凡的年輕人，韓風隨着他走進屋子。正在編織草履的女人看到丈夫回來主動迎接，接過了將軍手中的頭盔。
“我是城寨的將軍，也是村落的村長，我叫做黎。”將軍坐在圓形的石桌前面，示意韓風他們可以坐下說話，甲士把守在屋子的外面，稍有風吹草動就會衝進來殺人。
“黎，你好，我們是遙遠的旅人，偶然路過此地冒犯了你，不好意思！我們只是希望死亡列車能夠繼續開動。”
“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們這些旅人的存在。”
“既然你知道我們，那我也開誠佈公了，我想知道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死亡列車和你們到底是什麼？”
“記憶中我和我們的城寨已經存在很多很多年了，我們都是靈身，死後靈魂不滅也不往生，長居於受到靈力滋養的山寨里，通過草木精華重構身形。我原來是將軍的兒子，死於和臨寨的爭鬥，卻因禍得福在變成靈身後，永遠活在了年輕的樣子，我的妻子也是一樣的，在我們看來，我們和正常人沒區別。
索橋外面的那條鐵軌和上面列車與我的記憶不相符，他本不該存在的，因為我記憶中，索橋另一側連接的應該是另外一個村莊，就是村子裏的戰士殺死了我，讓我變成靈身的。”
“看來我們的猜測是對的，咱們所處的地方，壓根就是被惡來具現出的恐懼。這一切都和惡來有關係，貿然進入實在是太大意了。”韓風和小永夜對望一眼，馬上明白了對方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樣的，“末班車人員失蹤不過是一個幌子，問題的關鍵在於惡來具現出的恐懼，惡來是以末班車為連接點，載着韓風進入了自己具現出的恐懼空間，恐懼空間是平行的異空間，來自於某個人內心伸出的恐懼，進入后就很難再離開了。目前來看，惡來可能是和某個開啟了類規則系異能的異能者結合了，他將類規則系異能者的異能與自己的恐懼具現物完美融合，創造了這個恐怖的空間，只要是搭乘末班車的人都會被強制判定進入這處恐懼的具現空間裏面，想要出去必須經歷刀山火海，無異於九死一生，不要說普通人，就算是韓風這個級別的要出去都很難。
類規則系異能者都是規則判定，達到規則就會觸動異能，導致某些詭異的事情發生。想必搭乘十一號線末班車就是觸發規則的條件，韓風觸發了規則因此被轉移到一處平行空間裏。如果是普通類規則系異能者這樣就結束了，找到離開的辦法就好。可是惡來不知道通過什麼辦法，將類規則系異能者的異能與自己具現出的恐懼巧妙的結合在一起，讓末班車駛入平行空間，進入他具現出的恐怖場館裏面，這就給類規則系異能者增添了變種殺人的元素，進入者想要離開真是比登天還難，更要接受九死一生的考驗。”隨着地鐵站內經歷的增多，掌握的線索終於越來越豐富了，韓風判斷這件事情和惡來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是他給韓風佈置的一個陷阱，惡來早知道韓風也就是執行組的組長為了解決末班車搭乘者失蹤的問題是一定會只身前往十一號線破解謎團的。於是將自己的恐懼具現物和類規則系異能者的異能結合在了一起，導致規則一旦判定生效，韓風直接乘着末班車進入了一處恐懼空間，接受各種恐懼具現物的洗禮，可謂是九死一生。
恐怕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輛列車上面，列車應該本身就是恐懼的具現物，而類規則系異能者發動的異能則是搭乘末班車的人會被末班車拉着進入某處平行空間，由於列車是惡來具現出的恐懼，所以直接把搭乘末班車的韓風拉入了恐懼空間內，必須在列車行駛過程中和進入站點的時候，經受各種恐懼具現物的挑戰，才能順利離開了，甚至都可能沒有離開的方法，是一個無法閉合的死循環。
“你們在說什麼？”黎看到韓風和小永夜的表情怪怪的，就主動詢問。
“沒什麼，只是在擔心我們的處境，打擾你了。”韓風坦誠地說道。
“你們來此，無非是要殺死將軍吧。”
“你不就是將軍嗎？”
“並不是。山寨的將軍現在就住在寨子後面的高山上，他走火入魔了，不斷傷害周圍的人，被我們驅逐到山上去了。”
“不對啊，你怎麼知道我們需要殺死將軍的？”
“我就是知道，記憶之中存在這樣的故事，只要遠方的旅人乘坐列車到達，那麼他們的目的一定是殺死將軍，我們要做的是保護將軍的安全。”
“可是你並沒有這樣做啊。”韓風很無語。
“因為現在的將軍，反而是城寨最大的威脅。”
“所以你是想借我們的手殺死將軍，從而取得將軍的地位吧。”
“可以這樣說，也不能這樣說，因為山寨本來就是與世無爭的地方，之前有鄰村互相爭鬥，現在連鄰村都沒有了，我們又是靈身，根本就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我作為將軍，只是明面上的統治者而已，其實我的家你也看到了，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你為什麼不親自動手？”
“將軍很強大，真的很強大，他一直殺人變得更強大了，實際上寨子的存在已經受到威脅了，針對索橋方向的瞭望塔之所以只有兩名弓箭手，也是因為將軍越來越頻繁的從山上殺下來，讓我們死了很多人，被迫增加了東邊城門的防禦。
“好吧，我答應你，殺死將軍后，我們就會乘坐死亡列車離開。”
“一言為定。”
達成一致后，黎和韓風走出了他的屋子，他和甲士們道明了韓風將去殺死將軍，甲士們因此歡呼雀躍，看來他們也很畏懼那個黎口中發狂的將軍。
韓風給小永夜傳音道：“你怎麼看？”
“黎不像在撒謊，畢竟是從恐懼中具現出來的，他的記憶停留在原來，行動卻產生在未來，被禁錮在這樣一片空間裏，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才是被禁錮者，是被異能者創造出來的。不過我也由此產生一個疑問，現在已經有十位降臨者了，他們如果都成為了人們心中的恐懼的話，惡來不會全部都給具現出來吧，那可真的太可怕了，一個天使就差點要了你的命，更不要說其他降臨者了。”
“惡來真的是個很大的麻煩，他具現恐懼的能力也很麻煩，這個能力如果沒有上限的話確實會非常棘手。”韓風傳音給小永夜，“不過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從這個詭異的空間離開，回到約克城，如果繼續逗留下去，我擔心約克城裏發生什麼大事情。”
“我也想離開啊，可是你看看這個恐怖的隧道哪有盡頭啊，一直帶着你經歷各種恐怖場景，殺死各種妖魔鬼怪，好像是不間斷播放的恐怖電影。”
“先殺了將軍再說，他不是被困在神山裡嗎，我們現在就過去。”
黎坐上了馬，和甲士們一起送韓風上山，他們進入了一處山洞，在山洞外面黎就不敢繼續前進了，他說道：“將軍平時就住在山洞的那一邊，我只能送你到這。”
“你不是也想殺將軍嗎，為什麼不跟過來？”韓風好奇地問。
“將軍雖然瘋了，畢竟是城寨的真實統帥，我和甲士們雖然想殺他，但要真的尋山而來主動出擊，心裏面未免難過，所以這個任務只能交給你。”
“你沒有忽悠我對吧？”
“當然不會。”
“那好，就這樣吧，我去把將軍殺了。”
韓風告別了黎，和小吃以及左蘭一起進入了洞穴，洞穴盡頭原來連着山的另外一側，韓風在其中搜索了一會兒，便看到一個穿着甲胄的老頭站在山崖上生吃野豬，老頭身上的魂力很強，看起來是個強大的靈身，但是韓風看他並沒有特別癲狂的表現啊。
當韓風注意到將軍的時候，將軍也馬上發現了這些闖入內山的不速之客，眼神變得凜冽起來。
“外來者，你們是來殺我的？”
“你怎麼知道？”韓風很好奇。
“老夫的記憶中存在一個聲音，遙遠的旅者一旦出現，就必然是來取老夫的性命，老夫一定要動員城寨集體之力將她殺死。”
“我的猜測果然沒錯！”
“你的猜測是什麼。”
“說出來你也不會信的。”
“那讓老夫猜一猜，其實老夫並不是真實的存在，老夫所在的神山也不是真實的神山了吧？”
“這……你居然猜到了。”
“城寨內所有的人，只有老夫的靈身力量是最強大的，老夫感覺的到真實和虛妄的區別，老夫的記憶中，索道的盡頭是隔壁的村莊，而不是一條新修建的鐵路，不是老夫的記憶出錯了，也不是我們常年生活的神山改變了位置，是壓根一切都不是真實的，是虛幻的假象。”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發狂殺人的原因嗎。”
“有的時候，老夫會受不了這樣痛苦的答案，因此殺人，城寨里的人都是靈身，殺一個少一個，慢慢地大家都害怕老夫，便齊心協力將我驅逐了，而老夫來到深山中發狂的次數反而越來越多了，因為在神山接觸越久，老夫越發現這裏根本不是真實之地。
“我是被城寨里的人引到此地的，他們說我殺了你就能離開。”
“大概是吧，老夫就是此地的鎮守。”
“有遺言嗎？”
“女孩，能夠告訴老夫嗎，老夫到底是什麼？老夫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態的？老夫究竟是活着還是死了？”
“很重要嗎？”
“很重要。”
“你知道我嗎？我是一個克隆人。克隆人知道吧，就是原本存在一個母體，通過某些科技技術複製母體細胞產生新的個體，成長為我現在的樣子。我是一個克隆人，我從來不會去想自己為什麼是一個克隆人，作為克隆人我應該怎樣活着，應該如何面對世界。我之所以不會這樣做是因為我知道，那樣的胡思亂想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無論身處何地，無論是何身份，無論是真實的還是虛妄的，好好活着就好了，能做點貢獻就更好，何必糾結於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呢。”
“所以老夫不是本體對嗎。”
“你的本體是否真實存在都無法確定，準確點說，你可能比我更慘。”
“那老夫的記憶是怎麼回事？”
“你的記憶來源自恐懼本身。”
“恐懼？”
“有人恐懼，因此誕生了你。”
“哈哈哈，老夫真是老糊塗了，完全聽不懂你的意思。”
“沒必要理解的，就好像人不需要知道自己為什麼出生，能活多久，出生要幹些什麼，無意義的事情又何必在意呢。”
“遙遠的旅者，你叫什麼名字。”
“韓風。”
“老夫名為沐白，是赫赫有名的大將軍，退隱之後隱居深山，建立了這座城寨，黎那小子不敢帶着甲士們進來，一是畏懼老夫的實力，二是因為沒有老夫就沒有城寨，他們不能上山殺死老夫，所以才假手於人。”
“不重要了，我們的目的只是為了離開，殺死你是離開的必要條件。”
“那麼來吧，讓我看看遙遠旅者的實力。”
“還是我來吧，畢竟沐白將軍的實力我是認可的，吞掉將軍之後我定能實力大增。”小永夜走了出來，他有着十歲男童的外表，穿着一件黃色的背帶褲，看起來沒有絲毫戰鬥力。小永夜是將靈魂具現成了實體，某種程度來說，和靈身是一樣的存在，可能比靈身更高級，吞噬了沐白將軍對小永夜來說大有裨益。
“一個娃娃？”沐白將軍定睛打量小永夜，實在不明白這樣一個娃娃怎麼敢和他一個衝鋒陷陣的老將軍叫板的。
“一個娃娃。”小永夜坦然說道，暗夜星空出現在小永夜的身後，那裏面蘊含著無窮無盡的能量。
沐白看到了暗夜星空，也就明白了小永夜的實力，不再託大，拔出插入山崖的長刀，舞了一個刀花，“那就來吧，盡情揮灑你的力量。”
“希望能讓你開心。”暗夜星空中出現了一個深邃的漩渦，震懾人心的龍吟從最為遙遠的地方出現了，一股灼熱之力席捲了山野。老爺子馬上意識到厲害，手握長刀凌空躍起，劈向了小永夜。他的動作還真是靈敏，刀法也不賴，可惜遇到的是小永夜。
伴隨着龍吟越來越近，灼熱之力席捲，幾乎將周遭的空氣扭曲變形，森林中的林木全部燃燒起來，黑色的土壤變成了紅褐色的，好像有一場天災即將到達。
雲改變了位置，恐怖的巨龍從深邃的空間隧道中露出一顆龍頭，僅僅是一顆龍頭而已，便逼的沐白將軍收招退後。
巨龍現出碩大的龍頭，它不像鯤魚那般應付差事，龍翅和龍腿掙扎着邁出空間隧道，當龍軀完整出現的時候，老爺子居然流淚了，“山神，你竟然能召喚山神？”
“還打嗎？”小永夜問。
“打。”沐白將軍雙手揮刀，身體螺旋狀飛起將長刀揮動的幅度達到最大，讓刀鋒勢大力沉的擊出。這一刀輕鬆在山崖上留下了一大片刀痕，沐白將軍實力確實強大出山寨里的其他人不少。
不過他面對的可是龍啊，是他心中的山神。
當巨龍展翅飛起的時候，沐白將軍唯一勝利的希望就沒有了，他放下了刀，等待龍炎撕裂自己的身軀，可是沒有等來，反而是小永夜通過法術將沐白將軍的靈魂煉化吸收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小永夜將沐白將軍的靈魂凝聚為一個圓球，吞進肚子，靈魂的力量因此大漲，他打了個飽嗝，感覺舒服不少。
“你的力量強的太誇張了吧。”韓風拍拍小永夜的肩膀說道。
“這就覺得誇張了？見到我的真正實力，你不是要驚掉下巴了。”
“會嗎？”
“會的。”輕鬆地殺死了沐白將軍，韓風、小永夜還有左蘭折返，黎再次見到他們的時候，一副見到鬼的樣子，看來是被飛龍現身引發的天地異變給嚇到了，在黎眼裏，沐白將軍應該是不可戰勝的吧，將幾人引過去無非是給沐白將軍練刀，沒想到他們真的把將軍給殺了。
韓風和黎道別，寨子裏的人再也不敢輕視一行三人了，滿是恭敬的送他們離開，三人坐上死亡列車，如願以償地駛向了下一個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