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懷夢的稚子回想起了舊日的餘音
【“那一天,他把我叫到書房裏,說他要像往常一樣出海了。但我看得出來,爺爺的表情很嚴肅,爸爸最後一次遠航前,我在他臉上也見過同樣的表情。”
想到了不美好的事情,米沙帶上了些許哭腔,就連一旁的鐘錶小子也做出了悲傷的樣子。
“我懇求他把我帶上,他卻說我的冒險不在這兒,讓我留在家中,耐心等待門外的聲音。”
“什麼聲音?”
三月七問道。
“米哈伊爾說,天上有更浩瀚的海洋,是星星的海洋。”
說著,米沙抬起頭,看向高空,似乎能看到那片璀璨的星海。
“有一輛列車載着想要去遠方的孩子,永不停息的穿越星海。”
“他認識那輛車上的人,他會拜託對方帶上我一起離開,我夢寐以求的旅行……會從這裏開始……”
他的描述,立刻讓三人想到了星穹列車。
而且,加上米哈伊爾的關照,他說的就是有帕姆在的,她們現在所在的那輛列車!
一邊講述,米沙一邊回憶起更多的細節。
“……是星穹列車。我想起來了,米哈伊爾的朋友是一群無名客。他們來到我們的世界,為了解決一顆星星引發的災難。”】
眾人:“……”
所以,“解決星核危機”其實是無名客的傳統藝能?
三月七:(???)
還是說,星核就那麼喜歡在「開拓」的銀軌上泡着?它們賴上阿基維利了?
美少女也想要一場輕鬆愉快的開拓口牙!
星:(? ̄▽ ̄)?
不不不,我覺得它們一定是在開拓的銀軌上等車,想和我一樣搭上星穹列車,成為無名客。
只可惜,我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堂兄堂弟表姐表妹們都沒那個福分,到頭來只有我一個人成精上車了。
哎呀,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然後,米哈伊爾把自己的懷錶給了我。那是他的寶物,出現在每一個揚帆遠航的故事裏。他說往後的日子不好走,但懷錶的指針會為我指明方向。”
“只要不停踏出向前的那一步,我一定能抵達自己想去的地方。然後,我好像就聽見了……”
“列車的鳴笛聲,它從房間的另一頭響起……”
他轉頭看向另一側。
“是的,米沙!然後我們就循着聲音的方向去了,對不對?”
鐘錶小子也在一旁補充道。
“對。”
男孩點點頭。
“我應該,還能找到當時的路。”
他的語氣變了,失去了濃重的童音,突然變得成熟了許多。
順着他的提示,無名客們完成了通向終幕的築夢拼圖。
穿過傳送門,他們來到了最後的夢境空間。
“就是這兒。”
米沙環顧四周,臉上的迷茫已經完全消失無蹤了。
“這裏……是我的‘鐘錶房’。”
他向列車組的三人解釋道。
“等待米哈伊爾航海歸來的時間裏,瓦爾德大叔給了我這間工作室,玩具間,我的‘秘密據點’……”
“我在這裏學習修理髮條和齒輪,我喜歡精密的機械,我是‘羅盤號’的船長,和我的夥伴,鐘錶小子和鏡子小姐一起,在夢中尋找新大陸。”
“我……是在這裏誕生長大的。”
姬子:“……”
“所以,夢泡中的這座建築是你童年的‘家’。”
“是,但也不是。也許這麼說更合適……”
米沙搖搖頭,糾正道。
“這個夢泡,就是我的家。”
看着他臉上的稚氣全脫,姬子欣慰一笑。
“看來,你已經全都想起來了。”
星也在一旁瞭然的點了點頭,她也已經明白了一切。
三月七:(?д??)?(?д??)?(?д??)?
“等等等等,這種除我以外的人全部心有靈犀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只有她一臉茫然。】
三月七:“……”
胡說!這絕對是在胡說!這畫面肯定是捏造的!
我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呆啊!充其量只是有點,呃……有一點點的,嗯……憨厚?
但我也不見得什麼都不知道啊!
會這麼呆的人肯定是星……沒錯,肯定是她!
——咱一直都有在認真聽,就她跟犯了ptsd一樣到處亂看,注意力根本就沒集中在米沙的身上,這肯定是她在污衊我!
沒錯,一定是這樣……
星:“……”
你看看你看看,又急,我這都還沒說兩句呢。
明明這說辭連你自己都說服不了,還是不要勉強了。
若不是碰不到三月七,星這會鐵定要好好的rua一rua她,讓她消停消停。
真是的,就不能像我一樣坐懷不亂,臨危不懼嗎?
正抱着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垃圾桶上下其手的星如此道。
摸不着流螢,蹭不到三月七,姬子(鐵)的撒嬌有冷卻時間,卡芙卡的愛意又太過沉重,她現在也就只能靠自己的真命天桶來好好撫慰一下自己寂寞的心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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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位真命天桶是哪一位?
呵~笑話!朕(塔塔洛夫の繼承者)一直平等的愛着朕(垃圾之王塔塔洛夫)的每一個子民!
【經過姬子的點撥,三月七逐漸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只有列車組才能看見的鐘錶小子,只和列車組產生過互動的米沙,這也就意味着——
“答案就是如此,三月七小姐。”
米沙揭開了最後的謎底。
“這枚夢泡是我誕生的搖籃,我……是一位與憶域迷因無異的夢中人。”
緊接着,他低下頭,神情有些低落。
“我本應留在夢泡中等待各位到訪,但現實和記憶重疊在一起,讓我不自覺的推門而出,帶着鐘錶小子離開了這裏。”
三月七:〣(oΔo)〣
“所以……鐘錶匠留下的夢泡空無一物,不是因為沒有內容,而是因為……其中的內容擅自離開了?”
“你聽到的鳴笛聲,就是列車到達匹諾康尼的聲音?”
基於米沙的解釋,三月七提出了一種假設。
“這的確是一種解讀。但它背後應該還有一段更為漫長的故事。我想,一切的來龍去脈,迷惑難解之處,還是由他本人親自來解釋吧……”
姬子肯定了小三月的解釋,但她對此卻有更加深刻的看法。
為什麼鐘錶匠要放一個會自由行動的存在作為自己留給後輩的禮物,而不是留個手信或信物?答案其實很簡單。
“不如就從你的名字開始吧?現在,我們該怎麼來稱呼你,米沙,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