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拜師
“啊！”伴隨着一聲驚呼，少年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他大口喘着粗氣，心臟跳動得如同擂鼓一般。他伸手抹去額頭的汗水，環顧四周，發現房間裏一片寂靜。同屋的二哥林文閑的床鋪上空無一人，顯然早就起床離開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歐陽開蒼白的臉上，歐陽開緩緩鬆開緊握的雙拳，起身走出房間。
只見，林文賢和李青山坐在石墩上一邊啃着饅頭，一邊交談着。一身黑色道袍的裴仲正在小院四處走動一邊觀察小院一邊掐着手指好像在算着什麼。
“冰塊——哦不是，歐陽開你這是怎麼了，這臉色不太好啊？”看見面色有些蒼白歐陽開裴仲便回身發問道。
“裴道長早上好，我沒事，只是昨夜沒有休息好。”歐陽開搖了搖頭，聲音有些低沉，他的眼神有些疲憊。他看了看裴仲，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彷彿有什麼話想說卻又猶豫不決。
“別太擔…”裴仲看着歐陽開的樣子以為他是因為擔心七弟而沒有休息好，便想着安慰。。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突然間，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從院子外傳了過來：“小七，你終於回來啦！你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啊？”眾人聞言，紛紛轉頭朝着院門的方向望去。只見林清兒快步走到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面前，滿臉都是興奮和欣喜之情。
姬長風也跟着林清兒走進院子裏，他面帶微笑地看着大家，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自信。“二哥、四哥，我回來了！五哥在哪兒呢？”姬長風環顧四周，尋找着陸遠的身影。
林文賢激動得難以自抑，他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姬長風的肩膀，開心地d道：“小七啊，你能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快告訴我們，你是怎麼逃脫困境的？有沒有見到你五哥和寶哥啊？他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找寶哥想辦法，讓我們在家等消息。”
看到姬長風安然無恙地回到家中，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真摯的喜悅和欣慰。這種發自內心的笑容，彷彿能夠驅散所有的陰霾和憂慮。就連一向冷漠如冰的歐陽開，此刻也罕見地露出了一絲溫暖的笑容。
在這個小小的院子裏，眾人圍坐在石凳上，全神貫注地聆聽着姬長風講述他的逃亡經歷。
“依小七所言，小七絕不應如此輕易地逃脫。”林文賢聞罷，眉頭微皺。
“罷了，無需思慮過多，能平安歸來便好。”言罷，又搖頭笑道。
“能從綠袍老祖這魔頭手中逃出，已經是萬幸了，不必多想。”裴仲接話道。
“小七果然平安回來了，寶哥果然沒騙我。”這時陸遠從院外走進來，笑道。
“五弟回來了，寶哥呢？聽五弟的意思寶哥已經知道七弟平安逃出來了，難道是寶哥暗中幫的七弟。”林文賢見陸遠如此說便問道。
“寶哥沒來，說是有事情，不過小七安全歸來確實是寶哥幫的忙，不過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陸遠回答道。
裴仲和李青山師徒相視一眼，心中皆充滿好奇。昨晚聽到他們口中的寶哥不僅能說人話，還通曉各種獸語，師徒倆便隱約認定，那應該是他們下山時遇到的那隻怪鳥。
此刻，聽到他們談論小七能夠逃脫是得益於怪鳥的幫助，師徒二人更是詫異萬分。他們實在想不通，這隻既會人言又懂獸語的神奇異鳥，究竟有何神通，竟然能夠從綠袍老祖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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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眾人用過午膳，裴仲攜李青山與眾人辭別：“諸位小友，貧道師徒多謝諸位款待，如今便向諸位辭行了。”言罷，向眾小拱手施禮。
“道長切莫如此，應當是我等兄弟姐妹謝過道長才是，昨夜多虧道長援手七弟。”林文賢趕忙率眾兄妹向裴仲師徒鞠躬致謝。
眾小一路將裴仲師徒送至小院門口，看着即將離去的裴仲師徒，又默默的看了一眼林清兒，歐陽開一貫冰冷的面上出現一絲糾結之色，最終在裴仲師徒即將走出視野時高喊：“道長請留步。”
裴仲師徒聽到叫喊聲止步，回身疑惑的看着說話的歐陽開。
“裴道長出自仙霞劍派，是否識得家兄歐陽羽？”歐陽開問道。
李青山詫異道：“歐陽羽師兄？你竟是他親弟？”
歐陽開答道：“正是，歐陽羽乃我長兄。”
裴仲道長凝視着歐陽開，面色凝重，沉聲道：“原來你是歐陽羽的弟弟，兩年前歐陽府慘遭滅門，本門曾派人與你大哥一同前去探查，卻未見一個活口，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倖存下來。”
“然而，你大哥自歐陽府滅門后，便一直追查真相，一年前據說得到了線索，出山門查探后就失蹤了，至今都沒有消息。”裴仲道長的聲音繼續傳來，如同重鎚一般砸在歐陽開的心上。
“什麼？我大哥失蹤了！”歐陽開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如紙，彷彿被一道驚雷擊中。
“沒錯，自一年前離山後，便杳無音訊。”裴仲道長的話語如寒風般凜冽。
歐陽開低頭思索良久，忽而抬起頭，目光堅定地說道：“我希望能拜入仙霞劍派道長門下，不知裴道長是否應允。”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懇切。
“不知你因何欲拜入本派？”裴仲反問道。
“一是因我大哥曾言，待我十二歲時，帶我至仙霞山，拜入仙霞劍派。二是仙霞劍派曾遣人探查我歐陽府滅門之事，我欲知曉探查詳情。”歐陽開答道。
“你真要拜入我的門下？”裴仲目光如炬，緊緊地盯着歐陽開，一臉嚴肅地問道。
“我願拜在道長門下。”歐陽開話音剛落，便雙膝跪地，俯身叩拜。
“你天資聰穎，實為可造之材，倘若你心甘情願，貧道自是樂意收你為徒。”裴仲凝視着歐陽開，鄭重其事地說道。
“師父！”歐陽開再次俯身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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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向大哥和三哥道個歉，我不能與他們辭別了。”歐陽開滿懷歉意，對着林文賢等人黯然神傷地說道。
“四弟，這幾年你對自己的身世隻字不提，今日我們才知曉其中原委。你有自己的理想和要事去完成，不必多言，大哥、三哥定能體諒。即便你前往仙霞山拜師學藝，我們的兄弟情誼也永遠不變。”林文賢凝視着歐陽開，言辭懇切，隨即便給了歐陽開一個緊緊的擁抱。
“二哥、老五、清兒妹妹、小七，我……”歐陽開聲音哽咽，竟有些語塞。
“四哥，你以後難道沒有機會回來看我們嗎？肯定會有的，不是嗎？”姬長風目光灼灼地看着四哥，說道。
“小七說得對，四哥，你要是想我們了，隨時回來看我們就好。”林清兒附和道。
“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歐陽開凝視着林清兒，眼神深處中流露出一縷不舍。
林文賢輕輕地拍了拍歐陽開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好好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