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亞歷山德·梅德林
傍晚,夕陽,年邁的背影。
就這麼一瞬間,第六感告訴李立文,這個老人的背後,絕對有故事!
路易斯官員注意到李立文好奇的目光,於是,看着老人的背影,解釋道:“他叫亞歷山德·梅德林,是我們這裏的名人,參加過內戰。從軍隊出來后,繼承了叔叔的遺產,但是一直沒有結婚,沒有孩子。不過他舞蹈跳的非常好,所以有很多老太太來找他跳舞,結果就是……”
路易斯聳了聳肩,繼續說道:“經常被老太太的丈夫或者孩子找上門,討要說法。”
李立文:……
孫繼飛:……
其他人:……
“路易斯先生,您和他很熟?”
孫繼飛問道。
“嗯,我之前和他在同一支部隊,所以我們比較熟。”路易斯解釋道。
李立文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
第二天一早,孫繼飛衝著李立文問道:“文哥,今天還去桑切斯家嗎?”
“不,不去了。”
“嗯?”孫繼飛一愣:“那去哪?”
“亞歷山德!”
“昨天那個老人?”
“沒錯!”李立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窗外,說道:“我有種預感,在他身上,我能找到下本書的靈感。”
“好!”
當天上午,在大使館和當地政府的幫助下,李立文幾人很快就找到了亞歷山德的住處。
那是一棟略顯陳舊但風格獨特的建築,院子裏種滿了各種花草。李立文深吸一口氣,敲響了門。
“咚咚咚。”
門緩緩開啟,亞歷山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在看到李立文幾人後,微微一愣,說道:“我怎麼不記得,我招惹過來自亞洲的女士?”
“哈哈哈。”波哥大的官員說道:“亞歷山德,他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
亞歷山德疑惑地挑了挑眉,認真的打量着眼前的亞洲年輕人。
很明顯,這個年輕人,在這群人裏面,佔據着絕對的C位。
亞歷山德沉吟一會兒,點了點頭:“進來說吧。”
說完就走了進去。
走進房間后,李立文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周圍,發現亞歷山德的家中雖然陳舊,卻透露出非常的乾淨,根本不像一名單身漢的住所。
亞歷山德請他們坐下,給幾位不速之客倒上水后,問道:“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您好,亞歷山德先生,我是來自華國的李立文,是一名作家。”李立文說道。
“我知道你,最近你在波哥大很出名。”亞歷山德擺了擺手:“按理說,你不是應該在桑切斯家裏,聽他講過家家的故事嗎?”
李立文注意到,在他提到桑切斯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的不屑。
“桑切斯先生的故事我們已經聽的差不多了,現在我們想聽一下你的故事。”孫繼飛說道。
“可是,我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和你們講故事?”
亞歷山德笑道。
“亞歷山德!”波哥大的官員喝到:“李立文先生是世界知名作家,他能來到你的家中,是你的榮幸。你應該好好地配合!”
“如果我就不呢?”亞歷山德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嘴角微微上揚,“你要把我抓起來嗎?”
“你!”
“好了好了,利斯卡諾,少說兩句吧。”另一名官員說道:“亞歷山德,你不要想那麼多,李立文先生這次前來,就是想和你聊一聊……”
“沒必要,我不會講故事。而且我身上也沒有什麼好故事。”亞歷山德打斷他的話,起身準備送客。
這時,李立文突然開口道:
“亞歷山德先生,您一定很愛她吧。”
聽到翻譯的話,亞歷山德一下子就僵在了那裏。
李立文繼續說道:“亞歷山德先生,我很抱歉,這次前來打擾您。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和您簡單的聊一聊,時間不會很長的。”
亞歷山德緩緩地坐下,沉默一會兒問道:“你是誰?”
“我叫李立文,來自華國,是一名作家。你可以上網搜一下,我在互聯網上還是挺有名的。”李立文說道。
“我知道你是李立文!”亞歷山德認真的看着李立文說道:“我的意思是,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李立文眨了眨眼。
亞歷山德:……
“哈哈。”李立文笑了笑,隨後解釋道:“在您的門廳,擺放着兩雙拖鞋,一雙是男士的,另一雙則是女士的。此外,在客廳中,隨處可見女主人的痕迹。但是據我所知,這所房子並沒有女主人,您一直是獨居。所以,這一切的現象,都表明了,您心裏有一個人。而這些東西,都是為那個人準備的。”
亞歷山德沉默了,隨後緩緩地開口:“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其他女人留下的?”
“確實有這個可能。”李立文笑道:“但是我想,來這裏的女士之中,應該沒有一個叫瑪莎·蘇珊娜·埃萊娜·奧拉亞吧。”
說到這,李立文將左邊的一個日記本遞給他,而上面,正用西語寫着:
“致我最愛的瑪莎·蘇珊娜·埃萊娜·奧拉亞女士”
亞歷山德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接過日記本,然後突然意識到什麼,問道:“你懂西班牙語?”
“略懂一點。”李立文點了點頭:“在撰寫《堂吉訶德》時,我就學習了一段時間西班牙語。這次在來哥倫比亞之前,我又複習了一遍。目前的水平是,能看懂,但是對話還不是很流暢。”
“厲害。”
亞歷山德說道:“沒想到,您的觀察這麼細緻。”
“那是自然。”李立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畢竟我曾經寫了一本書,叫做《福爾摩斯》。”
“哈哈哈,也是。您可是大名鼎鼎的夏洛克·福爾摩斯爵士的創造者!”
笑完后,李立文說道:“那麼,現在可以和我們說一下,你的故事了嗎?”
亞歷山德沉默了一會兒,左手輕輕摩挲着日記本的邊緣,他的眼神變得深邃。
“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他說道:“這一切,都要從我18歲那年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