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塵封三年的記錄
“沒事吧？”
自從剛才教訓完韓飛，林一就一個勁的往前走，速度一點都不降，若離一直跟在身後，終於忍不住詢問。
“沒事。”林一雙手搭在球場看台二層的欄杆上，“昨天有點摩擦，問題不大。”
“那個球娘，是你以前帶的嗎？”
“嗯，訓練了兩個月，一直沒簽約，她有點質疑我的能力。”
若離想起早上沈雨和林一的對話，按林一的性格的話，這兩個月一定是傾囊相授，絕無藏私。
“如果明天碰上的話，我會打敗她的”，若離也靠在欄杆上，一臉認真，“你會是很好的Masterr，是她沒眼光！”
林一嘆了口氣：“雖然你很會安慰人，但是你好像還沒叫過我一聲Master，就不能讓我爽一下？”
“你很在意這件事嗎？Master？”
Master脫口而出，若離語氣平靜，猶如機器。
“啊？是怎麼做到比Siri和小i還冰冷無情的，它們情感好像都更充沛一些吧，球娘不應該是高級智械生物嗎？”
“念得不對嗎？”見林一不語，若離問道。
“挺好挺好，就是有點正式，下次可以加一點你的私人情感和個人崇拜在裏面，不要吝嗇。”
正當此時，萬千禮炮齊聲作響，主持人的歡迎詞夾道而至，觀眾掌聲雷鳴。
不遠處的記者們架好了長槍短炮，表演節目的拉拉隊員也整齊站在球員通道的地方，準備上場。
開幕式要來了！
林一沒拍了拍若離的肩：“差不多了，該去更衣室準備了！”
若離“哦”了一聲，跟在身後。
……
金州體育場有四個更衣室，每個更衣室能容納30組選手，若離和林一所在的D區，周建安和曉月也剛好在那裏。
“你們多少號？”
“101，你們呢？”
“我們是1號，你們的簽運不太好啊！賽事兩個種子，我開場，陳鋒壓軸，他是102號。”
“沒關係，只要規則和往年一樣，誰來我都不怕。”林一的語氣非常堅定，這來自於他了解到的預選賽信息。
預選賽不進行球娘1v1對抗，而是帶球繞障礙測速，也就是官方稱為“盤帶迷宮”。
林一前世玩的遊戲也有類似的內容，不過這個“盤帶迷宮”總長達到100米，曲折宛轉更勝之前，期間還會有AI控制的假人進行攔截，球娘一路通過迷宮后，就來到了禁區弧頂，打門入網，計時結束。
對於盤帶和速度超高的若離，林一完全不擔心，這簡直像是為他們定製的項目，而至於最後的射門，他也有了解決方法。
“曉月，切成球員形態，先熱身，待會就要上了！”
“是！Master！”
曉月發齣劇烈的光芒，搖身一變，原本的OL包臀裙裝束變成了一件深紫色的球衣，腳下的高跟鞋也變成了一雙鵰刻着飛羽花紋的碧綠球鞋。
“這是今年剛出的新款戰靴——【春燕】，”周建安捕捉到了林一的目光，“能加1點速度，不太多，但已經不錯了，你也可以買一雙。”
林一小聲問詢了一下價格，得知三萬之後，心中吐槽有錢就是壕，有錢就是好！
“不知道今年陳鋒的目標是不是破記錄。”
“破紀錄？”
周建安點點頭，眼神中浮出敬畏之色：
“‘過人王’已經舉辦了十年，從第一屆我和陳鋒就都參賽，那時候的賽會最好成績，也就是在28秒左右。直到三年前，金州出了個天才球娘，叫黑羽，把記錄硬生生提到了20秒02！”
“直接提升了8秒？”
周建安咽了咽口水：“嗯，雖然金州足球並不強勢，但這個成績，卻在龍國都算的上是前列。”
林一也有些震驚，這個項目某種程度上接近徑賽項目，能提升0.1秒都很難實現，直接斷層式破了8秒，可真是個狠人！
“好了，要上了，曉月！”，周建安咧開潔白的牙齒，“林老弟別緊張，我從第一屆就參加了，這會還是腿抖！哈哈！”
……
演播室內。
主持人：“各位觀眾，一年一度的‘過人王’比賽即將開始，今天呢我們也是邀請到了金州名宿金魚老師。”
金魚：“各位觀眾，大家好！”
“金魚老師有什麼想對參賽選手們說的嗎？”
“不管結果如何，都是勇士！”
“金州勇士是吧？金魚老師有看好的球娘嗎？”
“陳鋒的逐浪和周建安的曉月我都看好，這倆算是能進金州過人王名人堂的角色了。”
“那您認為黑羽在三年前跑出的極為誇張的20秒02的記錄，今年有可能破嗎？”
“雖然說黑羽拿到流風杯冠軍，就跳槽到南部的豪門，沒根了！但實力我還是認可的，我認為她的記錄還會保持。”
“好的，讓我們把鏡頭切回現場，1號選手周建安和他的球娘曉月已經登場了。”
球場中，曉月站在中圈的起點處，而周建安登上了位於球門正後方，場外的一個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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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高台在球娘足球賽中被稱為“點將台”，操縱師站在高台上，對場上局勢一覽無餘，進行球娘操縱。
觀眾們掌聲雷動，齊聲高喊“曉月”，可見周建安這對組合在金州還是人氣極高的。
隨着裁判哨聲吹響，曉月從中圈起點啟動，帶球乾脆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面對迎面而來的假人攔截，也閃躲的非常自如。
最終，曉月持續推進，來到禁區弧頂，起腳打門，皮球直掛死角！
主持人高聲吶喊：
“26秒43！”
“這是周建安和曉月在“過人王”預賽上跑出最好成績，他們沒有超越記錄，但是超越了自己！”
“周建安在前不久結束了自己的職業球員生涯，我們看到此時的他眼中含着熱淚，可見對自我的超越，永遠都不會結束！”
……
周建安帶着曉月回到更衣室，神情激動，找林一擊掌，林一回以響應，贊道：“幹得漂亮！”
一下午時間過去，參賽球娘陸續登場，但沒有一個打破周建安的記錄，觀眾紛紛猜測，只有102號的陳鋒可以和與之爭鋒一二。
期間，韓飛和雲秀也登場了，他們取得了35秒73的成績，也算是進入了40秒大關，從目前的情況是能夠成功晉級的。
終於，到林一他們了，若離也早切換成了球娘形態，一身貼身的白色球衣，黑直長發紮成馬尾，垂落身後，英氣十足。
林一接過若離遞來的原子手柄，對方告訴他先拿着用，別還了。
二人走出更衣室，發現現場觀眾幾乎一人未減，攝影師甚至比之前更多了。
“我們這麼受歡迎？”林一疑惑。
“他們應該在等陳鋒和逐浪吧。”若離回應道。
“哦，對！沒關係，這場之後，我們也是這待遇！”
二人對話時，100號球娘已經跑完全程，說巧不巧，也是老熟人。
是之前在群星中心嘲諷過若離的金髮球娘，和她的操縱師，那個長相斯文的青年。
“還真有人簽你啊，若離，是誰眼光這麼差啊？”金髮球娘依然尖酸刻薄，斯文青年依然嘴角含笑，默默縱容。
“不用你管。”若離冷淡回應。
金髮球娘拿出一張表格，高聲道：
“看到了嗎？若離，39秒22！壓線晉級，你行嗎？”
“噗嗤”！
林一沒忍住笑了出來，這個成績排在18個晉級名額的最末一位，就算刨去他和若離，102號的頭號種子陳鋒和逐浪也會將他們淘汰。
這分明是站在了淘汰邊緣，怎麼一點都不擔心，還這麼高興呢？
這個球娘，不太聰明的樣子啊！
“你笑什麼？”金髮球娘怒了。
“沒笑什麼，就是覺得你蠢的有點可愛！”
“你！”
“好了好了！比完就讓開，一群小魚小蝦爭什麼爭！”
一個消瘦的中年男子帶着一個身體強壯的球娘走到他們身邊，林一掃了一眼，判斷出了眼前的應該是陳鋒和他的球娘逐浪。
“讓開點，沒看到攝像頭在拍我嗎？別搶鏡！”陳鋒語氣惡劣但仍然保持着微笑，面對鏡頭。
斯文青年帶着金髮球娘訕訕離去，林一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陳鋒眉頭一揚：“哪來的雛兒？不認識我？”
“不認識，你很有名嗎？”林一迎上陳鋒的目光，絲毫不讓。
陳鋒笑了：“希望你的成績也能和你的嘴一樣硬！”
……
演播室內。
主持人熱情不減：“現在登場的是101號選手林一和他的球娘若離，首次參加‘過人王’的選手。”
金魚老師補充到：“嗯，又是一對新人。”
主持人沒有接金魚老師的雙關梗，他發現場上有新的情況：
“這位林一選手雖然是第一次參賽，不過好像一點不怵啊？”
“他正在……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