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為將最重要的是什麼
將軍？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林朔，都是心中一顫。
儘管心中早有猜想，可得到樊浩初的親口承認，林朔的心臟還是忍不住怦怦加快了速度。
能讓一郡之首落後半步，
那一身如同火焰般耀眼的絢爛鎧甲，
此人的來歷已經呼之欲出：
赤炎軍團！
鎮守南齊整個北境防線的赤炎軍團！
雄兵二十萬，天下四國，戰力排名第三的赤炎軍團！
如此人物，居然出現在小小的城東郡兵營？
無論是士卒、伍長，還是百夫長、千夫長，乃至校尉蔣飛，無不屏息靜氣，唯恐冒犯了這位大人物。
“諸位不必緊張，我乃赤炎軍團揚武將軍祁俊英。”紅鎧武將看上去比郡守年輕好幾歲，卻並不似想像中那般威嚴，反而語氣和藹，“我赤炎將士都是從各地郡兵選拔出的精銳，沒有諸位就沒有威震天下的赤炎軍團。所以在場的各位都是國之基石。”
“好傢夥！”林朔心中暗自叫好，這位祁將軍三言兩語，就將在場將士的胸中熱血點燃，連蔣飛的眼中都透露出一絲激動。
祁俊英看着林朔，開口問道：“你可知，為將者最重要的是什麼？”
“勇武。”林朔想了想回答道。
“為何？”祁俊英笑了笑。
“狹路相逢勇者勝，戰場本就是生死存亡之道。如果為將者先行膽怯，等於未戰先敗。”
“那你的勇武來源何處？”
“自身武藝。”林朔下意識地挺起胸膛，這是他引以為傲的地方。
“很好，但還不夠。”
“請將軍指教。”面對這位沙場宿將，林朔覺得自己還是老實請教比較好。
“個人之勇，莽夫爾。為將者當凝軍心，鼓士氣，起戰陣，築將魂。”祁俊英一字一句，如同大道之音，敲打在林朔的心上。
“如此，方才稱得上勇武。”看着若有所思的少年，祁俊英知道他聽進去了。
凝軍心，鼓士氣，起戰陣，築將魂。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隨着林朔的喃喃自語，識海中的無雙將魂不斷震蕩，一縷縷玄奧的氣息釋出，順着經絡遊走全身。
而他整個人的氣勢急速攀升，如同颶風咆哮，除了祁俊英和樊浩初，其他人包括蔣飛都已經站立不穩。
“頓悟？”這下連祁俊英都吃驚了，沒想到眼前的少年居然有如此悟性。
十幾息過後，強橫的氣勢猛然一收，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多謝將軍指點！”林朔心悅誠服地深施一禮，沒有人知道僅僅因為一句話，他的將魂發生了何等的蛻變。
祁俊英受了這一禮：“這是你自己的機緣，不必多禮。”
“既然林朔有如此志氣，本官自當成全。不過有功不賞，怕是難以服眾。”樊郡守走上前來，“你可先擔任什長，等日後再立新功，再一併擢升。”
“標下遵命。”林朔肅然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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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城東大營如何歡迎林朔這位最強新人，
上官泓鐵青着臉回到營帳之後，卻發現營帳中坐着一個人。
此人身着鎧甲，虎背熊腰，標準的武將打扮。
“步大人？”上官泓吃了一驚，來者正是漓北郡郡尉步堅白。
“上官公子。”步堅白起身拱手。
“不知步大人前來有何要事？”上官泓示意請坐。
步堅白的郡尉乃是上官家一手扶持，雖是名義上的上司，上官泓卻用不着太拘束。
“上官公子，今日你太過心急了，前往城東大營為何不叫上我呢？”步堅白開門見山。
“我也正為此懊惱。”上官泓面色不渝，“本以為手到擒來，沒想到出了那麼多變故。”
郡尉主管一郡之兵事，是蔣飛等校尉的頂頭上司。今天如果步堅白在場，哪怕樊浩初是郡守，也不好直接插手林朔的事情。
“家主傳來消息，北雍宣德帝已決意南征，最多一月時間，北境將重燃戰火。”步堅白拋出一個重磅消息。
“此言當真？”上官泓瞬間坐直了身體，“那我們這邊豈不是……”
“不錯，一月之後，赤炎軍團必將無暇他顧，正是我們的好時機！”步堅白壓低聲音，“在此之前，請公子以大局為重。”
上官泓畢竟只是個校尉，上官家在漓北郡真正的主事人是步堅白。
“我明白了，就讓那幾個人再得意幾天吧。”上官泓壓下心中的激動，“等到一月之後，林朔，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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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個月，林朔開始了樸實無華的軍旅生涯。
成為什長，他依然歸屬於趙鵬的麾下。
郡兵每天要進行兩次操練，主要是不斷演練戰陣，畢竟組成戰陣是底層士卒最主要的殺敵倚仗。
不過在林朔看來，郡兵的操練強度實在是太低了。於是每日早晚，他都會自行打熬身體，苦練槍法。
那刻苦的勁頭，連很多老兵看了都咂舌不已。
不僅如此，林朔還特意向蔣飛請教了陣法。
對於這個求知慾旺盛的最強新人，蔣飛是傾囊相授。
最為基礎的方圓陣，
用於強攻的錐形陣，
用於包抄的鶴翼陣等等。
經過上次的頓悟，識海中的無雙將魂似乎開啟了關於戰陣的新能力。
林朔發現，凡是他已經掌握的戰陣，都會映照在無雙將魂之上，並自動進一步衍化。
這一發現讓林朔大喜過望，他萬分期待無雙將魂會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幹勁十足的少年廢寢忘食地學習戰陣，很快就把蔣飛的看家本事學得一乾二淨。
原本武藝就直追校尉，現在連戰陣也學得這麼快，
手下有個這樣的怪胎，蔣飛表示壓力很大。
一個月的時間，林朔如同一個無底洞，瘋狂地吸收着周邊的一切知識。無論是個人武藝，還是戰陣水平都在一日千里的飛速成長。
這天，林朔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飯，趙鵬興沖沖地跑來，拉起他的胳膊就走。
“趙叔，啥事？”飯還沒咽下去的林朔含糊不清地問道。
“邊走邊說，下手晚了就來不及了。”趙鵬一張老臉滿是興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