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拓跋星瀾到來!
“殿下,這....”陀若都猶豫了。
按照計劃,無論樓蘭公主行刺成功與否,他和哈里提都應該在皇城外接應,以策萬全。
“大師,明日不管結果如何,上京城必然一片大亂。”阿依麗說道,“以北明使團的護衛,未必有能力安然離開此地,有大師出手我才能安心。”
陀若都雖然只有地煞之境,但一身武藝極其神異,手段眾多,故而樓蘭公主才開口相托。
“既然殿下如此信任,小僧應下便是!”陀若都鄭重承諾,緊接着又問道,“不知紫月郡主信中所言何事,讓殿下做出如此決定?”
罡氣一轉,阿依麗手中的書信化為飛灰:“她只是勸我務必要活下去!”
“這話與之前冠軍侯所言不謀而合。”陀若都沉聲道,“有殿下在,西域便能保有希望;若沒了殿下,西域絕不可能抵擋北雍事後的怒火,屆時萬事皆休矣!”
“不過紫月郡主能來此書信,足見她對殿下並無敵意。”這位大和尚忽然笑道,“小僧本還在想如何措辭與林施主說起此事,沒料到殿下自己已經單刀直入去見紫月郡主了。小僧佩服!”
“那日只是心血來潮,想去見見他愛慕的女人究竟什麼樣,真沒有太多心思。”阿依麗臉上紅暈漸起,“不過我倆還真算得上投緣。”
“如此甚好!”陀若都撫掌而笑,隨即又正色說道,“哪怕是為了林施主,也請殿下以自身安危為重,莫要輕言生死。”
“為了他嗎?”樓蘭公主輕輕點頭,“我知道了。”
只見她玉手輕抬,一個粉色罡氣形成的光團落入陀若都手中。
“大師且帶着這個,等這邊事了,我自會去尋你們。”
“小僧明白。”
.......
龍嶺神秘穀道
“哈哈哈,本公子終於從這該死的穀道走出來了!”魏坤從藤條編製的簡易軟轎上跳下來,伸了一個懶腰。
而抬轎的幾名士卒腳底已經被穀道內尖銳的石頭硌破,流血不止。
魏坤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只是對着明俊說道:“明世子,現在我們怎麼辦?直接進攻上京城嗎?”
剛剛走出穀道,一臉疲憊的明俊搖頭:“坤少爺,今日當然不行,你看將士們都如此疲憊。待我等歇息一晚,明日攻城不遲。”
“就這荒山野嶺,你還要本公子住一晚?”魏坤一臉嫌棄地擺擺手,“罷了,罷了!怎麼打仗,我家老頭子說了全都聽你的,你在這裏安營紮寨吧!”
“坤少爺,你要去哪裏?”明俊聽出了言外之意。
“你不是說上京城守備空虛嗎?本公子要去上京城附近轉一轉!”魏坤滿不在乎地騎上馬。
“什麼?坤少爺,你在說笑嗎?”明俊都驚了,這位爺腦迴路是堵住了嗎?
守備空虛是相對咱們這支大軍而言,不代表你可以單刷副本啊喂!
“本公子言出必行!”魏坤一臉傲然。
說罷,不等明俊反應過來,直接策馬沖了出去。
“快!帶上幾個人,務必確保坤少爺的安危!”大驚之下,明俊急忙叫親衛追了上去。
“遵命!”
看着絕塵而去的魏坤,明俊只覺得腦仁疼。御天君把寶貝兒子放在這一路,一是為了刷履歷,二是希望他能有所照拂。
“大帥啊,你可真是給我安排了一位大爺啊!”早知道魏坤如此放飛自我,他當初說什麼也不接這個活兒。
收拾心情,明俊很快開始指揮士卒安營紮寨。
他是一軍主將,不是魏坤的保姆,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他來做。
........
塞北封西坨
慘烈的攻城戰已經持續了半日之久,天月軍多次登上城牆,卻又被守軍給反推回去。
野先等部族胡騎立下大功,幾次恰到好處的突襲打得天月軍顧頭不顧腚,始終不敢全力以赴地攻城。
“這些胡虜還真難纏!”尉遲鴻親自指揮,久戰不下,心中不禁有些煩躁。
“將軍,國公下令後撤整軍!”忽然有傳令兵前來。
“後撤?”雖然心有不解,但尉遲鴻還是不折不扣地執行了命令,“鳴金,收兵!”
隨着急促的鳴金聲,天月軍令行禁止,有條不紊地迅速撤出戰鬥。
“王子殿下,天月軍退了!”阿魯山興沖沖說道。
可居中指揮的呼延爍臉上卻絲毫不見喜色:“沒什麼可高興的!他們之所以撤退,是要把舞台讓給他們的主子!”
說罷,他手指着遠方:“拓跋星瀾來了!”
暴風雪中,一條黑線從地平線出現,瞬間化為鋪天蓋地的潮水,向著封西坨呼嘯而來。
地上的積雪掩蓋了轟鳴的馬蹄聲,那是至少數萬的騎兵!
半空之上,一人凌空而立,所過之處頭頂的厚重雲層盡皆消散,變成深邃無垠的浩瀚星空。
“拓跋星瀾!”呼延爍看着那道如神如魔的恐怖身影,語氣極為凝重。
“呼延爍,見到我來了,還不束手就擒?”拓跋星瀾居高臨下地俯視整個封西坨要塞。
“痴心妄想!”呼延爍毫不猶豫地回懟。
“就知道你們這些茹毛飲血之輩會負隅頑抗。”拓跋星瀾首次拿出了自己的兵器,那是一柄雙刃巨劍,劍長一丈有三,刃寬五尺四寸,比一名成年男子還要巨大。劍身由灰濛濛的不知名金屬打造,沒有任何奢華的裝飾,有的只是簡約到極致的厚重。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那柄巨劍懸於頭頂,遙遙指向城池的大門。
拓跋星瀾雙手張開,蒼穹上數以百計的星辰閃爍着光芒,一縷縷星華從天而降,如同千川歸江、萬流歸海,匯聚成一道晶瑩剔透的星華之柱。
而這光柱的盡頭,便是那柄灰濛濛的巨劍。
隨着海量星華注入,寬大的劍身開始透出清冷光芒,並且這種光芒越來越強,如同一輪明月懸挂在半空中。
而封西坨城中的所有人都被一股劍勢鎖定,彷彿那柄重劍就懸在每個人的頭頂,下一刻便會落下。
“我再問一次,降還是不降?”
拓跋星瀾的語氣中聽不出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