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穿越者腦袋在想啥
任務:男主忍辱負重成為被趕出家門的贅婿,離婚後成為穿越者。一首悲傷情歌出道,伴奏帶被毀,沒有人願意為他伴奏。你作為臨時員工用鋼琴給他伴奏,並成為他樂隊的一員。為他一路披荊斬棘現場伴奏,成功封頂後任務完成。你將抑鬱症發作投江自盡。任務時效三個月。
注意,你是抑鬱症患者,做到少言寡語,沒有笑容。任務簡單,音樂知識以發放。
忍受着腦袋裏強行灌輸的知識后的頭痛,開始整理,還別說系統出品必是精品,比自己學的強太多,各種樂器樂理,演唱技巧,和聲技巧。加上自己學習的,普通人類里的大師初級妥妥的。那種非人或者超凡不去比較。
總算是接收整理完成,手指靈活的彈動。沒問題!可以出場了。
“小雯,快點節目要開始了,咱們得快點。”一個女聲傳來。
藍白本來不想吐槽的。但是實在忍不住。
“我是男魂,男的魂。為什麼安排女角色?還是個平胸。”
無力的被閨蜜拉着換上侍女漢服。長長的頭髮被化妝助理幾下就盤了起來,自己畫淡妝,自己去站隊。節目效果,導演有病嘉賓出場需要兩排漢服侍女引導,跟風之舉。
規規矩矩的排隊,規規矩矩的引領導師入座,完成任務躲到樂隊的後面,面容姣好的平胸女孩鄭雯一臉的面無表情。一直在黑暗裏了也沒停止吐槽系統,你咋不讓我體驗一下分娩的痛苦?我是男的,上輩子這輩子都是男魂。這咋就突然就接了女頻的活?客串一下也就算了,女裝大佬也不是不行,這裏外都是完全的女身,大佬都當不成。
每個月那幾天可如何度過?這流氓騷擾如何掌控?是殺了還是殺了?男主騷擾咋辦?是殺還是不殺?
一個彈窗彈出。
警告:不得殺害主角。員工放心,男主不會對你騷擾,你也不會有有流氓或者其他男性對你進行騷擾。系統保證。
想想化妝時那個清純美麗的平胸美少女。這都沒有人騷擾,系統牛皮。
兩排侍女鄭雯絕對是最美的一個,看來從男主開始都是瞎子。
歡快的節目繼續,一個個賣慘賣的是真情實感,讓人忍受的極其難受。一個個美少男的精緻妝容用的化妝品,足夠鄭雯使一個月。
這是一種畸形的煎熬,一邊的小電腦上播放着下一個參賽者的演唱配樂,這就是主角的歌曲配樂。一邊鄭雯便記了下來,立刻在腦海里進行鋼琴編曲。
黑暗裏一隻白皙的手伸過來,點擊了格式化優盤。配樂消失了。
鄭雯悄悄地走到無人的鋼琴邊上,坐在琴凳上,打開蓋子,不發出一點聲音。
標準主角身高,180。所謂的帥的慘絕人寰的臉,鄭雯只想給一句,he…tui!小白臉!
事故名場面,舉起話筒沒有前奏,主角尷尬的想要清唱。
鄭雯輕輕的在黑暗裏彈奏起面前的鋼琴。
有些雜亂的現場,慢慢安靜下來,主角也聽出了是伴奏改編的鋼琴曲。黑暗中傳出的鋼琴曲救了現場也救了主角的第一次演唱。
前奏完成主角在節點開始了演唱。
實話實說聽鋼琴曲都比聽主角演唱要好,那點系統賦予主角的魅惑之聲,對鄭雯一丁點影響都沒有。演唱結束,敲下最後一個音符鄭雯功成身退,及時的彈窗跳出來,前置任務完成,完美。
沒有貓膩是不可能的,燈光師都沒有給彈奏鋼琴者一個光亮,只有鋼琴曲從黑暗中響起,完全的盲彈。
巨大的掌聲響起來主角在台上鞠躬向觀眾致謝,鄭雯悄悄的回到等待的隊伍,只有閨蜜知道她離開了一會。
比賽很成功,主角晉級鄭雯清楚。也就是這一段時間,兩個月的比賽完成後主角各種被系統加持的能力補全,就會放棄現場演奏的需求。這個身份也就到頭了。
不過上次任務完成讓扮演鄭雯的藍白有個想法,盡量在有些劇情世界留下一個小人物的痕迹。我不配有一個統一的正式的名字,但是我會留下蛛絲馬跡,留下個微末小人物的一絲傳說。
妖獸世界裏平民中有個傳唱度極高的蒼悲戰歌,那首歌沒有曲子,卻有人們傳唱的曲調。
她不準備把詞加進去,只是用音樂代替,留下一個異世界的音樂,就算是留下他的痕迹。曲子很長,足有半個多小時。
劇情跟隨主角,但是世界還是世界,這個世界由無數劇情組成,而平常的百姓更多,他們是那個被忽略的塵埃。
主角一曲成名,信心十足。被系統灌傻了的腦子竟然嚮導演組申請了現場演奏。然後主角光環洗腦的導演答應了,也就是說鄭雯的任務莫名其妙被完成了。看着評價普通的任務完成提示。鄭雯是懵的,詢問系統,需要現在自殺嗎?
系統提示,主角的決定沒有偏離軌道,這是個正常的意外。她的下一步正在安排中。
系統提示,準備坐上飛機去往霧國。另外一個主角需要她送去戒指。那是個女主,從歐洲過去留學,一個未來是巫女的女主。然後自己就可以在那邊生活三個月,作為提前完成任務的福利。也可以提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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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鄭雯作為畢業學生,不用給學校請假,去大使館旅行簽證,買了機票一周后出發了。
遊盪在陌生國服,鄭雯在尋找那個相遇點。不能直接給,那樣是個人都不會接受,她需要一個契機,一個可以讓主角付出微不足道的契機,這樣算是交換了,
一個人來人往的廣場,原定的相遇點上一個印第安人正在演奏,有鼓有骨笛,蒼涼的音樂聲傳過來。
看看時間,再有半個多小時女主就會過來。這是一次機會,過了這次再找機會鄭雯不想,她只想快點完成任務,留下樂曲后離開這個世界,因為這個世界人們已經被資本玩壞了,不會去追尋真正的美,只會人云亦云。
那些垃圾音樂,口水歌。無病呻吟成了主流成了美。
鄭雯來到演奏者面前,說道:“您好先生,能不能幫我演奏一段曲子,新的曲子。”
戴着羽毛頭飾的人停下演奏,看向鄭雯:“你寫的!”
“是的,一組音樂的一部分,不知道您能不能幫助我。”鄭雯拿出一部分手稿,當然她已經註冊了版權。這只是第一幕入侵。
演奏者仔細翻看手稿:“你寫的這是被入侵的音樂?充滿了悲傷。”
“不知道您?”
“給我一段時間,十分鐘,不,二十分鐘。我來演奏長笛,你負責鼓點。”
“好!”
計劃通,因為女主剛剛被學校霸凌,正是傷心的時候。好的音樂可以讓人感受到情緒和共鳴。
女主到達還有八分鐘,羽毛頭飾在眼前晃晃:“孩子,我們可以演奏一下試試。”
“好的,麻煩您。”
彭彭,警戒的鼓聲首先響起,隨着遞近憂傷的長音笛聲加入,如母親的哭泣,嬰兒的悲鳴。稀碎的鼓聲模仿着野獸的腳步。
一曲終了。男人在哭泣。
“稍等,孩子,我明白了其中的情感。讓我們再來一次。”
“謝謝您,您是個真正的音樂家。感謝您的付出先生!”
女主出現倒計時。
“我好了,讓我們重新來一次。”彩妝男人擦拭了臉,露出中年人的相貌。跪坐在毛毯上。
鼓聲重新響起,鄭雯暫時放下了女主,把自己帶入古老的歌謠,用那個世界的語言輕輕的吟唱。鼓聲蓋住了吟唱,卻加重了悲傷。
忍耐悲傷的女主,路過每天路過的小廣場,一群安靜的人吸引了她的注意,沉重密集的警戒鼓聲吸引了她。
一個美麗的東方小女孩站在一排鼓的後面,用手快速沉重的擊打鼓面,靈敏的耳朵好像捕捉到了一陣聽不懂的吟唱。一個帶着羽毛頭飾的中年大叔跪坐在一張舊毛毯上,還沒開始吹奏就已經留下淚水。
笛聲加入,鼓聲笛聲重重的擊打在女主脆弱憋悶的胸口。忍着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流淌。那一聲聲掩蓋在音樂聲下的吟唱,引領着她的情緒。
音樂聲停止,那微不可聞的吟唱最後一句清晰的顯露出來。再堅強的路人在吟唱消失后湧出淚水。這是一場心靈的宣洩。
鄭雯看到了女主,我滴喵啊,終於等到你。走到女主面前:“你很傷心。世間道路多荊棘,不是沒有美好和希望。一時的坎坷無法打敗你,勇氣會伴隨你為你披荊斬棘。送你一個小禮物,希望你戴着它,帶給你勇氣,面對未來的挫折。”
一隻銀色的指環套在女主的手指上,女主獃獃的看着手指上的指環,緊緊的攥成拳頭。
“謝謝!”
鄭雯取回大叔遞迴來的手稿。笑笑離開回國,她要完成完整的樂章。然後安詳的死去。
彈窗提示,任務完成,評價完美。
回到家,那個出租屋,鄭雯完全的放棄了所有,在一個月後,註冊了版權,選擇開放版權。然後上傳了自己製作的三個版本,西方樂器版,民族樂器版,中西方古老樂器版,最後的版本裏加入了低聲的吟唱。至於人們能不能聽懂。關我死去的鄭雯啥事?
於是投江行動鄭雯完美落幕。
世界依舊在運行,沒有為誰而停止。
沒有人記得她,只有國外瘋傳的一段視頻發酵了幾個月,終於在國內找到了死去的鄭雯,和她留下的蒼悲戰歌。所有音樂家都認為最後一個版本是三個版本裏的絕唱。不會再有相似的音樂出現,雖然沒有語言學家能夠解析吟唱的內容。
她在歷史上留下了她的足記。
清理記憶,保存知識。尤其是音樂知識路對的意外之喜。打工魂的日常是不要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