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救人
隨着時間的流逝,被唐婉柔救治的人並沒有好轉,反而病情愈發嚴重。這不得不讓百姓們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人群中傳來了不滿的聲音:
“死人了,這唐神醫怎麼還把人治死了。”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眼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這哪裏是救人,這是在害人吶。”另一個中年婦女,聲音顫抖,眼中含着淚光。
唐婉柔臉色蒼白,她的手微微顫抖,她沒想到在京城能輕鬆醫治發燒發熱的人,怎麼到了這裏,人就被治死了。她緊咬着下唇,心中充滿了恐慌和不安,她不能承認這是自己的錯。正當她不知所措時,她的目光落在了人群中的沈望舒身上。
她急匆匆地向沈望舒走去,沈望舒眉頭微挑,眼中帶着不解。等唐婉柔說完后,她才知道她想幹什麼。唐婉柔柔柔弱弱地問,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這位姐姐,你為何要害我?”
見沈望舒沒說話,她更加刻意地表現出自己的無辜,她紅着眼眶,眼中閃爍着淚光,質問道:“你前些天說讓我加其他藥材,我聽你的加了,人家就死了,你為何害我?”
住在鎮上的大娘看向沈望舒,她知道她是新來的沈府,是施粥救濟他們的人,她不敢相信地問:“什麼?是沈小姐害的?”
那些偏聽偏信的人開始議論紛紛:“沒想到沈小姐是這樣的人。”
一個穿着華麗的青年公子,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公子,他皺着眉頭,語氣嚴厲:“沈小姐,給我們大家一個解釋吧,你為何害人。”
跟着青年一起的人喊道:“對啊,唐神醫在救人,你卻害人,叫官府把她抓走,這種人就該五馬分屍。”
沈望舒拍了拍手,啪啪啪,她面上帶着一抹冷笑:“精彩,精彩,真精彩,唐姑娘花了不少錢請這些人吧,真是難為你了。”
唐婉柔眼神閃躲,一臉無辜:“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沈望舒冷冷地說:“我是提醒過你,你的葯治標不治本,還有一句我沒說,那就是會加重病情,體質差的人——會死。”
她繼續說,語氣堅定:“你的藥方子只是能治普通的發熱癥狀,而現在是鼠疫,傳染性極強,死亡率高,你在沒有診斷病情的情況下胡亂用藥,還怪我提醒你。”
沈望舒指着地上被稱為死人的人,眼神銳利:“既然你是神醫,那現在就把這人救醒,讓我們看看你的醫術,聽說你有一種針,扎幾次就好了,正好我們想見識見識。”
唐婉柔一臉鄙夷:“這人都死了,還讓我救,你何居心。”
沈望舒問,語氣中帶着一絲挑釁:“你確定他死了?”
唐婉柔鄙夷地回答:“不然呢?大家都看得清楚,人都躺地上了,臉色發白,不是死了難不成睡著了?”
沈望舒:“哦!那要是他醒過來呢?”
唐婉柔一臉不信:“怎麼可能?”
路人也開始議論:“這不能吧,都死了如何醒過來?”
“小姑娘怕不是嚇傻了吧,開始說胡話了。”另一個路人搖着頭,眼中帶着同情。
沈望舒沒管那些說風涼話的人,她從醫藥箱裏取出口罩戴上,再取出一次性使用注射器和抗生素。她的動作熟練而迅速,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她的專業和冷靜。
路人指着注射劑,眼中帶着疑惑:“她想幹什麼?那個是什麼?”
“不知道。”另一個路人搖了搖頭,眼中充滿了好奇。
沈望舒一步一步將注射器取出來,掰開抗生素,用注射器吸出裏面的葯,撩開那人衣袖,用棉簽酒精擦拭后扎針。她的動作乾淨利落,沒有一絲猶豫。
“傷風敗俗。”一個老人皺着眉頭,眼中帶着不滿,古人就見不得這般男女不注意大防。
衙門的人過來,身後跟着縣令和蕭宴瑾,衙役問:“是誰報官。”
青年指着沈望舒,語氣急切:“大人,我們報的,她謀害人命。”
衙役上前準備拿下沈望舒,語氣嚴肅:“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沈望舒:“怎麼?現在的官都是見人就抓,證據呢,你查過嗎?”
青年說,語氣中帶着一絲得意:“我們就是人證。”
沈望舒說,語氣中帶着一絲諷刺:“你一個收錢辦事的,做得了人證嗎?人還沒死呢,你們急什麼?”
跟着青年的男子說,語氣中帶着一絲憤怒:“人就是你害死的,還說沒死,唐神醫都在這你還胡說。”
沈望舒道破,語氣中帶着一絲輕蔑:“別急着下定論,唐神醫這麼著急,是怕等下收不了場吧。”
唐婉柔看到蕭宴瑾走過來,急忙跑過去,臉上帶着委屈:“瑾哥哥,你來了,也不知道我哪裏得罪這位姑娘,總抓着我不放。”
蕭宴瑾沒有看到戴着口罩的沈望舒全臉,厲聲吩咐,語氣中帶着一絲不耐煩:“還愣着做什麼,沒看到有人欺負唐神醫嗎?”
沈望舒悠哉悠哉,語氣中帶着一絲戲謔:“唐神醫急什麼,等人醒了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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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柔心道,這小賤人真難纏,不就知道賤民,死了就死了,還抓着本姑娘不放。
這時,以為死了的人突然咳嗽起來,他的動作雖然微弱,但卻清晰可聞。
路人驚訝地喊道:“醒了醒了,沒死,真被她說對了。”
“難不成真的能把死人救活?”另一個路人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躺地上的人慢慢地坐起來,他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充滿了驚訝:“我怎麼了?”
路人:“小夥子,你真命大,死了還能被救活。”
他說,聲音中帶着一絲迷茫:“我死了?我早上起來感覺特別的痛苦,突然高熱、咳血、胸口疼痛不已,呼吸困難。可現在覺得特別舒服,胸口不痛了,也不高熱。”
路人聽后震驚,語氣中帶着一絲敬畏:“你,你說你好了?”
他點了點頭,眼中帶着一絲感激:“對啊,我不難受了。”
中年男人問沈望舒,語氣中帶着一絲敬意:“難道你真是神醫,那個一針救治整個莊子一千多人的神醫?”
綠蘿叉腰瞪了一眼唐婉柔,語氣中帶着一絲自豪:“那當然啦,我家主子就是救莊子上的人,這不是被某個不要臉的盜取別人的勞動成果來這裏炫耀呢。”
福勇也不甘示弱,語氣中帶着一絲憤怒:“就是,我們家主子醫術了得,哪裏是這種小嘍啰可以冒充的。”
一位大娘問,語氣中帶着一絲興奮:“你是沈家姑娘?”
綠蘿:“正是我家小姐。”
大娘興高采烈,眼中閃爍着激動的淚光:“沒錯了,大家不知道,這沈姑娘可是神醫,前天給我們貧民窟的人治療鼠疫,好了,都好了。”
“看來是真的,沈神醫,給我看看吧,我覺得我也感染鼠疫了。”一個滿臉焦急的中年男子,額頭上佈滿了汗珠,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
“我也是我也是!”一個婦女擠上前來,她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期待。
“還有我,我我……”一個小男孩擠在人群中,他的聲音稚嫩,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堅定。
沈望舒被眾人爭搶着,她微笑着,一邊安撫着眾人,一邊耐心地一一為他們檢查。她的動作溫柔而專業,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她的專註和關懷。
唐婉柔在一旁看着,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她被氣得肺都要炸了,再看看蕭宴瑾一臉欣賞地看向沈望舒,她嫉妒得要發瘋。
她要哭不哭,假裝柔弱,她的聲音帶着一絲哽咽:“瑾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蕭宴瑾轉過頭,看着唐婉柔,他的眼中帶着一絲失望:“婉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你的醫術確實不如沈姑娘,你應該向她學習。”
唐婉柔低下了頭,眼裏閃過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