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夜審春菊
玄墨見狀,只見他手臂青筋暴起,手中的鞭子如一條毒蛇般瞬間揚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凌厲的弧線,又帶着破空之聲狠狠地落下。
春菊猛地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凄慘叫聲,那聲音仿若從她的靈魂深處迸發而出,充滿了無盡的痛苦與絕望,這凄厲的叫聲在牢房中久久回蕩着,如同一曲悲涼的哀歌,彷彿是她破碎的靈魂在痛苦地悲鳴。
玄墨面無表情地將鞭子收回,定睛一看,只見鞭子上已經沾染了殷紅的血跡,那血跡一滴滴地滴落在地上,如一朵朵綻放的紅梅,鮮艷奪目,卻又刺眼而驚心,給這陰森的牢房更添了幾分恐怖與慘烈。
“我既然將你帶到這裏,必然是已經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你覺得你此刻閉口不言還有什麼意義嗎?”玄墨的聲音中帶着壓抑不住的怒意,那怒意彷彿要噴薄而出,將春菊吞噬,他的眼神如利刃般銳利,直直地刺向春菊,彷彿要將她看穿。
春菊看着玄墨,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着,如同風中的落葉,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這裏根本就不是內務府,也不是慎刑司,讓她意識到,恐怕來人是皇上身邊的暗衛。
她不敢想像,如果自己不招供,將會受到怎樣非人的折磨,那種痛苦她簡直無法承受,更讓她感到絕望的是,她很可能今天連這牢房門都出不去了,她還不想死啊,她覺得自己的人生還有很多未完成的事情,她還沒有活夠啊!她的心中充滿了懊悔和無助,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不敢讓它們流下來。
春菊在玄墨的逼問下,猶豫了許久,她的身體止不住地微微顫抖着,那顫抖是如此明顯,彷彿風中飄搖的落葉,她緊緊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力度之大,幾乎要將下唇咬出血來。
終於,她似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艱難地開口說道:“我……我和小海子是對食的關係。”她的聲音中帶着無盡的恐懼與無奈,彷彿每一個字都用盡了她的心力。
玄墨聽到春菊的話,眉頭微微皺起,兩道劍眉緊緊擰在一起,臉上露出一絲疑惑與怒意交織的神情,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彷彿要將春菊的內心看穿。
玄墨接着追問道:“那他給皇上下藥是受你指使嗎?那葯又是從何處得來的?”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充滿了質問的意味,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帶着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春菊更加感到恐懼和無助。
春菊緊緊地拽着衣角,那衣角在她的手中被揉成了皺巴巴的一團,就像是她此刻內心那團混亂而糾結的思緒,她的手指用力地揪住衣角,彷彿想從那上面尋得一絲力量和慰藉。
她聲音顫抖着說道:“是,是我讓的,我也是奉命行事,是純妃娘娘讓我乾的,葯也是純妃娘娘給的,是她讓人從宮外偷偷弄進來的。”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惶恐與無助,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她顫抖的靈魂深處艱難地擠出來的。
她的眼神中滿是驚慌與迷茫,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盈盈欲滴,卻又倔強地強忍着不讓它們滾落下來,那噙滿淚水的眼睛,就像是兩顆即將破碎的水晶,折射出她內心無盡的痛苦與掙扎。
玄墨靜靜地看着春菊此刻那副模樣,他的心中竟沒有泛起一絲憐憫之意,他的臉龐依舊是如寒冰般冷峻,毫無表情,然而,他的眼神中卻隱隱透露出一絲鄙夷與不屑,那目光彷彿在審視一個卑賤的螻蟻。
玄墨繼續逼問道:“那小海子服毒自盡的毒也是你給的嗎?”他的聲音冰冷而低沉,彷彿從幽深的谷底傳來,帶着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威壓。
春菊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緩緩地低下頭去,不敢與玄墨對視,她的頭低垂着,就像是一朵即將凋謝的花朵,失去了所有的生氣與活力。
她的聲音中滿是懊悔與自責,用帶着哭腔的聲音說道:“是娘娘讓我這麼做的,說是為了以防萬一,必須要死無對證,小海子沒有親人,即便查到他,也就查不下去啦!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查到了小海子,還查到了我。”她的話語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哀與無奈,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她破碎的心靈深處流淌出來的。
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悲慘的命運在前方等待着她,那恐懼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她緊緊地束縛其中,讓她無法掙脫,無法呼吸。
玄墨皺着眉,眉宇間迅速閃過一絲不悅的神色,他冷冷地開口道:“他甘願替你赴死,結果……,你竟然如此對他,簡直是枉費了他對你的一片真心!”那冰冷的語氣中,滿是對春菊的指責。
春菊愧疚地低下頭,她那張臉上寫滿了痛苦與自責,聲音輕得如同一縷微風,說道:“可我不這麼做,死的就會是我,如果我們兩個之間註定只能活一個的話,那我寧願那個人是我……”她的話語中滿是無奈與悲哀,彷彿在訴說著命運的不公與無奈。
玄墨聽了春菊的話,便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畢竟,每個人在面對選擇時,都會有各自不同的考量與結果,這也是人之常情罷了。
玄墨轉而又問道:“那誆騙景陽宮安答應去偶遇皇上一事,你可知情?”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探究之意,眼神緊緊地盯着春菊,彷彿想要透過她的表情,看出些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秘來。
春菊的心中充斥着矛盾與掙扎,那感覺就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她的內心肆意啃噬,讓她痛苦不堪,她明白,自己已無法再隱瞞下去了。
於是,她緩緩抬起頭來,眼神中滿是無奈與絕望,“是我做的,那字條是我寫的,也是我親自送去景陽宮的!但此事都是純妃娘娘指使的,我是奉命行事。”她的聲音中帶着深深的無力與悲哀,彷彿在訴說著自己的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