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信我就去,不信就丟掉
去中島玩的人總共也就那些。
如果齊鈺真的想調查,只需要將那天晚上上島的人全部查一遍就可以了。
只是他並沒有把那些被偷拍的照片當回事,所以他並沒有浪費時間去調查這件事。
“我想偷拍照片的人一定也已經被你威脅了,我不是查不到他是誰,我只是懶得去趟這趟渾水。”
“周忘憂,你們的船我不想上,別想拉我下水,聽懂了嗎。”
周忘憂聽了他的話,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
“齊鈺,我想你搞錯了,我找你談條件,並不是來邀請你上我的船,而是讓你求我帶你上船的。”
齊鈺簡直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不可理喻。
什麼瘋話都能說出來了。
他氣極反笑,“周忘憂,我真不想打女人,你可別逼我。”
周忘憂再次拋出重磅炸彈,“齊鈺,你父親已經在立遺囑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他遺囑上寫的繼承人的名字是誰?”
齊鈺:“……”
周忘憂點到為止,從沙發上站起來。
“要不還是等你回去確認了你父親的遺囑之後,你再來跟我談吧,不用送。”
話落,周忘憂離開了包間。
齊鈺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抽完了一根雪茄。
他的思緒逐漸下沉,直到外面的幾個富二代敲門進來。
“齊哥……”
齊鈺拿着外套,跨着大步朝着門口走去,頭也不回的說:“今天就到這裏。”
幾個富二代看着齊鈺離去的背影,紛紛不知所措。
他們還以為今晚要玩痛快呢,結果這都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到底怎麼回事呀?
齊鈺離開藍魔,直接去了律師事務所。
齊父的私人律師還在律所處理檔案,齊鈺闖進辦公室,將律師嚇了一跳。
“齊…少爺,您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張律,我爸是不是立遺囑了?”
“啊?這……”
張律師悄悄的挪動鼠標,想要將電腦關閉。
齊鈺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推開,就見電腦上還在編輯的文檔正是齊父的遺囑。
這幾年,齊父的身體並不好,所以早立遺囑也算是抗風險。
齊鈺不顧阻止,一目十行的看下去,就見最後一行清清楚楚寫着遺囑繼承人的名字是他的堂哥齊楓!
看到名字后,齊鈺表情一滯,接着暴怒將電腦砸了。
旁邊的張律師瑟瑟發抖,壓根不敢上前,更加不敢講話。
“砰——”
齊鈺一拳錘在桌面,發出震天響,他低着頭,被髮絲遮擋住的雙眸眼含血絲。
“爸,我是真沒想到你會這麼狠心。”
-
另一邊。
周忘憂回了周家,在路上她跟樊豫通電話。
樊豫詢問:“小姐,今晚還順利嗎?”
周忘憂:“還算順利,餌已經拋出去了,成不成功我也說不準,就看齊鈺到底有沒有野心了。”
樊豫:“那需要我做什麼嗎?”
周忘憂:“正常上班就行,如果齊鈺來酒店找我了,晾他三天。”
樊豫不解,“這是為什麼呢?”
周忘憂唇邊浮起一個笑,“我找他的時候,他不珍惜,那就該讓他嘗嘗什麼叫後悔,什麼叫着急。”
樊豫:“明白了。”
第二天,齊鈺沒有動靜。
周忘憂跟蔣繁星一起報名參加了馬術課,豐富自己的時間,下午練練字,時間過去的非常快。
第三天的晚上,周忘憂的手機里收到了一張楚隱的照片。
她之前跟楚隱相互添加了微信,並沒有聊過天,一開始只是想着有事可以聯繫到楚隱。
忽然收到一條楚隱的消息,讓周忘憂很好奇。
她點開照片一看,是楚隱跟楚母在護理院的合照,楚母的身上,還穿着上次周忘憂給她買的衣服。
「今天在護理院護工幫我拍的,你看怎麼樣?」
「很不錯呀,伯母看着氣色好了不少,最近應該有好好吃飯吧。」
回了消息,周忘憂就收起了手機陪姥姥聊天。
待她回自己的房間洗完澡后出來,才看見十分鐘前,楚隱發來了一條「最近很忙嗎?」
不知道這條消息他琢磨了多久才發出來。
小心翼翼的語氣,深怕打擾到她。
周忘憂坐在床上,回復——
「還好,酒店的事情有點忙,怎麼了?」
為了佈局,周忘憂的時間都安排的很緊密,既要算計各方勢力豪門,又要籠絡船上的人一條心,她可不是甩手掌柜。
所有事情她都務必親力親為,不能出錯。
因為忙碌,所以周忘憂的確有半個月沒去護理院了。
多半是她沒去,所以楚隱才想詢問的。
「是我沒去護理院,你想我去嗎?」
她又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沒一會兒,楚隱秒回。
「你給我媽媽買了衣服,我想請你吃一頓飯,有空嗎?」
「當然,在哪吃?」
「護理院,周五,可以嗎?」
「好。」
-
周忘憂像是蔣繁星的人生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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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引導之下,讓蔣繁星的人生開闢出另一條路,比如事業的成功,興趣的深造。
她愛上馬術,豪擲百萬買了一匹歐洲純血馬。
蔣繁星將自己太多的時間花在照顧這匹馬上,甚至還給它設計出一套珠寶馬鞍。
而蔣繁星越是將時間花費享受在自己的人生上。
蔣江臨找她的時間也越多,最近蔣江臨對蔣繁星的態度變了。
他認為蔣繁星越發自信、大方、漂亮……
跟以前相比,她多了許多以前沒有的優秀的特質。
他還約了蔣繁星去餐廳吃飯請了名廚,做了蔣繁星最愛吃的菜。
周五上馬術課的時候,蔣繁星將這些講給周忘憂的聽。
她現在學會了事事都跟周忘憂說,對周忘憂沒有秘密,十分信任。
蔣繁星牽着馬,慢慢跟周忘憂說:“以前我認為,沒了他我真的不能活,但最近我發現,好像也不是不能,失去固然會讓我難過很久,但我想……我終有走出來的一天。”
周忘憂淡笑,“恭喜你,學會了愛自己。”
蔣繁星:“你之前說的對人性都賤,我不理他,他反倒過來找我,身份對調,想來我曾經也挺可笑,還會茶飯不思,連他身邊的秘書都覺得我變了,以前我可是一天要去三次他的辦公室,而現在我一個月才去三次。”
周忘憂從兜里拿出名片,遞給她。
“信我就去,不信就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