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改遷戶口
瘋了!這是岑柚心裏的第一個想法,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岑柚眸光一冷,趁着張康成猖狂大笑力道有一瞬間鬆弛的時候,狠狠的一腳踩在了張康成的腳面上。
這一腳沒有絲毫的留情,張康成只感覺到自己的腳都快斷了。
“啊——”
一道響徹天際的慘叫聲劃破長空,瞬間吸引來了一大片吃瓜群眾。
“怎麼了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岑柚眼珠子一轉,三兩下把頭髮扯亂,又把本就有些褶皺的衣服抓的更亂,死命揉了揉眼睛,直到眼眶通紅:“救命啊救命啊!殺人啦!”
因此當眾人衝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抱着腳還在慘叫的張康成以及躲在一邊滿面淚痕,瑟瑟發抖的岑柚。
陳忠海也第一時間跟了過來,見狀頓時瞳孔一縮:“小柚,怎麼回事?”
岑柚驚恐地衝到陳忠海面前,一把拉住老爺子的手抽抽噎噎道:“陳爺爺,我爹他要殺我,他自己的錢不見了就說是我偷的,可我在家裏連他和後娘的房間都沒進去過。然後他要我拿出我娘留給我的錢,我不給,他就要殺了我。”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軒然大波,沒有人懷疑岑柚的話。
第一是岑柚現在的狀態,第二就是散落在地面上的刀子。
“送派出所,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一個老爺子氣得鬍子一抖一抖的,“虎毒還不食子呢,簡直就是畜生。”
“對,送派出所。”群情激奮,張康成連帶着那把刀子作為證據一同送進了派出所。
這次接待的依舊是之前見過的那名女公安,看到岑柚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你是來問你後娘案子的進度嗎?我剛準備今天去找你。”
岑柚哭着搖搖頭,眼淚嘩嘩嘩似的往下掉,跟擰開了水龍頭似的。
“姐姐我是來報案的,我爹要殺我。”
“什麼?”女公安一臉震驚,“你說誰要殺你?”
“她爹。”
不等岑柚說話,跟過來的熱心群眾就替岑柚回答了:“我們都看到了,兇器還在這呢!”
女公安無語,招手叫來兩個年輕公安:“把這人帶下去。”
等張康成被帶走之後,女公安招呼着岑柚坐下:“小姑娘,你後娘被判了刑,兩年零三個月。”
女公安嘆口氣,有些愧疚:“按照律法只能這麼做。”
在她看來,這種人只判了兩年零三個月實在是太便宜她了,可是身為法制人員,她必須嚴格遵守法律法規。
岑柚也不在意,感激地點點頭:“謝謝姐姐和國家為我主持公道。”
兩年三年的她並不在意,這只是小頭,大頭可是她服下去的那些葯呢!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錄完口供便離開了。
門口其他人都已經走了,只有陳忠海帶着張楊站在外面。
“走吧,我們去銀行。”陳忠海招呼兩人。
岑柚點點頭,先是回去拿了錢,隨後三人一同來到銀行,辦理了一個存摺。
“你們先存,我在外面等你們。”陳忠海說罷便直接離開,將空間留給姐弟倆。
雖然岑柚並不介意,但陳忠海自己離開的行為還是讓岑柚感到很舒服。
三下五除二存好了錢,張揚看着存摺上的數字張大了嘴巴:“姐姐,我們有那麼多錢嗎?”
岑柚點點頭,蹲下來小聲說道:“楊楊,這些錢是我們以後安家立命的根本了,所以楊楊一定不能泄露出去,知道嗎?”
“我知道的姐姐。”張楊狠狠地點了點頭,大大的眼睛裏充斥着淚花,“謝謝姐姐能夠相信我。”
他知道很多人都把自己當孩子,那些鄰居是,陳爺爺也是,都把自己當孩子看待。
只有姐姐把自己當做大人,什麼事情都不會瞞着他,會和他商量。
他不想做小孩,只想做大人,所以,他一定不會辜負姐姐的一片心意,並且會照顧好她。
出了門岑柚看了看陳忠海,又看向張楊:“陳爺爺,楊楊,我得先把我們兩個人的戶口提出來,然後改個姓。”
從張家離開的時候她就想到這一天了,因此直接將戶口本也帶過來了。
看樣子張康成還沒有發現。
“改姓?”陳忠海一愣,張楊也有些不明所以。
岑柚點點頭:“我爹如此對待我們姐弟二人,我們也不想繼續跟着他的姓了,我已經想好了,直接跟我娘的姓。”
“那我以後叫岑楊,你叫岑柚?”張楊腦瓜子一下子就轉過來了。
“哎,真聰明。”岑柚笑嘻嘻地颳了一下張楊的鼻子,“我們楊楊就是厲害,一點就明白。”
“姐姐。”岑楊還不適應如此直白的誇獎,一張小臉頓時變得通紅。
陳忠海也反應過來了:“這樣也好,合該你們本來就跟母姓的。”
改名遷戶口的事情直接在派出所就可以辦理,辦理起來也很快捷方便,兩人的遭遇讓這些公安對他們更是同情。
“拿好了,這是你們的戶口遷移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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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理的公安將一張薄薄的蓋着鮮紅印章的紙地給岑柚:“按照你的要求,現在也給你們改了姓。”
岑柚看着上面排列的兩個名字,岑柚、岑楊,渾身上下頓時一陣輕鬆。
就好像是積壓在心口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被挪開了。
“謝謝同志。”岑柚很高興的道謝,然後帶着岑楊走了出來。
陳忠海也很為姐弟倆感到高興:“小柚,小楊,原本打算明天我們就走的,車隊我都已經聯繫好了。
但是今天張康成又進去了,你們要不要推遲時間,等判決結果出來了再走?”
岑楊一愣,看向自家姐姐。
岑柚笑着揉了揉岑楊的小腦袋說道:“不了,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橫豎他們兩個人後半生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這一件破事已經耽誤她太多的時間了,她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了。
“好,那我們明天就出發。”陳忠海爽朗一笑,“這次咱們去良城。”
“良城?”岑柚歪了歪腦袋,她對這裏的地名還不熟悉,並不知道良城在什麼地方,“遠嗎?”
但又隱隱的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個地名。
“挺遠的。”陳忠海耐心解釋,“快到北方了,但又不完全到北方,是我的老家。”
“到時候就知道了。”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岑柚乾脆放棄了,笑眯眯道,“不知道沒關係,等到了我們就知道了。”
等到了地方她怕是還得買一份地圖回來研究研究,她可不喜歡做一個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