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敘舊
姜玥接過,先吃一口肉醬,
肉感十足,香味濃郁,入口獨特。
這若是就着饅頭,好吃到爆。
軍營的生活,磨滅了她的味蕾,她吃食上,已經沒了挑剔。
再咬一口肉乾,
鹹淡適中,口感很脆,酥而不綿,餘味悠長,
且,嚼味十足,越嚼越香。
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食物了。
“三姐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滿口都是家的味道,姜玥覺得,三姐若是靠美食發家,一定能賺的盆滿缽滿。
“那是。”沐衡點頭笑道,不由自主想到了家中嬌妻,臉上的笑容,夾雜着寵溺,
讓一旁的林果和姜城二人,皆不禁遠離了他些。
最後,姜城看向姜玥,欲言又止。
自打他和姜四妮成親,就一直試圖想要接近姜玥,只因,她對自己有着救命之恩。
卻因姜玥時時在外讀書,閑暇時間也在習武,
以至於他們所有相處的時間加起來,還不足五日。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錢袋。
“這些錢,是你四姐姐給你的。”
對比之下,姜四妮針線活不太好,廚藝也不精,也不比二姐姐,總是習慣跑雲山寺上香。
姜玥接過錢袋,回想着自己原本剩餘的二十多兩銀子,
對比其她姐姐,四姐姐是最直接的一個。
“四姐夫,你和我四姐相處可好?”
四位姐夫當中,她和姜城接觸的最少。
她知道,四姐從小就有些小性子,自小她便最能吃醋,但也並未對自己有過真正惡意。
四姐此人,並無任何心機,單純的可怕。
姜玥覺得,她四姐就像一隻帶着些懵懂、且有些嬌氣的小野兔。
“很好。”姜城看着姜玥雙眸,
“你四姐說,她想你了。”
姜玥握着錢袋的手,又緊了幾分。
四姐感情從來不會藏着掖着,包括親情。
“沒想到,你短短半年的時間,竟然成了軍中領將。”姜城由衷誇讚,更是想到了幼時,姜玥救助自己一幕。
危急關頭,她救助自己,於百人之中。
“有幸得將軍賞識。”姜玥轉移話鋒,問向三位姐夫,
“你們近日訓練的如何?”
“還行。”姜城道:
“三姐夫功夫了得,一路上,他教了我和大姐夫不少應敵招數。”
這一點兒,林果自愧不如。
沐衡謙虛笑笑,想到自己今日親眼所見,
“比不得小六,軍前驍勇!”
一路上也沒聽姜城說幾句話,這次見了姜玥,他竟是一改先前之態,話也多了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簡單的尋常問候。
姜玥看着三個姐夫臉上的倦色,
“姐夫們,你們也趕了大半日的路,剛剛又經歷了戰事,快回帳好生歇息。”
三人因跟姜玥見了面,也確實需要休息。他們不再多言,回帳后入了夢鄉。
他們也是因和姜玥相遇,精力顯得十分充沛。
姜玥不知道的是,
她的五個師兄,此刻正滿軍營的尋找她的身影。
但是,對比三個姐夫,他們則要艱難的多。
吳寧尋而不得,問向了身側的大師兄,吳方,
“大師兄,小師弟到底在哪兒?”
吳方搖頭,也在一起賣力尋找:“我怎麼知道。”
二師兄吳元自顧自道:
“那會兒她斬殺敵將的動作,乾脆利落。”
三師兄吳陽,和四師兄吳明,皆自愧不如。
這時,吳寧攔住一名過路士兵,
“這位兄弟,你知道姜玥住哪個營帳嗎?”
“姜玥?姜偏將?就在前面!”那士兵只指了指方向,許是任務在身,便匆匆離去。
吳寧有了頭緒,但看着前方那排排營帳,再次以同樣的問題再問一人。
卻不想,那人冷言,
“姜偏將也是你們這些新兵隨意能見的!”
說罷,那人轉身離去。
軍營中,遇到同鄉的比比皆是,詢問者,也時常有之。
那人只將吳寧五人當做了想要攀附高枝的同鄉,覺得他們剛入營就想着偷奸耍滑。
吳非無奈,再問一人,
卻是被那人提醒道:
“一看你們就是新兵,新兵不可隨意走動,你們不知道嗎?趕緊到自己住處,否則被怪罪下來,免不了被罰軍棍。”
吳寧苦着臉,不得已和自己的四個師兄回了營帳。
只要在同一個營地,見面那還不是遲早的事,只不過,時間問題罷了。
此刻,毫不知情的姜玥,早已離了自己營帳,開始繼續整頓守營軍隊。
……前方戰場,
凌雲霄率領不足六萬的將士,對戰八萬敵軍,人數上不佔優勢。
所以,兩方尚未碰面,凌雲霄就已經率軍停下了馬步。
“將軍,怎麼不走了?”身側張岩詢問。
凌雲霄:“敵眾我寡,若是硬戰,傷亡必定慘重。此番,不可盲目行軍,只可巧勝。”
敵軍馬術極好,而他們的將士,只有兩萬騎兵,其餘皆是步兵,實力上,略有懸殊。
混戰,傷亡慘重,凌雲霄每次抗戰,都想着在自身傷亡最小的情況下,巧妙獲勝。
夏元辰:“您的意思是……”
凌雲霄:“行軍打仗,除了靈活變換的陣型,再者,就是利用地形的優勢。”
他說罷,看向了夏元辰,就聽他道:
“凌大哥,這地我熟,前方彎道處,有處山峰,咱們可埋伏於高處,便於襲擊。”
“地形高的地方,是容易設伏。”凌雲霄知道,夏元辰對於此處地形甚為熟悉,此番打仗,少不得他。
他邊說,便彎弓搭箭,箭矢指向了前方黑影,呼的射出、
進而,黑影倒地。
夏元辰和張岩暗自誇讚,大將軍這手百步穿楊使的極好。
凌雲霄看向左右,
“誰去報信!”
“我去!”夏元辰一馬當先,話頭搶在了張岩之前。
“我知道他們的行軍手勢。”
凌雲霄:“元辰,你有幾成把握?”
他有些不放心。
“九成!”夏元辰邊說,邊看了眼山後方向,
“繞着西北方向往前,有處河流,那河流直穿幽蘭和良州兩地。”
張岩:“河流?有多寬?”
“那河流浩瀚無邊,怕是有百米多寬。”
夏元辰道完,孤身駕馬,馬兒逼近那身亡敵軍,這一刻也不再嫌棄敵軍軍服,一股腦穿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