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鸚鵡小姐真的是幸運女神
接下來的兩天,傅仲楷便奔波於各家之間,將事情的利害關係跟各家的長輩講清楚后,各家長輩的態度都很明確。
她們去隔壁市聽音樂會的行程就這樣定了下來。
但是幾家人經過慎重商議后,給出的一致意見是:每人必須至少帶三男兩女五名保鏢一起上路。
她們幾人對了對眼神,很痛快的答應了。
畢竟,除了出去玩,她們也想知道陶詞能精準鎖定她們,是因為他自己本身很有能耐,還是他用她們幾個隨手給的奢侈品賣的錢請人查的。
她們不知道的是,幾人家裏的長輩早在剛知道消息時,就已經派人盯着陶詞了。
當事人陶詞自然也不會知道,因為自己不光明的手段,他已經被本市幾大龍頭企業的掌權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他的行為也在各家女眷的往來交際中,隱隱綽綽的在上層圈子裏流傳開來。
家中有女兒的,就把他的噁心事當作笑話講來,給自家或大或小的閨女提個醒。
不要隨便對別人發善心,萬一是個餌呢?畢竟,癩蛤蟆不咬人,但噁心人。
有男孩的,就當作反面教材對家裏的兒郎們耳提面命。生怕他們不顧臉面做出什麼連累家族的事。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能因為某顆老鼠屎,而壞了整鍋粥。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裏,這些天之驕子們都受到了來自家裏人無情的精神鞭撻和正面安撫…
雖然隔壁市距離不遠,她們幾人還是興奮的湊在一起做足了攻略。
……
一個有能力卻沒骨氣的人,脊樑會隨着暫時的利益變化而彎向當時給的最多的那一方。
一個沒能力卻有骨氣的人,要麼跟着自己的骨氣一起餓死。要麼成為表面有骨氣,但背地裏卻忍氣吞聲、忍辱負重的人。他日一朝得勢,他所謂的骨氣就是別人莫須有的催命符。
一個既有能力又有骨氣的人,即便如今落魄,在不遠的將來也會扶搖直上、翱翔九天、前程似錦。
一個既沒能力也沒骨氣的人,只能隨大流混溫飽,做個市井小民。
陶詞,你屬於四種人中的哪一種呢?
依次在不同的時間段,用不同的交通工具送走了幾位大小姐后,傅仲楷坐在集團公司里,老爹的老闆椅上靜靜沉思。
開完會回來的傅總站在辦公室門口略感欣慰,兒子終於長大了。
“前幾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辦的很好。”,傅總走進辦公室,坐在會客用的沙發上,慵懶隨意的給自己倒了杯茶。
傅仲楷聞言抬起頭,對上傅總的目光,會心一笑。“就知道你會誇我!怎麼樣,我送給你的禮物還滿意嗎?”。
他說的是他白紙黑字簽了合同買斷方彤幾人疑似黑料的事。
“當然!不過跟他們幾家的合作方式是否要做調整,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傅總看到兒子的進步,也樂意給兒子多一點鍛煉的機會。
“不急,先看看他們幾家處理這件事的態度,再做決定也不遲。
不過,如果需要利益交換的話,我希望他們接下來兩個季度給我們的報價,在原來的基礎上可以下降2~3個百分點。”
傅總看着自家兒子一副在商言商的樣子,倏地笑了。還以為兒子開竅了,看上別人家的小姑娘才去幫忙的。沒想到啊,自家兒子原來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還有嗎?”,傅總好整以暇的問。
“暫時先這些吧,等我回頭想想再補充。”,傅仲楷用腳跟點着地面,控制着老闆椅轉了兩圈漫不經心的說。
誰知道老爹是在考他,還是真的考慮用他的意見?他還是考慮周全一點再說話吧。
……
“叮鈴鈴…”
“阮昕優,你等等!”
下課鈴聲剛響,老師還在整理着自己的包和水杯,就聽到陶詞的聲音。
阮昕優手上收拾着課本,突然被點到名,茫然的抬起頭對上老師和同學在兩人之間打量的眼神。
阮昕優局促不安的看了大家一眼,又看向陶詞,“怎,怎麼了?”。
陶詞看着她這副唯唯諾諾不敢大聲說話的樣子,再對比系裏之前圍着他侃侃而談的其他女孩子,他真是懷疑當時的自己是不是被程菲的哪句話給蠱惑了,才會說出那些話。
“沒什麼,下午一起吃飯嗎?”,陶詞客氣的問。
“哦!~”
同學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起鬨,“答應他!答應他!去吃飯!去吃飯!”。
阮昕優對上陶詞眼睛的一瞬間,腦子裏似乎有個聲音也讓她快點答應他。
她突然間感覺腦袋有點暈,身體也搖晃了下才站穩。在寵物包里的鸚鵡小姐看到這種情況,趕緊用尖尖的喙一下一下的啄着寵物包,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在鸚鵡小姐的嘴巴不斷的敲擊下,寵物包差點從椅子上翻下去。阮昕優這才回過了神,眼疾手快的抓住包,把它穩穩的放在桌上。衝著陶詞怯怯的說:“不…用了,我下午還有事,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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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講台上的老師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同學們也都窸窸窣窣的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拎着出門了。教室里只剩下了幾個圍在一起討論問題的同學。
阮昕優收拾好了書本和筆記,拎着寵物包正要出去,就聽到陶詞不假辭色的聲音,不耐煩的傳來,“你鬧夠了沒有?”。
阮昕優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她鬧什麼了?’的表情完完全全寫在了臉上。
“我再說一遍,下午吃飯去不去!”,陶詞硬邦邦的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用一副上級命令下級的態度。
他這樣的舉動讓僅有的幾位同學紛紛抬起頭,探究的盯着他。
而沒人注意的時候,隔壁教室的走廊窗戶邊上,也多了一位穿着襯衫正在看風景的男生。
阮昕優的心裏突然有些煩躁。並且,隨着陶詞一步步走近,她心裏煩躁的情緒更甚,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拚命撕扯着她。
為了防止自己像剛剛一樣站不穩,她一屁股坐在了就近的座位上,抱着鸚鵡小姐大口喘氣。
等氣喘勻了,她才回過頭對陶詞說:“我最近真的有事,抱歉!你找別人吧”。
興許是跟鸚鵡小姐的距離更近一點,陶詞那冷冰冰的氣勢竟然不像剛下課那會兒那麼嚇人了。
她大着膽子直視他的眼睛,卻看到了明晃晃的厭惡和不耐煩。
……?
還有一陣劇烈的頭痛,一瞬間冷汗刷的從額頭流了下來,盯着這邊的同學發現情況不對,趕緊起身擔心問,“阮昕優,你沒事吧?”。
他們幾人紛紛上前把阮昕優圍在了中間,“你哪裏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他們真真切切關心她的每一句,都讓她如芒在背、如鯁在喉、如坐針氈。她已經無法回應他們的關心,冷汗不知不覺打濕了臉頰和脖頸,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走廊上的身影飛快的跑進了這間教室,“她怎麼了?”
阮昕優下意識的抱緊快要脫手的寵物包。接着,整個人被鎖定了似的窒息感才漸漸消退,折磨人的頭痛感也隨之消失。
鸚鵡小姐真的是幸運女神啊,她在心裏默默感嘆。
阮昕優在同學們的攙扶下,去食堂吃了飯,確定沒問題后,他們才一步三回頭的去做自己的事。
那位襯衫同學則是找了個不遠不近的地方,擺好自己的筆記本開始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偶爾不經意的抬頭看她…
而陶詞,早在阮昕優突然冒冷汗時,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