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叫誰小白臉呢
又是無夢的一夜!
姬文朝懊惱地從床上爬起來,昨晚冥想到一半就睡著了,還一覺睡到天亮自然醒。
不過精神倒是很好,看來無夢的深睡眠確實養神,用周教授的話說,是汲取暗能量來養魂。
可是不能到那個夢中世界,就不能快速提升實力,還是讓他很遺憾。
難道要特殊的日子才行?就像那晚,是他十八歲的生日。
不想了,一步一步來,一樣一樣試過去,在沒有掌握那個方法前,也不能放鬆訓練,人不能把所有希望放在未知的運氣上,還是要靠自己平常一絲一毫的積累。
平靜的日子過得特別快,姬文朝早晚訓練,中間去圖書館看書做題,暑假結束他就高三了,還有一年高考。
上個好大學,一直是他父母對他的期望,雖然不確定他們還在不在這個世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將他們找回來,總歸要努力完成他們的願望。
隔三差五他也會去公園看望風老和周教授,或向風老討教太極上的一些問題,或跟周教授討論有關夢的奧妙。
時間列車開過九月一日,高三的學業明顯緊張了起來。
期間也沒有特殊的事情發生,自上次被自己撞破,家裏也沒有再被神秘人光顧。
這一天是八月十五,華夏傳統的中秋節。
離那一次的異界夢境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姬文朝的生日是七月十五,也就是傳說中的鬼節。
應好兄弟包子的邀請,去他家一起過了個中秋。他在這個城市沒有什麼親人,父親的老家在東海之濱的一個城市裏,父母以前在這兒讀大學,相識相愛,畢業后也留在湘城工作。
父母出事後,爺爺奶奶想接他過去一起生活,可他覺得父母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再說他生於斯長於斯,已經習慣了這個城市,還有這裏的一幫朋友兄弟,不太想換地方重新適應。
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晚上喝了些酒,有點微醺,他想一路逛過去醒醒酒,反正離家也就十幾分鐘路。
秋夜的風吹在臉上,已有微微的涼意,風中帶來陣陣桂花的香氣,讓他陶醉中帶着絲絲惆悵。
中秋是團圓的日子,可父母卻生死不知,姬文朝精神一陣恍惚,不知不覺走到了樓下。
忽然一陣爭吵聲驚醒了迷糊的他。
“你們想幹什麼?再這樣我報警了!”
一個女子驚慌又帶着憤怒的聲音喊道。
“裝什麼裝啊?剛才喝酒喝得那麼爽快,我們哥倆說送你回家你也沒拒絕,怎麼,到了家門口了要趕我們走?沒門。”
緊接着一個男人粗獷的聲音響起。
“就是,你帶咱哥倆上去玩玩,明天就當啥事也沒發生,大家各走各路,不然的話,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哦。”
又一個男子聲音傳來,有着一種說不出的猥瑣。
“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姬文朝緩步上前接話道。
他已經藉著今晚明亮的月光和微弱的路燈,認出了那個此刻像受驚的小羊一樣的女孩。
前幾天剛搬過來的,就住他家對面,平常也見過面點過頭,偶爾聊上兩句。
聽她說,是附近大一的新生,因為跟宿舍里的同學合不來,所以申請到校外居住。
姬文朝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也對這種英雄救美的狗血劇情不感冒,但既然是鄰居,又恰好碰上了,不幫也說不過去。
而且看情況,如果自己不幫忙的話,這女孩肯定會吃虧。
兩個男人聽到有人敢跳出來,立馬轉頭看過來,果然一個長相粗獷,一個生得猥瑣。
粗獷男吩咐猥瑣男看着女孩,自己朝姬文朝走過來,一邊揮舞着手臂叫嚷着:
“小白臉,你不會電影看多了吧?敢在老子面前裝英雄,壞老子好事,信不信老子把你打成狗熊?”
姬文朝摸了摸鼻子,一陣無語。
他雖然長得帥點白點,但一米八的個頭,國字臉的面部輪廓稜角分明,再加上長期習武而略為強壯的身材,怎麼也跟“小白臉”三個字搭不上關係啊!
粗獷男幾步走到姬文朝前面,一擺拳狠狠地往後者臉上砸來,應該是做着一拳撂倒的打算,用來震懾那個女孩。
動作不算標準,但自帶一股狠勁,看得出沒少在市井打架鬥毆。
姬文朝早就凝神以對,父親常說,獅子搏兔,尚用全力,不管功夫好不好,都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對手,不然什麼時候吃虧就不妙了。
他猛地一矮身躲過那拳頭,同時出右拳擊中對方腹部,趁對手吃痛失神的剎那,一招太極的迎面掌“叭”的一聲正中粗獷男的鼻唇之間。
粗獷男連退數步,勉強站穩,鼻子裏的血很快涌了出來,流了滿嘴。
“你叫誰小白臉呢?你全家都是小白臉!”
姬文朝憤憤不平地說道。
“小白臉,你還敢還手?老子今晚廢了你!”
說完不知從哪兒翻出一把匕首,惡狠狠地對着姬文朝。
姬文朝心裏有點慌,這還是第一次面對拿刀子的對手,老話說得好:功夫再好,也怕菜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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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都到這份上了,轉身離開不是他的風格。
“我剛才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你們是準備去派出所過中秋嗎?”
姬文朝忽悠着。
粗獷男明顯猶豫了一下,但也就是兩息時間,立馬又帶着猙獰表情撲了上來,手中的匕首亂划。
“TMD”姬文朝心底罵了一句國罵,果然電影裏都是騙人的,什麼空手奪白刃,誰會乖乖的把刀遞到你面前讓你奪。
腳下步伐不停,儘力躲閃着寒光閃閃的匕首,心裏也沒時間罵了,焦急地想着對策。
俗話說久守必失,“刺啦”一聲,手臂上被劃了一刀,衣服完成了它光榮的使命,以破了一條縫為代價也沒能護住主人周全。
姬文朝只覺得一陣冰涼閃過,手臂傳來刺痛,心裏明白受傷了。
這不但沒有讓他退縮,反而讓被酒精麻醉的大腦瞬間清醒,他也湧起一股狠勁,不再對匕首畏手畏腳。
“我十年練武,難道還打不過一個混混?”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一個假動作騙過粗獷男,趁對方重心失衡的一瞬間,一個彈腿正踢在對手拿匕首的手腕上。
粗獷男吃痛下手一松,匕首脫手飛出,掉到了路邊的花壇里。
不等對手反應過來,姬文朝墊步轉身,一記后踹腿在對手絕望的眼神中,狠狠地擊中對方腹部。
巨大的衝擊力,把粗獷男踹得飛出三米遠,重重地摔在地上。
“虎哥!”
猥瑣男這時也顧不上女孩了,幾步跑到跟前扶起被叫做虎哥的粗獷男,連場面話都沒交待就匆匆逃離。
不是應該說兩句“你給我等着”之類的嗎?
姬文朝又抽空腹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