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計劃

第143章 計劃

炙熱地.過兩片微微凸起的蝴蝶骨,每一次輕觸都帶來無盡顫慄。

沈寧音身子不由自主後仰,粉嫩的指甲逐漸泛白,深深嵌入他結實的臂膀里。

柔軟腰肢上纏着一雙白皙的胳膊。

在蕭松晏看不見的地方,她被另一個男人寬大的手掌輕掐後頸,五指併攏,使她慢慢仰起頭來。

那張被水珠浸濕的小臉瓷白如雪,黑眸瑩潤透亮,幾縷烏黑的濕發隨意地粘在那張嬌媚惑人的臉龐上。

幾乎令人挪不開眼。

謝景珩吻住她的唇,輕輕地含了起來。

沈寧音沒想到他膽子敢這麼大……

她心跳如鼓點般轟鳴,劇烈地彷彿要衝破胸膛,整個身體瞬間緊繃到極致。

蕭松晏似乎並未察覺,滾燙的指腹緩緩地摩挲着她柔軟微壴支的小腹。

察覺到他的意圖,沈寧音心中不由一慌。

她只能抬手輕輕推開謝景珩,濕潤的黑眸朝他露出一個懇求的眼神。

她求他,至少不要在這裏。

不要被蕭松晏發現……

謝景珩面容陰翳,掩藏在鴉睫下的一雙漆眸翻滾着怒意。

那截素白指尖緊緊抓着他的手,忍不住顫慄起來。

看着她臉上掩飾不住的害怕和恐慌。

謝景珩指骨緊緊蜷起,闔了闔眸,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就在他踏出浴池,戴上人皮面具,正要悄無聲息地離去時。

蕭松晏耳尖彷彿捕捉到了什麼細微的聲響。

他抬起手,將蒙在眼睛上的腰帶猛然拽下。

那一剎那,兩道漆黑的目光在半空中交織在一起,彷彿有無數的火花在那一刻迸發。

看到這一幕,沈寧音的心臟在這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彷彿被人扼住呼吸,臉色變得蒼白至極。

她清楚地聽見蕭松晏裹着寒意的嗓音從頭頂落下。

“他為何會在這裏?”

沈寧音無聲地張了張唇,最後只能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來:“我讓他過來服侍我沐浴。”

她轉頭看向謝景珩,聲音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這裏不需要你了,你先退下吧。”

然而就在謝景珩即將轉身離開時,蕭松晏卻突然叫住了他。

在搖曳不定的燭火映照下,那張原本就俊美的臉龐更添了幾分難以捉摸和晦暗不明的神色。

他薄唇微動,不緊不慢地吐出一句話。

“過來服侍孤。”

沈寧音瞳孔驟然放大。

謝景珩站在原地,身形未動。

蕭松晏墨眸微眯,鷹隼般犀利的目光落在他臉上打量起來:“怎麼?還要孤再重複一遍嗎?”

謝景珩眼神逐漸暗了下去,邁開步伐朝他所在的方向走來。

蕭松晏姿態慵懶地靠在浴池沿上,眸光不經意地掠過他那雙粗糙寬大的手,不冷不淡道:“給孤按按肩。”

謝景珩面色倏地一寒。

他慢慢蹲下身來,袖中暗藏着利器,一步一步地朝着蕭松晏的頸邊悄然逼近。

沈寧音眼皮猛跳。

在他出手之前,她急切地依偎過去摟住蕭松晏的脖頸,緊緊咬着唇瓣。

“我不要別的女人碰你,你讓他出去!”

蕭松晏眼神微動。

那雙漆眸定定地看着她,裏面閃爍着異樣的光芒,唇角的弧度逐漸擴大。

“寧音這是……吃醋了?”

沈寧音沒吭聲,頭深深埋進他的頸窩裏,道:“你要是敢讓別的宮女伺候你,以後你就再也別想碰我了!”

蕭松晏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喉間溢出了一陣低沉而愉悅的笑聲。

他修長手掌落在她後腦勺上,輕撫着她柔軟的髮絲:“那孤現在就讓他出去,不許他來打擾我們。”

謝景珩將袖中的暗器默默收起,眼底的寒意卻揮之不去。

他眼神陰鬱地盯着蕭松晏,手指深深掐入掌心,彷彿要滲出血來。

須臾后,他邁着沉重的步伐,關上房門離開了此地。

……

如今皇帝將朝堂諸多要務全權交給了蕭松晏處理,他每天沉浸於繁忙的政務之中,這樣反倒方便了她和謝景珩商量離宮的計劃。

距皇后壽辰還有十日,皇宮內外皆忙碌籌備起來。

屆時皇后壽宴將會邀請百官家眷進宮,謝景珩原定的計劃,是趁着人多混亂的時候,在眾人面前製造一場她葬身火海的假象,以此為掩護帶她離開皇宮。

為了不讓蕭松晏懷疑,他特意尋來一具和她身形相似的女囚犯屍體,藏在胡嬈公主所住的殿內,還命人打造了兩副相差無幾的手鐲和腳鐲,戴在那具屍體上。

其他都已經準備妥當,只待時機一到,就是他們離宮的最佳機會。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壽宴當天。

崔府的馬車緩緩駛過青石路面,在宮門外停了下來。

小廝上前撩開車簾,畢恭畢敬道:“世子,世子妃,已經到宮門口了。”

自從老侯爺失勢后,加之往昔的恩怨糾葛,崔家遭到太子打壓,致使崔氏一族逐漸沒落。

世人都是趨炎附勢的,見崔府不復從前的風光,那些與崔府有過往來的家族也開始疏離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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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遠寒面容比從前陰鷙了許多,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陰鬱的氣質。

沈柔菲已經懷有三個月的身孕,孕肚遮掩在寬鬆的衣裙下並不明顯。

崔遠寒娶她進府後從未碰過她,她能懷有身孕多虧了大哥那次的出手。

崔遠寒不喜歡她,更厭惡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他多次讓她打掉這個孩子,逼她喝下墮胎藥,若非李氏的阻攔,她肚子裏的孩子恐怕早就沒了。

沈柔菲對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十分珍惜,她挽着崔遠寒的手臂,溫柔道:“崔哥哥,我們走吧。”

崔遠寒臉色冷漠地扯開她的手,將她遠遠甩在身後。

沈柔菲咬着唇,眼底劃過一絲落寞,在婢女的攙扶下跟了上去。

如今已是深秋,宮牆外的落葉已經黃了。

寬敞的宮道上,冷風迎面拂過,沈寧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謝景珩將手裏拿着的披風攏到她身上,指尖勾着系帶打了個結,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裏,用自己的體溫替她暖和起來。

沈寧音試圖將手抽出來,緊張道:“會有人過來的。”

謝景珩笑了笑:“我現在是你的貼身‘婢女’,不會有人懷疑的。”

一旁的雪霜也捂唇笑道:“小姐放心,還有奴婢給小姐把風呢!”

沈寧音紅了臉,語氣無奈道:“怎麼連你也胡鬧起來。”

謝景珩笑而不語,穩穩牽着她的手往前走。

直到雪霜在拐角處瞥見兩道人影時,迅速回頭比了個眼神,謝景珩這才慢慢鬆開了她。

見到沈寧音時,沈柔菲表情一變,下意識轉頭去看崔遠寒的反應。

崔遠寒眉眼浮現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欣喜,下意識地朝她走來。

“寧音——”

雪霜立馬將他攔了下來:“崔世子,我家小姐如今已成了太子妃,還請崔世子時刻牢記這層身份。”

崔遠寒卻彷彿什麼都聽不進去,目光深深鎖定了她。

她比從前更美了,褪去了少女的青澀,添了幾分攝人心魄的嫵媚在裏面,令人難以移開視線。

胸腔里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對她的愛意終究是抑制不住,驅使着他不由自主走上前。

謝景珩將她護在身後,冰冷的視線如利箭般射向他。

沈寧音悄悄握了握謝景珩的手,從他身後不緊不慢地走出來,看向崔遠寒時,神色透着淡淡的疏離。

“崔世子,從前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本宮與你再也沒有任何干係,還請你以後稱呼本宮一聲太子妃,莫要失了宮中的規矩。”

聽到她的話,崔遠寒攥緊了手。

崔家如今已如風中殘燭,搖搖欲墜,他明白自己已無力再與蕭松晏抗衡。

可是要眼睜睜地看着她和別的男人琴瑟和鳴,恩愛一生。

他不甘心,他怎麼能甘心……

沈柔菲掩下眼底的嫉妒,緩緩來到沈寧音面前,溫柔道:

“二姐……不對,如今該稱呼二姐姐為太子妃了,自太子妃嫁入宮中后,家中父親與母親無時不刻不在思念着太子妃,若是太子妃能得空回家看看,想必父親也會很高興的。”

沈寧音這賤人命怎麼就這麼好。

大哥成了當朝最尊貴的太子殿下,憑藉大哥對她的寵愛,她想要什麼豈不是唾手可得。

等她當上未來的皇后,自己便永遠要屈居她之下,事事都得看她的臉色行事。

想到這,沈柔菲心中升起一股壓抑與不甘。

她甚至有些後悔……

若是當年大哥被人冤枉之時,她沒有拋下他,任由他在府里自生自滅,是不是也能得到他的庇佑。

可這些都已經成了往事,就算再後悔也無濟於事。

她現在成了世子妃,嫁給了自己心愛的男人,長久以來夢寐以求的事終於實現,也不算太難過。

沈柔菲摸了摸小腹。

幸好她還有一個孩子傍身,只要有了這個孩子,總能讓崔哥哥心軟的。

聽到她的話,沈寧音心裏泛起冷笑。

她那位父親做出寵妾滅妻的事來,將她自小冷落在院子裏,無人關心,即便被李氏母女陷害也不管不顧。

如今不過是看她成了太子妃,才會想借她攀上太子這根高枝。

沈寧音冷漠道:“自從母親去世后,相國府已不再是我的家,你回去轉告相國大人,我與相國府之間已無任何瓜葛,往後他也不必再派人來宮中探聽任何消息。”

沈柔菲皺眉:“太子妃一日是沈家的女兒,便永遠都是沈家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太子妃又怎會不明白?”

“儘管妹妹與太子妃過去多有嫌隙,可到底是親姐妹,那些小打小鬧的事都成了過去,太子妃既已入了宮,應以家族榮譽為重,怎能如此不顧大局?”

不等沈寧音開口,蕭松晏冰冷而威嚴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孤的太子妃何時輪得到你來妄議?”

沈柔菲表情倏地一變,連忙低下頭認錯:“大……太子殿下,是臣女說錯話了,請殿下恕罪!”

蕭松晏面色冷峻地走上前來,話里摻了寒意。

“你回去告訴沈相國,孤是看在相國府多年養育之恩份上,才會有所容忍,若非如此,憑你們從前對太子妃所做之事,孤就能立刻下令砍了你們的腦袋!”

沈柔菲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哆嗦着唇道:“臣、臣女謹記殿下的話。”

蕭松晏掀起眸子,冷漠地掠過一旁面容陰沉的崔遠寒,牽起她的手緊緊裹在掌心裏:“我們走。”

一路上,沈寧音都一聲不吭。

蕭松晏停下腳步,指尖拂過她瓷白的臉頰:“是不是沈柔菲說的話惹你不高興了?孤去替你教訓她。”

沈寧音搖頭:“若是因為她的話就讓我不高興,那我豈不是讓自己不痛快。”

“那怎麼悶悶不樂的?”

沈寧音垂眸:“我只是……想娘親了。”

蕭松晏抬手將她抱在懷裏,安慰道:“逝者已矣,以後有孤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皇宮裏冷冰冰的,才不是我的家。”

蕭松晏卻笑了:“這宮牆內雖然人心涼薄,可孤已經把你的心捂熱了,你難道捨得離開孤?”

沈寧音眼神閃爍,沒有說話。

蕭松晏不知她心裏正盤算着逃離皇宮的計劃。

抵達大殿時,壽宴還未正式開始,蕭松晏牽着她來到席位坐下,謝景珩就站在她身後。

底下眾人紛紛奉上賀禮。

緊接着,大殿內奏起樂曲,舞女們輕盈地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

沈寧音正沉浸其間,突然聽到有人提到了自己。

“臣女素聞太子妃曾在月華節的斗詩宴上大展才華,驚艷絕倫,今日臣女斗膽,懇請太子妃能與臣女比試一二。”

沈寧音循聲看去,目光落在那抹帶着幾分挑釁意味的身影上。

此人正是商琇,皇后的侄女,自幼便深得皇后寵愛,性情高傲,從不輕易服人。

沈寧音神色淡然道:“當初斗詩宴上,我不過是僥倖獲勝,對於琴棋書畫也只是略懂皮毛,若真要拿出來比試,恐怕要讓各位見笑了。”

商琇道:“太子妃未免太過謙虛,京城之中,誰人不知太子妃溫婉賢淑,德才兼備,若非如此,又怎能入主東宮,成為萬民敬仰的太子妃呢?”

沈寧音自然聽出了她話中的嘲諷之意。

皇后見狀,臉上依舊掛着溫和的笑容。

“今日本宮壽宴,你們二人若能在此比試一番,倒也算是增添了幾分雅趣。”

商琇轉身看向皇后,道:“若臣女贏了,皇後娘娘可否允諾臣女一個條件?”

皇后微微頷首:“你說。”

商琇目光羞澀地看向一旁的蕭松晏,臉上泛起一抹紅暈:“臣女傾慕太子殿下已久,若能與殿下共結良緣,實乃臣女一生所求。”

此言一出,大殿內一片嘩然,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沈寧音、蕭松晏與商琇三人。

蕭松晏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眉眼微斂,神色平靜而深邃。

皇后頷首道:“太子後宮空虛,也確實該添些人了,你想與太子妃比試什麼?”

商琇挑釁地看着沈寧音:“就比琴棋書畫如何?”

沈寧音聞言,眉頭微蹙。

她在琴棋書畫上的造詣並不深厚,若真要與商琇比試,只怕會落得個慘敗的結局。

皇後轉頭詢問她:“太子妃,你意下如何?”

“兒臣——”

沈寧音正欲開口,卻被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打斷。

蕭松晏放下手中茶盞,那雙深邃的墨黑長眸波瀾不驚,聲音卻透着如冰水般刺骨的寒意。

“既然要拿孤作賭,那這比試內容自然該由孤來提議,如此才算得上公平,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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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美又嬌,引瘋批權臣竟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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