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熱搜
蘇瑾辰點開小何發過來的視頻,視頻中有些昏暗的光線,將他的正臉拍的極為清楚,他將一個首飾盒子遞給趙麗莎,趙麗莎將盒子放回包里,脫下外套后,捧着他的臉激吻,視頻剛好卡在這裏結束了。
視頻標題:“蘇氏總裁大婚當日酒店與陌生女子激吻,贈送定情信物。”
這視頻明顯被剪輯過,那首飾盒子,是趙麗莎給他,順序都不對,真有人會相信這種莫須有的東西嗎?
蘇瑾辰煩躁地將手機扔在桌上,見小何來電話又接了起來:“蘇總,公司公關部的已經將熱搜壓下去了,但網民討論熱烈,如今,已經有人開始說太太.....”
“說什麼?”蘇瑾辰不耐煩地吼道。
小何深吸一口氣,說道:“說太太是小三上位,搶了Lisa姐的男朋友,破壞了你們的感情。”
蘇瑾辰臉色陰沉地可怕:“去查一下,是哪家媒體曝光的,曝光的人是誰?一個別放過。”
小何應下后問道:“那股東那邊,今日股價下跌了,股東都在問。”
“別管他們。”蘇瑾辰不想解釋,頓了頓,他說,“這件事別讓太太知道。”
但陶然得知的時候,是在蘇瑾辰說這句話的半小時以後,她本來今日想親手做個晚飯,然後乘機跟蘇瑾辰借一些銀錢,她要去做生意,賺錢乘坐飛船。可還沒有來得及說,蘇瑾辰就上樓了。
於是她在網上搜索如何才能乘坐飛船,胡美玲的電話又打進來了。
“然然,你下午沒什麼事就回來一趟吧。”胡美玲在電話中顯得有些為難,畢竟她不能確定蘇瑾辰是不是在旁邊,有些話,她得當面說。
“胡姨,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你們當初把我賣給了蘇家,如今我跟陶家能保持面上的和善已是不易,你們若再糾纏不清,別怪我不客氣。”陶然實在不耐煩,她不耐煩的不僅僅是胡美玲這個人着實是討厭,把戲一套一套的,還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她不耐煩的還有,胡美玲不過是一陶家的妾室上位,竟然三番五次干涉自己生活,還是她太客氣了。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陶鎮華暴躁的聲音:“你真是不知好歹,你胡姨怕你受委屈,才打電話來關心一下你,你都嫁進去了,連個男人都管不住,有什麼出息。”
陶然腦袋嗡地一聲響起,隨即她冷笑一聲,語氣淡淡:“你最是沒有資格說這種,我確實和我媽一樣,管不住男人,我媽不就是屍骨未寒,你就將外室匆匆娶進門嗎?”
陶鎮華臉色一白,這丫頭自從嫁人後,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處處忤逆他,還總說這些傷人的話,他在那邊無能暴怒道:“反了天了,管她做什麼,她要死就死。”
“爸,你別生氣了,姐姐她也是心情不好。”電話那頭傳來胡美玲妹子假惺惺地安慰。
陶然只覺得聒噪,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們還有什麼事嗎?沒有我就掛了。”
胡美玲慌忙道:“然然,然然,你聽胡姨說,男人在外面再怎麼花天酒地,你也得保證自己有錢用,知道嗎?“
陶然冷笑一聲:“胡姨那些做派我可學不來。”
這句話,將陶曼曼也激怒了:“陶然,你別不識好歹,我媽再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這樣說話,不怕遭天譴嗎?”
陶然揉了揉眉心,原身一輩子唯唯諾諾想要維護家裏的和平,想要學習鋼琴,卻為了照顧陶曼曼被迫選了不喜歡的畫畫;想要去國外留學,卻為了能嫁個國內的公子哥,去了國內的大學學了自己不喜歡的專業;甚至連自己的婚姻都充滿陰謀,她這樣孝順,才是遭了天譴,早早就殞命。
“你一個庶女竟然敢教育我?”陶然語氣平緩,沒有歇斯底里的怒吼,卻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戳的人生疼。
胡美玲強壓住心中的怒火,陶家現在攀上了蘇家這層關係,蘇瑾辰那要死不活的樣子,估計也沒幾日活頭了,要是死後財產被別人搞走了,陶家就一場空了。她受再多的委屈,都要忍下來,把陶然穩住。
胡美玲攔住了想要發作的陶曼曼,語重心長的說:“然然,今天的熱搜,你看了嗎?”
陶然狐疑道:“什麼熱搜?”
“各大平台都在播放蘇瑾辰新婚當日酒店會情人的事情.....”陶然還沒有等胡美玲將話說完,便掐斷了電話,“小菊,你過來幫我看看。”
小菊正在廚房收拾中午的殘局,聞言擦了擦手過來,柔聲道:“太太怎麼了?”
“熱搜怎麼看?”陶然問道。
小菊將手又擦了擦,隨便點開一個社交軟件,映入眼帘的便是:“蘇氏集團蘇瑾辰大婚當日酒店與舊情人開房”,她趕緊要划走,陶然拿過手機,盯着屏幕看了一會,點進去,驚呼一聲,趕緊划走。
“這是什麼?”她簡直大為震撼,傷風敗俗。
小菊擔憂地喚了一聲:“太太。”
陶然從那幅活春宮圖裏面回過神來,擺擺手讓小菊去忙。
她又一次點開看了一下視頻下面的評論區。
“蘇總裁這副容貌生得極為好看,可是是個癱子。”
“可憐他那小嬌妻了,大婚當天被綠。”
“有什麼好可憐的,他那嬌妻費盡心機嫁進豪門就該想到這一天。”
“那妻子才是小三吧,不要臉,破壞人家感情。”
陶然氣得胸脯起伏不定,這些人真會顛倒黑白,不論她是怎麼進蘇家門的,她才是蘇家明媒正娶的妻子,那個蘇瑾辰的心上人算什麼回事?
越想越氣,她氣沖沖地推開門就要去找蘇瑾辰算賬,但走到一半,她突然冷靜下來。
“夫君要找外室,自己若是攔着,他只會更加隱秘地在外面不回來。”想到這裏,她急匆匆地又下了樓,坐回沙發上,“不能亂,這時候,最忌諱女人面目猙獰。”
陶然深吸一口氣,很快便轉變了想法:“那女子既是他的舊情人,便是心上人。”
心上人不可強行拆散,何況她對蘇瑾辰並無興趣,她何必為了這些生氣。
想到這裏,她整理了一下着裝,手不自覺的放在腰間,踱步上樓,輕叩蘇瑾辰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