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幸福生活
近日發生了一件令老夫苦惱的事情,那就是白瑪媽媽在梅園住下了。
這本應該是皆大歡喜的好事,該擺宴席慶祝,事實上老夫的確在她入住的那天,在梅園擺了一天酒席,喊了好多親朋好友過來吃飯。
紅紅、丫頭、狗五爺、吳一窮、吳二白、橘子皮、刀疤、霍仙姑、霍有雪、解九爺、齊小八、張海客、張海蝦、張千軍萬馬、甚至連張豈山和張馹山這兩傻逼也來了。
酒席擺完,他們送了人情,就走了,少許人留下來去看白瑪,或許是好奇張起靈的生母,究竟是怎樣一個母親才能生出張起靈這樣具有神性的人。
張起靈有時候給人帶來他不是媽媽生出來的感覺,更像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或者是像林黛玉那樣,絳珠仙草轉世。
如果要說誰是世界上最接近於神的人,毋庸置疑,一定是他。
宴席擺了一天,老夫喝醉了,當夜抱着老婆在後院露天的地方來了一次。
我們正做得起勁呢,顛鸞倒鳳的,好不快活。
當白瑪的聲音響起:“誰在那裏?”
張起靈緊張得繃緊了身體,手背上青筋凸起,老夫也吃不到好果子,刺激得差點交代了。
白瑪應該是半夜起來上廁所,她提着個花燈來,朝後院探出半個身體。
她提高警惕,緊張兮兮的:“是誰在那裏。”
老夫和張起靈在院子中心的假山後面,我倆衣衫不整,滿臉潮紅,呼吸急促,被發現后恐慌的不僅是張起靈,就連老夫這個厚臉皮的社牛人士也緊張起來,抱着老婆的手局促不安。
今夜月色正濃,輝灑塵世如夢。
白瑪一身白裙,手提花燈,在後院裏瞧來瞧去,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她自言自語道:“不對啊,這裏剛才好像是有聲音來着,難道是我聽錯了?”
張起靈聞言額頭的汗水滑落,他不由自主地用手指扣住老夫的後背,俺皮膚都起紅印子了。
白瑪神情緊張,她提起裙擺踏進後院的泥地里,拿着燈籠往假山處照。
正當我們三個人都很緊張時,白眼狼從老夫腳底下鑽出去了。
“汪汪汪!”
白眼狼出來解圍,我們三人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白瑪見狀嚇了一跳,然後吸了口氣,輕拍胸口:“原來是狗。”
虛驚一場,她安撫好自己,轉身往西院廂房那邊走了。
她走後老夫和張起靈放鬆下來,嚇死,差點被媽媽看見,如果真被看見,那可真要命。沒等老夫緩過神來,張起靈已經下去了,他把老夫推開,整理好衣服,頭也不回地走掉。
眼見着他在生氣,老夫立馬追上去討好,一口一個老婆大人,乖寶寶,青天大老爺,俺錯啦,俺真的錯啦,老婆大人別生氣。
我們回到卧房,老夫想把剛才的事情做完,但張起靈已經把燈熄了,然後背對着老夫蓋上被子。
老夫自知理虧沒有去打擾他,而是在他身邊側躺着,抱着他睡覺。
因為今晚的情事沒有做完嘛,俺那裏還是豎著的,實在難受,老夫不斷地去蹭張起靈。老婆眼底一沉,從床頭掏出一把短刀來抵在俺脖子上。
老夫冷汗直流:“老婆,饒命。”
張起靈面色不愉,晲了俺一眼,隨後收起短刀,繼續睡覺。
老夫抱着他的腰,將額頭貼在他後背上,閉目養神。
今晚辦事差點被白瑪看見,真難受。其實吧我們夫妻倆做這種事情,被看見的次數還挺多的。張起靈情緒寡淡,對很多事情看得很開,除了身子不由自主的緊縮外,沒有什麼反應。可能當時他正在極樂中,沒有心思管其他的,事後他才會和俺生悶氣。
老夫自然不會在意這些有的沒的,也不會感到尷尬和羞澀。像俺這樣厚臉皮的人世間罕見,齊黑瞎和張海樓也是無語,知道老夫會帶着老婆半夜跑後院裏辦事,他們晚上都不會出門。
他們不出門,老夫玩得更花了,時常到天亮。
這些年俺每天都很開心。
但是現在白瑪來梅園長住,老夫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生怕在她心裏留下不好的印象,得不到好兒媳的嘉獎。
嗚嗚嗚,如果她一直在這裏的話,俺都不能像以前那樣了,不能隨隨便便做,不能白日宣淫,不能玩新花樣,什麼都不能了。
老夫的幸福日子就此終結,哦不!
這些天俺的日子不怎麼好過,白天帶着老婆去西街出攤,晚上回寢睡覺,白瑪媽媽半夜會來這裏給我們蓋被子,張起靈睡着的時候,她還會去親老婆的額頭。
然後一臉慈愛地看着他,直到天亮。
老夫的性生活被打亂,從以前的每日都做,一回七八次。到現在的每周兩三天,通常一次過後,老婆就紅着耳尖,把俺推開。
突如其來的禁慾,真難受。
日子一天天過着,來到了一個月後,這天我們一家人剛吃完早飯,老夫在廚房裏洗碗,洗完碗了讓廚子去給黑瞎子熬蛇膽湯。
“這蛇膽要熬半天,熬完了給瞎子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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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子應下:“好。”
這塊有人頭大的蛇膽正是治療黑瞎子眼睛的良藥,當時我們把蛇膽帶回去時,張家族醫來瞧過,說這蛇膽是千金良藥,能讓瀕死重症之人煥發生機,它包治百病,治療黑瞎子的眼疾也不在話下。
他讓我們將這蛇膽切成一千多份,拿去冰櫃裏凍,每日取出一份解凍,放鍋里加水,大火燒開燉半個小時,然後轉小火熬制半天,再拿去給黑瞎子服用,保准一年半載能好。
黑瞎子從斗裏面出來,眼睛全盲,徹底看不見,喝了一小口后不見好轉,我們還說這玩意沒用,還滂臭,拿去扔了吧。
紅紅說,哪有什麼葯能一吃就好,再好的葯也得慢慢用,他嚴厲批評老夫,叮囑廚子每日按時給瞎子燉湯。
他喝了一個月,眼睛好轉了一點點,能看見點微光。
老夫走過去看了眼鍋里的蛇膽,一股血腥味襲來,俺又給蓋回去。
這麼臭的玩意,瞎子怎麼下得去嘴的,嘖嘖嘖,真的是難為他了。
老夫咂舌,自言自語道:“給俺一百萬俺都不吃。”
溫柔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真有這麼難吃?”
老夫一轉身,和白瑪對上眼。
“呀,是阿媽呀。”老夫換上笑容,“您來廚房做什麼,是不是早飯沒吃飽,今早是瞎子做的雞蛋羹,就那麼點,俺也沒吃飽,這裏有桂花糕要不要嘗?”
白瑪微微搖頭:“我是來找你的。”
“啊?哦,找俺有什麼事情嗎阿媽,是不是住不慣還是吃不好,哪裏不好你給俺說,俺重新安排。”
她還是搖頭:“我是來讓你安心的。”
安心,安什麼心?
白瑪說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我來沙城也交到很多好朋友,與紅府的丫頭最聊得來,你也知道我白天不在家裏。現在天氣冷了,晚上我也不出寢門了,冬天來嘞應該早點睡才是。”
她掩唇輕笑,意有所指道:“我不會來打擾你們,你們夫妻倆想做什麼都可以。”
白瑪不等俺開口,輕巧轉身,慢步離開。
她的話老夫聽得出來,約莫是不想打擾到我們夫妻的膩歪生活,讓我們像往日般隨意。話說她怎麼知道俺的苦惱的?難道是瞎子海樓告訴的她?
老夫事後找過瞎子,他說他沒和白瑪談過這件事情,那女人心思細膩,明察秋毫,大抵是她自己發現的。
應該是,話說女人的直覺都很准,她感受得到老夫的苦惱。
黑瞎子拍拍老夫肩膀,嬉笑道:“瘋子你的幸福生活又回來啦!”
對啊,俺的性福生活又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