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再次匯合
蘇棠揉了揉自己不小心磕到了岩壁上的胳膊肘,緩緩站了起來。
四周一片黑暗,剛剛從明亮的環境裏出來,現在忽然進到這麼黑暗的環境中去,蘇棠一時間還不太適應。
她取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在看清周圍的環境之後,蘇棠愣住了。
從鬼域裏面出來和同伴分開的事情確實是常有的,只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不是很常見。
恰巧在出鬼域的時候被送到了岩壁上的佛窟裏面,而恰巧這個佛窟又是封閉的佛窟,被鐵柵欄圍着,把她們鎖在裏面,出不去了。
人總不能這麼倒霉吧?蘇棠無奈地想道。
身旁又一個手電筒亮起,是任青青也緩了過來。
“這啥地兒啊——哎?咱被鎖起來了?”任青青驚異的看着外面的鐵柵欄,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蘇棠。蘇棠聳了聳肩,同樣也是一臉的無奈。
“……我先去看看能不能把這個鎖撬開,實在不行咱們就找陳柏臨求救好了,那傢伙會開鎖。”任青青嘆了口氣,認命地走向鐵柵欄。
另一邊,蘇棠則觀察起了這個佛窟。
好巧不巧,這正好是一個三妙聖母的佛窟。
手電筒的光線打在三妙聖母的臉上,蘇棠還沒來得及換手機,之前因為照三妙聖母手機鏡頭壞了,現在還沒好——不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現在三妙聖母掌管過去和現在的兩隻眼睛,應該都已經裂了才對。
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三妙聖母仍然有一隻掌管“未來”的眼睛,而蘇棠並不知道,這個“未來”究竟會是以怎樣的一個形式來出現。
蘇棠看了看桌子上的貢品——之前離得遠,她一直以為,這些貢品都是假的,但是現在這麼近距離一看,竟然是新鮮的水果和糕點。
是這些工作人員們每隔一段時間來換的嗎?不可能,這些工作人員雖然其中有一部分是本地人,但還是有相當一部分都是京市文物研究所派遣來的,之前和那些導遊交流的時候,他們說當地的信仰他們一般都不會過手,避免出現一些引發當地民眾不滿的情況。
這個天氣,再加上這種露天的環境,這些新鮮的貢品頂多放上三到四天,就算岩洞裏面比較冷,也頂多保持不到一周的時間,這些東西就會壞掉。但是這裏的貢品始終都是正常的,也就是說明,肯定有人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換的。
這樣想着,蘇棠拿着手電筒,在岩洞裏面照了照,最終,目光停留在角落裏之前以供工匠們穿梭在各個岩洞間的那個洞口。
“這門鎖也和之前在娛樂會所裏面撬的不一樣啊——哎?棠棠,你找到什麼了?”任青青轉頭和蘇棠說話的時候,正好見到蘇棠正撅着個屁股往洞裏面鑽,“不敢隨便鑽呀,一會卡裏面出不來了!”
下一秒,蘇棠便整個人鑽了進去。很快,她的聲音從裏面傳來:“別撬鎖啦,直接進來吧!”
任青青半信半疑地蹲了下去,學着蘇棠的樣子也鑽了進去。沒想到,洞口處確實很窄小,但等到整個人鑽進去之後,裏面的空間卻非常大。
蘇棠舉着手機,站在裏面等着任青青一起過來。
二人沿着這個密道向前面走去,密道裏面格外的安靜,整個密道裏面只有她們兩個人的腳步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二人終於走出了洞穴——正如蘇棠所料的那樣,這條密道直接通到了外面的大路上。
任青青打開地圖,驚奇的發現了一件事:“棠棠!這裏是華芳鎮的生活區啊!”
蘇棠湊了過去,仔細看了看任青青手機里的畫面——果然,按照地圖上面的指示,離這裏不遠的地方,正是華芳鎮當地居民的生活區。
看來,就是那些村民們每隔一段時間會來這裏更換貢品了。
沿着這條路走了沒多久,二人就看見路旁邊的田地里,有一個隱隱亮着燈的房屋。
蘇棠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接近凌晨一點了,這個點去造訪人家鎮子,似乎有些不太合適,更何況那個生活區並沒有經過開發,當地沒有招待遊客的習慣,這個點應該大家該睡的都睡了。
無法,二人只好先往荒地里走去,試圖在那家的屋子裏面借住一晚。
“您好,請問裏面有人嗎?”蘇棠率先走上前去,輕輕敲了敲門。
一陣細碎的聲音過後,一個老人打開了房門。
“什麼事?”老人的面無表情,看不出來喜怒哀樂。
“是這樣的,我們是來這裏遊玩的遊客,剛剛手機沒電了,再加上我們對這裏人生地不熟,實在是找不着回去的路了,能不能麻煩您在這裏借個宿?”蘇棠陪着笑臉道,“當然,價錢好說,您要多少我們給多少。”
那老人懷疑地看了看門口的蘇棠和任青青兩人,良久,才讓開了擋住房門的身影。
“進來吧——我不收錢。”老人說道。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又嘟囔了一句:“這年頭,怎麼一晚上這麼多人來借宿?”
老人自顧自的坐到了一個老舊的搖椅上,指了指裏面的一個房間,“我這個就是守田時住的小房間,裏面就一個睡覺的地方,今天晚上借宿的人多,擠擠隨便睡睡。”
蘇棠和任青青連忙道謝,隨後便推開了那扇虛掩着的門。在看到裏面另外借宿的人是誰之後,倆人同時愣住了。
“沈寒翡?”
“蘇棠?!”
沈寒翡和蘇棠兩人同時開口,雙方臉上都是震驚的表情。
“安靜!”老人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蘇棠連忙道歉,隨後便將門帶上了,看着裏面的沈寒翡和陳柏臨一臉的震驚。
“蘇棠?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裏?”沈寒翡驚喜地問道。
“今天我們來參觀在石窟裏面取景拍攝的電視劇,遇到了點小麻煩,剛剛解決完了,出來就到這裏來了。”蘇棠低聲說道,“倒是你們兩個,怎麼跑到這裏來了——還有,你們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倆人現在都只穿了件襯衫,白色的襯衫上都有不少的灰色痕迹,看上去像是剛經歷過一場惡戰。西裝外套被隨意的扔在了一旁,領帶也不知所蹤。
“這個嘛——說來話長。”陳柏臨撓了撓頭。
“那就長話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