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霍凌寒上門提親
“什麼時候可以去見你的家人?”霍凌寒決定早點幫陸婉婉脫離苦海。
“我家在京市，這次是來姑姑家探親的，和你相親也是我姑委託別人介紹的，如果方便，我們可以早點定下婚事，三天後我就要回部隊了。”
這麼著急?
奔着閃婚的節奏啊。
不過，陸婉婉是現代人，還能接受。
早點定下婚事，早點和陸大成夫妻攤牌。
她點了點頭。
霍凌寒看了眼手錶，果斷道：“那我今天就去見你父母如何?現在才五點半，國營副食品商店還沒下班，我們去買點禮物吧，我總不能空手去見長輩。”
急成這樣?
陸婉婉本不想帶他去見陸大成夫妻，不過想到霍凌寒是她的結婚對象，有求婚的流程代表他對自己的尊重，一會見了極品養父母也能考察他，看自己和他們發生沖時霍凌寒是什麼反應。
“那現在走吧。”陸婉婉贊同一起去採買見家長的禮物。
買這些東西做個樣子，見完就拿回來。
兩人起身往外走，陸婉婉注意到霍凌寒的身高，至少一米八六以上。
自己能夠到他肩膀處。
他行走時身姿筆挺，腳步沉穩。
這形象，陸婉婉覺得閃婚也行。
出了飯店，霍凌寒上了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對司機吩咐了幾句話。
陸婉婉這才注意到他有配專車，還有配專門開車的警衛員。
猜測他的級別應該是團長以上。
這個年代，軍裝沒有軍銜，只有四個口袋區別幹部身份。
警衛員張寧見到陸婉婉，眼眸一亮，下意識就喊了聲:“嫂子好。”
這聲嫂子喊得親切，陸婉婉心想還差領結婚證呢，不過霍凌寒已經準備去提親了，自己也擔得起這聲嫂子。
霍凌寒也沒糾正警衛員的稱呼，剛才他對警衛員說了，這是他的未婚妻，馬上準備結婚的對象。
霍凌寒親自給陸婉婉拉開後座車門，請她上車。
“你好。”陸婉婉禮貌地回應警衛員，朝他微笑點頭后便和霍凌寒一起坐汽車後排位置。
因為才剛認識，兩人中間還隔了個座位。
霍凌寒看一眼和自己保持距離的陸婉婉，沒說什麼。
心想以後熟悉就好了，感情還是需要時間培養的。
有汽車出行很方便，幾分鐘就到了本市最大的副食品商店。
霍凌寒買了兩盒香煙、兩瓶酒、兩袋糕點，兩瓶麥乳精、兩瓶橘子罐頭。
都是成雙的禮物。
這誠意夠夠的，陸婉婉心裏踏實多了，看得出他是真心想娶自己。
這些禮物給陸大成夫婦過一眼她就收回來，不會留給他們。
“這些夠嗎？”霍凌寒還有點不放心，畢竟上門提親是頭一回。
“夠了，你省着花。”陸婉婉委婉道。
霍凌寒卻道:“別擔心，我存夠了娶媳婦的彩禮錢以及養家的費用。”
這話直白得讓陸婉婉有些害羞，轉開話題問：“如果我隨軍了，能在部隊安排工作嗎？”
“這要看你的工作能力，肯定要考核的，如果你不想上班，我也能養得起你。”霍凌寒回答得很真誠。
他們部隊也有研究所，但不是一般人可以錄用的。
若是給她安排大院附屬學校教師的工作，也要講課考核。
沒亂打包票，行事穩重，挺好。
“好，那到時候再說吧。”
到時候陸婉婉還是會選擇上班的。
年紀輕輕不上班，會頹廢成大媽。
以她的知識和能力，如果隨軍在駐地能繼續工作最好不過。
雖然她有空間物資可以躺贏，還是要一份體面工作維持社會地位，也不想在七零年代無所事事。
兩人剛往外走，不期然就遇見葉川。
“咦，陸婉婉，你怎麼在這裏，他是誰?”
葉川以質問的語氣打量陸婉婉身旁的霍凌寒。
“這是我的未婚夫，霍凌寒，我們馬上要結婚了。”陸婉婉高聲宣佈道。
霍凌寒下意識牽住陸婉婉的手，警告葉川:“這位同志，我已經打結婚申請報告了，請不要騷擾我的未婚妻，破壞軍婚要坐牢的。”
這個葉川果然如陸婉婉形容的一樣又矮又胖，周身發散着豬油味。
中年人，頭髮都稀疏了。
此刻，霍凌寒深覺得陸婉婉被父母虐待了。
只要眼不瞎，沒有父母會把親生女兒嫁給外表如此不匹配的男人。
“你……你父母不是收了我三百塊錢彩禮嗎？怎麼又把你許配給別人了?”葉川氣憤道。
他盯着兩人交握的手，眼裏冒火。
陸婉婉那麼漂亮的手怎麼可以讓別的男人牽着。
可是，霍凌寒犀利的眼眸掃過來，葉川不敢再說什麼。
他穿着幹部的軍裝，身材高大，打是打不過。
陸婉婉說:“我可不知道有這事，我和霍凌寒自由戀愛，早就有婚約了，我從來沒想嫁給你。”
“我支持你去把彩禮要回去，讓他們雙倍賠償你損失也可以，再不行就報公安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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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葉川傻眼了。
還有女兒慫恿別人抓父母的?
看來，她是鐵了心不嫁自己了。
既然陸婉婉已經和別人戀愛，不純潔了，葉川也打消了娶她的念頭。
他身為肉聯廠的主任，多少黃花閨女排隊想嫁他。
“行，我一會就去你家要回彩禮。”
他說完飛奔去騎自行車。
“別怕，一切有我。”霍凌寒將陸婉婉手牽得更緊了，傳遞給予她一股溫暖和安心的力量。
“嗯，我信你。”陸婉婉嫣然笑着，心裏溫暖又踏實。
霍凌寒身高有一米八六以上，高大挺拔，自己一米六五，站在他身旁，小鳥依人。
挺有安全感。
“你父母對你不好。”霍凌寒心疼地看着陸婉婉，鄭重保證:“以後我會保護好你。”
陸婉婉從他堅定的眼神看到了真心實意，微笑點頭。
日久見人心，還是有待考察。
霍凌寒和陸婉婉是乘坐汽車，比葉川更早到鋼鐵廠宿舍樓下。
現在已經是七點鐘了。
這會，不少人家已經吃完晚飯。
陸婉婉家也不例外，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傳出抱怨聲。
“陸婉婉怎麼還不回來，今天的碗誰洗啊?”
是陸小紅的聲音。
“放那邊留給她洗。”一個中年女人道。
“一會進去，他們要是問你的工資、收入，家庭背景，不要太實在回答。”陸婉婉提醒霍凌寒:“不然，他們可能會有非分之想。”
“明白。”霍凌寒點點頭。
陸婉婉敲了敲門。
“來了，誰啊?”
謝招娣不耐煩打開門，看到站門口的是陸婉婉，頓時一臉怒氣。
“這麼晚才回來，也不知道早點回來做晚飯，死哪裏去了。”
猛然看到陸婉婉身後站着一位高大俊偉的軍人，謝招娣臉色立即變柔和慈祥:“小婉，這是……”
“解放軍同志，快請進來坐。”謝招娣瞬即掛上特別和藹的笑容。
邊迎客邊大聲喊人:“小紅，陸大成，家裏來客人了，快備茶待客。”
“來了，在哪呢。”
“爸媽，這是我自己談的對象，霍凌寒，他過來了解我們的家庭情況，我們準備結婚了。”陸婉婉進屋后簡明扼要介紹道。
“你們怎麼認識的?”首先驚訝的是陸小紅。
她看見陸婉婉自己找的對象相貌如此出眾，還是軍幹部，很不爽。
“你不是準備嫁給肉聯廠的葉川嗎？”
“我從沒想過嫁給霍凌寒以外的男人。”陸婉婉道:“你們要是眼睛不瞎，也能看得出來我們兩個才般配。”
霍凌寒也順着陸婉婉的說法解釋道:
“叔叔阿姨，我和婉婉早就認識了，兩情相悅，只是我之前在部隊工作，還沒空來見你們，這次上門就是專門來向你們提親的。”
陸大成一時反應不過來，看向謝招娣，讓她主做。
謝招娣鎮定說:“小夥子，我們家婉婉已經定親了，下個星期就要嫁人了，你現在才來提親，晚了。”
之後話鋒一轉，拉過陸小紅到跟前。
“要不你娶我二女兒吧，小紅今年剛高中畢業，還更年輕漂亮。”
陸大成反應過來，跟着附和:“對，反正你娶誰都是我們家的女兒，你娶小紅更合適，小紅能吃苦，可以和你去隨軍。”
這樣的奇葩父母，霍凌寒還是頭一回見。
“我只喜歡婉婉，別的姑娘也配不上我。”他冷聲道:“國家現在已經提倡自由戀愛結婚了，你們要是強迫婉婉嫁給別人就是違法的，而且我來之前已經在部隊提交了結婚申請報告，婉婉就是我的結婚對象，軍婚是受國家保護的，任何人不得破壞。”
霍凌寒說著把禮物放桌面上。
“我這趟就是來提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