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八十九關，雙眼殘缺的少女
秦歌嵐一掌將守關者拍成粉碎，直接前往了下一關。
這些關內的機緣已經對秦歌嵐無用，秦歌嵐的目的是前往盡頭。
看着秦歌嵐離去，妖皇子並沒有離去，而是朝着秦歌嵐所說的一處小天地而去。
“好詭異的力量，這就是輪迴么？”
一行人來到小天地中，感受到輪迴的神秘力量，這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力量。
“聽說輪迴之力是消失的永恆之道，沒想到在天路居然有輪迴之力的存在。”尹笙歌的學識極廣，對於輪迴之力，也聽文聖提起過。
“不可大意，若不能抵抗輪迴之力，將會被輪迴之力同化。”妖皇子囑咐着眾人，隨即朝着前方踏步。
輪迴之力無影無形，更沒有具象化的存在，不過好在這裏的輪迴之力不會主動攻擊外來者。
“看來秦歌嵐說的就是這座巨石。”
眾人穿過雲林，來到一處秦歌嵐標註的巨石前。
“連秦歌嵐都花了兩百年才領悟了輪迴之力，看來我們也得加快腳步了。”
眾人也不急，天路才開啟兩百年，到現在還未有人走到盡頭，只要領悟了輪迴之力，他們的實力將會大大提升。
......
時間緩緩而過，三百年過去，秦歌嵐依舊一個人獨自走在天路上。
這期間，秦歌嵐進過秘境，有時也感悟世間百態，有時入世如普通人一般感受着沒有修士的世界。
在天路上，也有一些原住民，秦歌嵐也融入了其中，
砰~
一座小山村裡，劈柴聲清脆的響起，秦歌嵐穿着粗布衣，正在劈柴。
一位雙眼被白布遮住的少女手中持着一根木棍，在地上點着，緩緩朝着秦歌嵐靠近。
少女身着青色樸素的布衣，雖然矇著雙眼，但卻遮擋不住她那張清純秀麗的臉頰。
“小衣。”秦歌嵐對着少女笑了笑，上前攙扶。
五十年前，秦歌嵐來到八十九關，入紅塵，來到了這個地方。
因緣巧合下，秦歌嵐發現了少女一家，但少女卻是天生雙眼殘缺之人。
之所以秦歌嵐會留下來，是因為秦歌嵐在少女身上發現了熟悉的力量，和風伶一樣，秦歌嵐猜測，少女應該也是輪迴者。
初見時，少女還只有十幾歲，但幾十年過去，少女容貌依舊沒有變化，更加確定了秦歌嵐的猜想。
“我聽爹說，秦大哥要走？”小衣抓着秦歌嵐的衣衫，言語中充滿着不舍。
秦歌嵐停下手中的活兒，對着小衣溫和一笑，道：“小衣，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同時，我也很開心小衣和小衣的爹娘能收留我。”
他不得不離去，雖然小衣疑似輪迴者，秦歌嵐不知道小衣什麼時候能覺醒。
但秦歌嵐不可能等着小衣覺醒前世，連風伶不知過了多少歲月，都沒有覺醒。
天路九十九關，他現在已經走到了八十九關，諸天萬界，只此他一人走到了這裏。
“不，不，不是這樣的，秦大哥來了之後，我們家的生活才開始好起來的。”小衣擺着手，慌慌張張的模樣。
小衣低着頭，有些傷感：“如果不是秦大哥，可能我們都熬不過那個寒冬。”
秦歌嵐伸出手揉了揉小衣的腦袋，微微一笑：“秦大哥走後，小衣要好好生活。”
“那......”
“秦大哥還會回來嗎？”
小衣聲音充斥着希冀。
“會的。”
秦歌嵐的回答讓小衣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人活着，不就是有着期待，有着盼望么？
隨後，小衣的手在秦歌嵐臉上亂摸着，秦歌嵐不由一聲苦笑。
小衣眼睛看不見，所以小衣把認識的人都捏成泥人，記住他們的樣貌，現在這個動作就是在記住秦歌嵐的輪廓。
秦歌嵐也沒阻止，任由小衣在他臉上打量。
“我要是...我要是能看見秦大哥就好了。”小衣低聲說著，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小衣，今晚在庭院中等我。”秦歌嵐突然說道。
“好！”
雖然小衣不知道秦歌嵐要幹嘛，但小衣很是聽秦歌嵐的話。
其實秦歌嵐在很多年前就想着要治好小衣的眼睛，但卻發現，小衣的眼睛是天生殘缺，並不是後天所致。
就彷彿小衣天生沒有雙眼一般，就如同人天生只有四肢，沒有多餘的一般。
這讓秦歌嵐很是不解，他這些年找了很多雙眼殘缺的人，也曾治癒過他們，但都是後天所致。
秦歌嵐不知道會不會成功，但總要試一試。
深夜，月色朦朧，清輝的月光灑下，映照在小衣那張清純秀麗的臉龐上。
“小衣，你想擁有雙眼嗎？”秦歌嵐看着小衣。
小衣也被秦歌嵐突然的一問愣住了，抬起頭，但很快，又將頭低下：“小衣生來沒有雙眼，連鎮上的醫師都說治不了。”
“他們治不了，或許我能，但不一定成功，不過過程有些痛苦。”秦歌嵐認真的對着小衣說道。
“我...我真的可以嗎？”
小衣聽見秦歌嵐的話，有些激動，渾身都在顫抖。
只要能讓她看見光明，至少能看見秦大哥，她就滿足了，再多的痛苦她都能接受。
“準備好了嗎？”秦歌嵐問道。
“嗯！秦大哥儘管來吧。”小衣重重的點頭。
秦歌嵐眉心豎眼睜開，整個天穹都彷彿裂開了一道縫隙，月光都被大道氣息遮蔽了。
天道之眼的本源之力朝着小衣湧入。
轟咔！
一道驚雷響起，小衣臉色蒼白，被白布遮蓋的雙眼也落下，那是一道空洞，沒有雙眼，天生殘缺。
小衣彷彿承受着極大的痛苦，但卻始終咬着牙，沒有出聲。
只見，一條條血色的絲線在小衣雙眼中凝聚。
秦歌嵐臉色一喜，真的可以！
天道之眼是天道本源凝聚而成，上天既然不給予，那麼秦歌嵐便給予。
血絲的絲線緩緩凝聚，一雙明亮的眸子正在成型。
就在此時，天空出現兩道巨大無比的雷霆，鎖定着秦歌嵐和小衣。
兩道雷霆彷彿一雙眼眸注視着兩人。
秦歌嵐臉色一冷，朝着天上大聲喝道。
“你若不憐她！我又何必憐這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