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曹源元的墳墓
對我的要求,曹家人沒有拒絕的理由。曹陽把族譜放在兜里,帶着一把鐵杴,準備了一些燒紙,一行人向村南走去。爸爸這段時間沒怎麼理我,從他的眼光里,看出了對我的陌生。可能是我的突出表現,超出了他的認知。
曹家祖墳在村南3里多,墳圈背北朝南,足有百畝。墳頭眾多,越在北面的墳頭越大。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規模的墳圈子,站在這裏,感覺自己的是那樣的渺小,也更加讓我體會到,人生苦短,落葉歸根。不管你大富大貴,還是蘿蔔鹹菜,到頭來,都要入土,回歸自然,也許這才是永生之地。
人間存有不平,那個世界也有不平。我就不明白,有些人為什麼要做壞事?
“小師傅,好好看看,我曹家定忘不了你。”曹壽堂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小思想。我也搞不懂,我這麼個小屁孩,哪裏來的這麼多感想。
我的情緒有些低落,沒有搭話,在墳圈裏領着幾個老頭還有那個曹陽轉來轉去,最後徑直向北面最大的那個墳頭走了過去。這應該是曹家老祖宗的休息之地了,墳頭很高,估計七八米,在我的眼裏就像小山一樣的存在。走到墳東面2米的地方,我用手在地方畫了圈。
對曹陽說道:“挖一下。”
曹陽很聽話,把族譜交給曹壽堂,逕自挖了起來。不多會,腳下出現了一米見方的坑。
“夠深了,是這裏嗎小師傅?”曹陽像只傻狗,累的直喘粗氣。“接着挖。”我不容置疑的說道。
一直挖到將近三米深的地方,鐵杴碰到一塊硬的東西,扒開周邊的土,定睛一瞧,一把銹跡斑斑的短劍,劍刃朝下直插在土裏。
“把它拿出來,找個遠遠的地方扔了吧,記着扔的地方燒點紙。”我告訴曹家人,祖墳沒事了。曹家千恩萬謝,曹壽堂更是差點給我跪下,弄得我很不好意思。曹陽倒是很利索,在周邊找到一塊破塑料,把銹劍捲起來,走了出去。
“曹爺爺,麻煩你們找找曹源元的墳吧,我替淘淘謝謝你們。”我說著看着曹壽堂。
“小師傅,應該的,淘淘的事情也是我們曹家的事,理所應當。”曹壽堂說著領着我們向墳圈西面走去。
在一座墳前,我們停了下來,這座墳不大,似乎很久沒有人修繕了。“小師傅,就是這座墳,因為曹源元沒有後代,每年清明後輩添墳的次數也不多,所以看起來墳不是很大。”曹壽堂說道。
不管怎麼樣,因為淘淘的緣故,我也算與曹源元有緣,只是這種緣分跨越了百年,方式有點獨特而已。
在我的要求下,曹家人幫我給曹源元的墳添了土,周圍的雜草也拔了拔,直到整個墳墓看起來不再那麼委屈。
然後,我跪在地上給墳墓燒了些紙,算是見面禮吧,也算是對逝者的尊重。
人有三魂,一魂在陰間,一魂投胎轉世,一魂留在墳墓。我希望曹源元夫妻的魂魄仍在這裏,希望淘淘能和父母見上一面。
我把淘淘想和父母見面的事情再次和曹家人講了一下,希望他們的理解,我最後告訴曹家人,不需要他們的參與,也不要去宣揚,我們想安安靜靜的把這件事情做完。
曹家三老沒有反對,只是提出女孩不能進祖墳,希望我也能理解。我當然不能反對,這是民俗,祖宗留下來的老規矩,我個小毛孩子憑什麼去打破。
交代完事情,我和爸爸回到家裏已近傍晚。在回家的路上,爸爸也一再囑咐我,今天和以前的事情不要去說,守住自己的嘴巴。爸爸不想我一個小毛孩子成為異道名人,希望我安安穩穩的就好。
第二天,爸爸沒有出去幹活,忙了一上午。下午5點左右,趁着沒人注意,我和爸爸偷偷地向村南走去。雖然只過去一天多,我也是很擔心淘淘的,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但是我堅信,一定把她救出來。
再次站在大土堆面前,我跺了五下,喊了三聲“淘淘我來了”。一會霧氣繚繞,淘淘站在了我的面前。
再看淘淘,身上捆着繩子,面帶淚痕,背後站着那個黑鬼。
“醜八怪,你真不是東西,多大的人了欺負小孩。真替你丟人,是丟鬼。我要是你,就找個屎坑,跳進去。”我嘲諷着。
“小孩不聽話,當然要接受懲罰。你管得着嗎?既然又來了,你也留下吧,這次殺了你,給我當兒子,我也管教管教你。哈哈哈。”黑鬼說著,又拿出那把黑刺。
“你還有別的嗎?就這點玩意?和我打仗,你就不敢用拳頭嗎?看起來,我確實很厲害的,你要是不用那把破刺肯定贏不了我。”我接着嘲諷,一點不含糊。
黑鬼感覺用武器和我這毛孩子打仗,確實殺雞用了牛刀,傳出去,肯定叫鬼界笑話。
說著,把黑刺放在旁邊,一拳朝我的面門打來。
我站着沒動,面帶冷笑,眼看拳頭快轟到面門,我快速從懷裏抽出一把紅黑色的小劍刺向這個狗屎東西的手掌。黑鬼一驚,但是沒辦法收回那隻破掌了,瞬間小劍刺了進去。
“啊”!黑鬼驚叫一聲。再看手掌,慢慢騰起一股煙霧,發出“呲呲”的聲響,一揮間,手掌變成了一把粉末,掉在了地上。
“疼死我了。”黑鬼叫道。
“你個破鬼,還知道疼?小祖宗我再給你加點料。”這時候,我也沒閑着,在口袋裏抓出一把紅色的粉末向黑鬼的面門投了過去。
真准!紅色的粉末在空中分成四個團團,像我和小霞他們投的包包,兩個鑽進在黑鬼的眼睛裏,一個擊中了鼻孔,一個飛進了嘴巴里。
“我靠!什麼破玩意?敢陰我?辣死我了!”黑鬼罵著,趕緊揉着眼睛裏滿滿的紅色,再也睜不開眼睛,嘴巴劇烈的咳嗽,鼻子噴着紅霧,一股股紅色粉末漫天飛舞。我也挺納悶的,辣椒粉對活人管用,對付鬼原來也有特效。
“黑鬼,你也是人養的,雖然死了也不能喪失做人時候的尊嚴和做人的標準。算起來,小女孩應該是你女兒的輩分,你願看到你的女兒嫁給一個老頭子嗎?而且這個老頭子還是你自己?”我真是天才,屁話蛋話一大堆,說的我自己都聽不明白了。
這時候,我趕緊把淘淘拉到我身邊,解開她身上的繩子,小聲告訴她,她爸爸媽媽找到了,我會救她出去的。淘淘眼睛放光,激動地看着我。
正在這時,兩個18歲的少女突然出現在我的身邊,小巧玲瓏,高跟鞋,S型標準形體,粉色的臉蛋,波浪式的頭髮,艷麗的裝束,猶如天仙下凡,就連我這小毛孩,都咽了幾口唾沫。但是我趕緊矜持住了。淘淘也驚了一下,不知道什麼情況,向我投來驚奇的目光。
“兩位小姐姐,聽話,乖”。我趕緊說道。兩位少女恭恭敬敬向我鞠了一躬,非常溫順。
“別裝着玩了,黑鬼,意思意思就行了,又不是演員,我不是拍電影的。”我笑眯眯地看着上下翻滾的黑鬼。這傢伙倒是很聽話,不打滾了,晃晃悠悠站了起來,嘴巴可不閑着:“小屁孩,不讓我用刺,你卻用劍暗算我?”
黑鬼打着噴嚏,聲音沙啞,臉上的內容最豐富,滴了噹啷掛着鼻涕,滑稽至極!
“告你,剛才我拿的是桃木劍,為了表示對你的尊重,上邊抹了一點狗血和雞血,怕不合你的口味,又給你吃了點辣椒面,嘻嘻!”我很是得意。
“小兔崽子,你真是找....”死字還沒說出來,黑鬼的眼睛直了,剛才鼻涕糊眼,這回他剛看清楚,我身邊除了淘淘還有兩個美少女,嘴角立馬又流下一串口水,甚是噁心。
“小鬼鬼,這是你找來的救兵嗎?”這傢伙一看就是色鬼,激動地開始哆嗦了。
“這是兩個小姐姐,專門治色鬼,對付你綽綽有餘。”聽我說這話,黑鬼立馬又來了精神,抓起了黑刺,面帶淫笑。
“黑鬼,你真是連鬼都不想當了,你看看外邊。”我向黑鬼使了眼色。霧氣外邊,爸爸拿着一把鐵杴站在那裏。
“如果你敢亂來,我爸爸會挖開你的墳,把你的爛骨頭扔進臭糞坑,臭爛你,讓你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