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陶陶的煩惱
在我絕望和瀕臨死亡的時候,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瞬間一片沉寂。
啪啪!“醒醒”。嘴巴子火燒火燎的。“做夢了吧?”爸爸瞪着大眼睛看着我。
剛才我做夢了嗎?不像啊,和真的一樣。難道爸爸把我救回來了?不對,爸爸是凡人,怎麼打得過那個黑鬼?看起來,是做了一個夢。死亡的體驗,真累啊!
我沒有做聲,接着迷上了小眼睛。
第二天,公雞起的特別的早,閑着沒事瞎叫喚。睜開眼,嚴重缺覺,頭昏眼花。
早上吃完飯,趁着家長不注意,我跑了出來,沿着小道向村南飛奔而去。我擔心那個剛認識的小女孩,不知道她好不好。
找到那片荒地,找到那個大土堆,站在昨天站的地方。我跺了五下,連三聲“淘淘我來了”。可是只聽到早起的風聲,四周一片安靜。淘淘是這麼告訴我的啊,跺五下、叫三聲啊?我再次演練了幾遍,淘淘依舊沒有出現。
雖然我小,但是我明顯的感覺到小女孩有危險,但是我卻束手無策。
下午,小霞、小牛、小青找我玩,我借口肚子疼,躺在炕上裝病。淘淘的事情,我不想叫他們知道。
三點左右,感覺沒有人在關注我,下了炕,偷偷地向村南而去。
像上午一樣,在那個大土堆面前,跺了五下,叫了三聲“淘淘我來了”。我睜大了眼睛,四周霧氣緩緩升起,淘淘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小哥哥,你怎麼還敢來啊?幸虧有人救了你,要不然我會傷心一輩子的。”小女孩說著。“黑鬼昨天受傷了,正在睡午覺,你快走吧,他看見你,又會殺你的。”
我昨天差點死了?我有點糊塗了,那不是做了一個噩夢嗎?怎麼小女孩也知道?有人救了我?怎麼可能?越想越糊塗,乾脆不想。
“小妹妹,我想幫你,你有什麼願望趕緊告訴我,不告訴我,我就不走。”我也挺倔的。
小女孩看到我堅決的表情,嘆了口氣,說了聲謝謝,然後把她的經歷全盤說了出來。
原來此地陰氣很足,小女孩死後陰魂沒有消散,隨着時間的推移不斷吸收周圍的露氣和天地靈氣,也慢慢開始長大,百年才長到四五歲的樣子。小女孩本來也可以投胎轉世、脫離苦海,只是當地的土地爺、黑白無常獅子大開口,向小女孩索要萬個銅錢,沒有親人,誰會給她燒紙錢呢?後來,一個黑大漢死後葬到了她的旁邊,一開始大漢還護着他,但是後來,她看出了大漢的陰謀,他想等到小女孩長到18歲,娶她當媳婦。
“其實這都沒什麼,我最大的願望是能見到我的爸爸媽媽一面。”小女孩最後說。
原來鬼界也這麼不公平。我對小女孩的處境更加擔心了起來,可是我還是孩子,我怎麼能幫她呢?
“你知道爸爸媽媽的家在哪裏嗎?他們叫什麼?你的大名叫什麼?”我急切的問道。我想一步步走吧。
“我不知道爸爸媽媽的名字,也不知道我的大名,在我有意識的時候,我給自己起的名字叫淘淘”小女孩失望的說道。
“兔崽子,你又來了!”這一聲嚇得我差點靈魂出竅,竟專註和小女孩說話了,沒注意到黑大漢睡醒了。
“呸,你個臭流氓,欺負小女孩,你不要臉。”我真佩服自己,臨危不懼。我仔細一看,黑大漢和我昨天夢中的一個模樣,只不過嘴巴子上多了一道長長的疤痕。
“一個小屁孩也敢教訓我?要不是昨晚上有人救了你,你早就玩完了!今天沒有那麼幸運了,殺了你,我多了一個弟弟,哈哈哈哈。”黑大漢猖狂至極。
說著在身後抽出一根黑刺。這時候,我真有些害怕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幕似乎要重現。這根黑刺和昨晚上那一根一模一樣。
“住手黑鬼”。小女孩跑到黑鬼面前,雙手狠狠地這抓住了黑刺,手上流下道道血痕。“放他走,我答應將來給你當老婆。”
“淘淘,你不能給他當老婆,他不是好人,不是好鬼,他會害你的。”我上氣不接下氣的喊叫着。
“小屁孩,看在我將來老婆的求情,饒了你,下次再見到你,新賬舊賬一起算,趕緊滾。”黑鬼說著,一腳把我踹出了迷霧。
這個王八蛋真不是東西,真粗暴,幸虧踹在我的屁股上,要是在肋條、腰上,我還不是躺幾個月。捂着臀部站起來,向大土堆吐了口唾沫,呸了好幾聲,心裏想着一定幫助淘淘找到家。
當天晚上,我心事重重,吃了幾口,躺在床上,閉着眼睛,也不說話,像個小死人。媽媽過來和我說話,問寒問暖,我也愛搭不理的。我一直在想,怎麼幫那個小女孩,如果不幫她,我也許會愧疚整個童年,也可能是一輩子。
爸爸過來,問我白天去哪裏玩了?問我哪裏不好受?很關心我,並和我說,有什麼問題,他可以幫我,別叫我這個樣子,像得了怪病。
聽到爸爸能幫助我,我立馬來了精神,坐起來,下了炕,拉着爸爸走出了屋子,來到大門口外,找了個僻靜點的地方。爸爸很驚奇,心裏想小孩子什麼事啊,搞得這麼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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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跟你說個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都是真的,我可是你的兒子,我不說假話的。”我小聲的說道,眼睛裏滿是期待。
於是我把這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特別是把幫助小女孩的事情着重的重複了一遍。
“爸爸,你能幫助我嗎?也是幫助小女孩找到家,幫助她不再在地里受罪。”
爸爸摸了摸我的頭,不燒啊,怎麼說胡話啊?看到爸爸疑惑的表情,我知道他肯定不相信。
“回家睡覺吧,中魔了吧?”
“不幫助小女孩,我就不吃飯,還有就是不睡覺。”我好像沒有耍無賴的基因啊,說完,也感覺自己不是好孩子了。
“明天再說,我想想可以吧。”爸爸退一步說道。
那天晚上我沒有睡好,在想小女孩,在想爸爸是否能幫助我。早上起來太陽老高了,爸爸早就下地幹活去了。我也不含糊,早上飯媽媽勸了半天就是不吃,躺在炕上裝着玩。
長話短說,一天沒吃飯。臉圈有點萎縮。爸爸感覺出了問題的嚴重,不打開我的心結,估計我會出大事的。
“先把飯吃了,我答應你。”爸爸這句話有分量,我立馬起死回生,抓起窩頭啃了起來。
“我幫你可以,但是實在找不到,我也沒辦法了,中國這麼大,只能試試了。”爸爸告訴我,只能在周邊幾個村問問找找,小女孩的爸爸媽媽以前應該在附近的村子,老輩子交通不便,扔個孩子不會走很遠的路。
對於爸爸的說辭,我雖然小,但是能夠理解。如果這樣子找不着,我也可以給淘淘一個交代了。對於爸爸來說,也算是把我的“病”治好了。
說實話,別說爸爸幫我,再找些人也沒底。
第二天早上,爸爸騎着鐵驢馱着我先後走了王莊子、魏莊子兩個村,我們一般先找本村的大姓人家,找年紀大一點的老人,問一問他們這個家族裏面老一輩子有沒有死小孩的,有一次問到一個魏姓中年人,爸爸差點挨揍,說我們神經病。我們也是偷偷摸摸的,也不敢開大找特找,反正半天下來一點線索沒有。
中午吃了點乾糧,下午3點左右來到距離我們8里路的曹官屯村。爸爸說,這是最後一個村裡,也是離我們較遠的村了,再沒線索,就算了。我沒有回答,只是希望能夠出現奇迹。
在村邊的一棵大槐樹下,有一個70多歲的老頭,鬍子邋遢,頭髮打卷,坐在一個破牛軸上扇着扇子。
爸爸湊過去。“老伯,麻煩您問個事。”
“你不是本村的吧?說吧,知道的一定告訴你。”老頭慢悠悠的說道。
當爸爸問道,你們家族或村裡七八十年前是否有死孩子扔孩子的事。老頭笑了,“這我哪能知道,我才70多歲啊,呵呵呵”。
“老爺爺,你們家族是不是每隔幾年就有死孩子的事情發生啊?”我突兀的一句話,把老頭說的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