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各方算計
卻說當ri晌午,趁着官府沒到。空凡師兄弟還有雨愛蓮就站在張二牛被焚毀的家門前。
此刻空凡皺着眉頭,拄着錫杖默默看着廢墟,一言不發。反倒是那雨愛蓮有些好奇的說道:“一家五口全部屠戮。事後放火燒毀證據。此人手段也是狠辣,不知他此番所謂,究竟圖什麼?”
空凡的師弟在一邊強忍着震驚一臉悲痛的說道:“師兄,此人真是萬惡不赦,師弟愚見,此人定是為了奪這火居道士的寶物才下了殺手。我想。。。”“直接說,莫要拐彎抹角的。”空凡直視廢墟,不曾轉頭。
那師弟聽聞,立刻鼓起勇氣說道:“我想,會不會是那純陽門的薛海?之前此人不是與死者購置器物嗎。莫不是他心下貪念就。。”
可是那空凡不曾多加言語,只是默默走進廢墟,一臉嚴肅平靜的蹲下身查看着屍骸。
此刻,一邊的雨愛蓮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走進笑道:“空凡大師,那純陽門的薛海,你也多少知道了。今ri我看他滿身血氣,眼中隱有煞光。想來不久前剛殺了人。再加上空靈大師的說法,這火居道士一家身死,多半與這薛海脫不了關係了。”
空凡只是默默耳朵站起,喃喃自語道:“手法有些拙劣。而且使用普通的道術來殺人的。放火燒屍也不是煉製什麼邪法。看來並非百鬼道人所為。”
說罷,空凡臉上隱約有些失望。
“嗯?!百鬼道人!”
反倒是雨愛蓮,一聽到百鬼道人的名號頓時一震。眼中閃過一道亮光道:“大師所說百鬼道人。。。莫不是大師見過?”
“嗯!師兄前些ri子還和那百鬼交手來的。那廝好不厲害!”旁邊的師弟空靈立刻插嘴。放到是空凡一聽雨愛蓮此番說辭,眼中立刻jing惕起來。轉頭就對着多嘴的空靈叱喝道:“閉嘴!為兄怎麼教導你的!”
“師兄。。。”有些木訥的空靈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也不再敢多說。
可是如此,對雨愛蓮來說足夠了。只見他忽然呵呵一笑。臉上難掩歡喜之意道:“原來如此。大師,實際上我和那百鬼道人有些冤讎。只是苦於找尋不到他的蹤跡。如今大師也追查他,那正和貧道心意了。”
“哦,何來冤讎。”空凡jing惕的盯着雨愛蓮。後者很是隨意的甩了甩手,道:“當初在青角山上,師父仙逝,傳下一柄飛劍法寶。我與師兄相爭此物歸誰。不想這百鬼道人從中殺出,我師兄弟二人聯手之下被他偷襲。師兄也跟着師父後塵。無奈貧道哪是法力低微,不是其對手。被百鬼搶了師父遺物飛劍。今次我踏遍諸國,就是要尋他做個了斷,奪回師父遺物。以慰藉師父和師兄在天之靈。”
說罷,雨愛蓮面上隱現悲痛之sè。而空凡也是記得,與那百鬼道人相鬥時,有一柄冒着黑煙的飛劍。不僅迅捷威猛,而且吸人法力。十分厲害。兩相映照,空凡也信了七分。
卻說,雨愛蓮立刻抬起頭來看着空凡道:“可事到如今,貧道仍然沒有十全把握勝得了這廝。如今天意予我!有大師與我聯手,那百鬼道人還不手到擒來?”
聽到這番說辭,空凡只是一個猶豫,便點頭道:“也好。有雨道友相助,百鬼道人便是手到擒來。”
“只是。。”雨愛蓮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貧道尚有些許凡務,還望道友寬限幾ri。辦完后定當來見大師。”
“空靈,離這裏最近的寺廟是哪裏?”空凡頭也不回的問着師弟。後者只是一愣,下意識的說道:“離這裏最近的,是柳江城外的江海寺。”
“那好,雨道友。我便在江海寺中等候幾ri。”“如此,甚好!”
喜出望外的雨愛蓮立刻拱手道謝。告辭之後便也離去。
見雨愛蓮走後,那師弟空靈才急切的說道:“師兄,那這一家五口命案該如何?不找那薛海給個交代嗎?”
“哼,他殺他的人,我報我的仇。此事與貧僧何干?”
“可是。。”
“勿再多言,江海寺的主持我也有幾分熟悉。有道是遠來是客。貧僧也要置辦些許禮物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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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仙人指路的帆布,薛海一路前行坐觀山。
他腳步如此湍急,便是想離得涅門城遠遠的。因為他明白,萬一那張二牛的事情把自己拖入水。可就十分麻煩了。
倒不是他怕了官府,而是現在的他,根本無法和官府相鬥。
普通七八個大漢也就罷了。一旦暗中偷襲,他薛海任憑道術再高深都無能為力。
眼看涅門城已經遠去,回頭再也看不見蹤跡。薛海心中多多少少鬆懈下來。
可是你不想有事的時候,總有事會找上你。
就在這時,一陣喊殺聲和兵器交接聲從官道兩邊的樹林之中幽幽傳來。薛海只是微微一愣,繼而加快腳步飛速離去,他才不想招惹到什麼事端。
說時遲那時快,忽然一個滿身血污的人從林子裏蹦躍而出,這人頭髮蓬亂,衣服侵染鮮血。手中大刀早已卷刃。一臉焦急的沖了出來。
“額。。這不是金逸金仙師嗎!莫非仙師料想到如今近況,特來相救!”
薛海只是愣住了。面前這人竟然認得自己!不,他管自己喚作金逸。自從師父死後,他只三次現出這個假名。一此是對空凡,一次是對百鬼道人。還有一次,便是那振威鏢局一行人!
如此想來,薛海猛然回想起這人是誰了。乃是那劉思劍的兩個手下,張康張建中的哥哥張康!
看着諸多筆墨,實則不過瞬息之間。薛海尚未回過神來,那張康就急切跑進,一把拉着薛海的手道:“仙師快走,那釜山鏢局的人馬尋了來。我弟弟已然戰死,在下護佑仙師離去!快跟我家少主會合!”
雖然丈二摸不着頭腦,不過薛海大致明了,劉思劍等人走後被釜山人馬追上。一番廝殺至今。這兩個壯士冒死斷後,如今卻也成了棄子。
話音剛落,十幾個穿着武士服的彪形大漢便從林子灌木之中躍出。一眼看到那張康旁邊的薛海,立刻叫嚷道:“這賊求還有幫手。一塊給砍了!”
薛海臉sè頓時yin沉下來。手上一甩,甩開那驚懼的張康血手大叫:“滾開,別礙事!”
薛海心下有些緊張。十幾個人,憑藉道法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制伏。一旦有一人掙脫,給他來上一刀就完蛋了。
正思考着有何退敵之策,萬不得已拔腿就跑的薛海,忽然一把摸到腰間的白玉葫蘆,只是愣神,一抹yin冷之笑浮現開來。
“百鬼道人,你yu用此寶殺我滅口。不曾想丟了寶物不說,如今倒還救我一命!真是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啊!”
一念至此的薛海忽然哈哈一笑,手上按着符盒甩手就是十五道符籙飛出。那衝來大漢一見如此全部驚懼。頓時剎住腳步。
時不我待,薛海立刻變換手印。那十五道符籙化作花火飛出。眾人一見如此威力,俱是哇哇亂叫四下躲避。那為首的大漢嚇得大叫道:“這牛鼻子會妖術!決不能放過他們。否則後患無窮啊!”可如此道術,簡直非常人能見。這些凡人乍一見到,俱是亂了方寸。一個個只是躲避火花,一時竟是不停號令。
“哼!”薛海輕哼一聲。雙手連連變化手印,丹田之中的真元法力滾滾涌動。卻聽薛海忽然雙眼圓瞪,大聲喝道:“急急如律令!起!”
只是劍指一提,那薛海腰間的白玉葫蘆無風自動飄然而起。瓶口對準那些慌亂的大漢,只是嘣的一聲,塞住瓶口的木塞子應聲而開。一眼瞧見如此的頭目頓時感覺大大不好,還未及反應。卻看見薛海手指他們,瓶口之中猛然噴出萬丈黑煙紫氣!頃刻間便將他們籠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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