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歸來
想清楚了這些，索倫也不再沉默，而是將自己的答案說了出來:“海倫，我知道你想我說‘我會去救你’，但我的真實答案卻是‘我不會去救你’！”
這話索倫說得很坦然，沒有任何一點心理負擔。
但卡蒂斯女伯爵聞言，卻是感到微微有些震驚:不止是因為索倫說出了她的心中所想，也是因為索倫所說的，超出了她的心中所想。
不過還好，良好的貴族修養沒讓卡蒂斯女選擇直接原地爆炸，或者扭頭就走。
所以不得不說，卡蒂斯女伯爵的表現，可要比許多版本T0小仙女要好得多了。
於是卡蒂斯女伯爵有些不解地繼續詢問道:“為什麼這麼說呢？你不是愛我嗎？既然愛我，那為什麼又不去救我呢？”
“是的，海倫！我喜歡你，我愛你！我可以為你做任何我力所能及的事！”索倫滿臉真誠地說道:“但在這件事上，‘我愛你’跟‘我救你’並不矛盾。”
卡蒂斯女伯爵並沒有說話，而是看着索倫，等待着他的解釋。
於是索倫便開始解釋道:“【尼德霍格大海怪】乃是一頭超階魔獸，它的實力之強大，不是我這個小小的勇武騎士所能對付的！”
“所以如你所說，若是你被它抓住了！那我選擇去救你，這簡直就跟白白送死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這個時候，我還去救你幹嘛呢？跟着你一起成為它的可口點心？共同死在它的嘴裏？然後在它的肚子裏團聚？”
“所以我還不如儘快地逃跑，越遠遠好，等以後有足夠的實力了，再回來為你報仇雪恨！”
卡蒂斯女伯爵聞言，面上的表情古井無波，依舊保持着平靜，但也沒有任何想要說話的意向。
索倫見狀，為了緩解尷尬，便繼續笑着說道:“當然，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也是說不定的！也許我也可能會怒髮衝冠，選擇直接衝上去跟它拚命呢！”
卡蒂斯女伯爵並沒有跟着笑，臉上的表情也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平靜地仿若一潭死水。
索倫見狀也是有些呆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畢竟有些實話就是如此，說出來了反而招人不快。
時間過去良久，卡蒂斯女伯爵輕嘆一聲，才悠悠然地說道:“這就是你的真實想法嗎？”
索倫面色鄭重地點點頭，表示肯定。
“難道你連欺騙一下我？說一些好聽的話哄哄我都不願意？”卡蒂斯女伯爵詢問的語氣，已經是變得有些委屈起來了。
索倫漠然地搖搖頭，面色鄭重地說道:“在有些事情上，我可以哄你，也可以欺騙你！但在這件事情上，絕對不行！”
“因為這句話一旦說出來，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我而言，都是一個重要的承諾！”
“我索倫雖不說是什麼好人，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壞人！因此我有我的底線和堅持，我重視我的承諾！”
“所以對於不可能實現的承諾，我不會輕易許下！更不會為了討好我所愛的人，而欺騙她輕易許下！”
“可是你這樣說，會讓我感到很失望的！”卡蒂斯女伯爵此時說話的語氣，明顯是有些低落了。
而到得這一刻，索倫也是清楚，兩人之間的關係需要好好地正視一下，或者說是需要好好地談一談了。
於是索倫也開口詢問道:“海倫，我問你一個同樣的問題？”
“如果是我被【尼德霍格大海怪】給抓住了！你會不會選擇奮不顧身地來救我呢？”
“我也想聽聽你的真實想法？”
卡蒂斯女伯爵聞言一愣，因為關於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有認真地想過！
或者說，一直以來，她對於索倫的求愛，有沒有真正的正視過，有沒有過想要接納他的心！
畢竟對於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生活的人而言，生活若是突然會闖進來另一個人的話，這難免會讓人感到有些難以適應的。
因此這種情況下，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相信大多人都會選擇暫時性逃避的吧！
而卡蒂斯女伯爵對於索倫的態度，大體上就是如此，所以現在在“會”與“不會”之間，她竟一時難以抉擇！
“我不知道！”到最後，卡蒂斯女伯爵給出的是這個答案。
索倫大聲笑笑，便接著說道:“是的，你不知道！其實剛才你問我的時候，我也不知道！”
“因為人心難測，人心善變，所以當事情沒有真正發生的時候，誰也不知道這個人所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所以這也是我不能給你一個確定承諾的原因！不是因為我敢不敢給，而是因為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說著，索倫的話音突然一轉，轉而說道“不過海倫，若是那樣危險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那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個我可以確定承諾:那就是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最大的可能去守護你、去營救你！”
“至於這個最大的努力和可能會達到什麼程度，我只能說我可以做到我問心無愧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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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是我陷入了這種危險的境地，那麼我也希望你能盡最的努力去營救我！”
“而事情若是真要到了事不可為的程度，那你就直接走，不必管我了！更不要為了我而白白送死！”
“你要始終記着，當天命難違之時，只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只有活下去，才能奪回失去的，否則一切都只是一場空！”
索倫不是舔狗，也不想當誰的舔狗，更不會為了泡妞而泡妞。
畢竟以他如今的地位，想要女人，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但他卻不想這麼做，因為他還有一點良知，一點基本的禮義廉恥。
所以他如今所說的這一番話，也算是真情流露、誠意滿滿了。
那邊，卡蒂斯女伯爵聽得也是若有所思，心有所得。
畢竟以她如今的地位，各種阿諛奉承、媚上欺下的讚美話語，早就聽得多了。
而像索倫這番真情又有實意的話，倒是聽得比較少。
但不可否認的是，索倫的這一番話，確實不是卡蒂斯女伯爵想要的“正確答案”。
所以儘管她的心中對此有所認同，但她也沒有直接給予肯定或者評價。
索倫對此也並不着急，任由卡蒂斯女伯爵在一旁慢慢想，等對方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再繼續談。
而且索倫現在的想法其實也很簡單:愛是相互的。
因此自己想要迎娶的，是一個溫柔體貼、精明能幹的賢內助，是一個可以在成功的道路上相互促進、相互成就的女人。
而不是娶一個祖宗回去供着，幫助不了自己就算了，還需要自己去哄、去慣。
同時這世界上，能幹又能幹的漂亮女人多了去了！
所以結婚若真只是為了滿足性慾的話，那自己又何必非得在一棵樹上弔死呢？
現在的索倫和卡蒂斯女伯爵之間，看似合作得比較深入，但其實大多數的合作都是在以利益為驅使罷了。
而真正以感情為紐帶所進行的合作，則基本上是沒有的。
畢竟索倫也不會傻到在關係沒有確定之前，就掏心掏肺的全盤托出。
否則的話，他就可以回歸哥譚市找蝙蝠俠了。
當然，若是卡蒂斯女伯爵想不明白的話，那就不用想明白了！
索倫對此，也只能說是自己看錯人了！
所以最後還是那句話，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弔死！
而自己愛的人和自己需要娶的人，既可以是一個人，也可以不是一個人。
……
“海倫，我愛你！我喜歡你！我想娶你！我想讓你做我的女人！這是我的想法，也是我的態度！”
索倫直視着卡蒂斯女伯爵的眼睛，面色鄭重地說道:“但現在這個環境，已經不允許我們再慢慢地相處，慢慢地接觸了解了！”
“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地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成與不成的，你只需要給我一個準信就行！”
“這……”卡蒂斯女伯爵的眼神有些躲閃。
因為索倫問的這個問題，讓她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還沒有想好這個問題的答案。
她沒有確定，自己的生活能不能重新融入另一個人。
索倫也是看出了卡蒂斯女伯爵的窘迫，於是寬慰的說道:“你現在不需要急着回答我！你可以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好好地想一想！”
“至少在【安格列斯群島】那邊的各項工作沒有落穩之前，我是不會再去追問你的！所以你可以好好想一想！”
“但有句話我也得跟你說清楚，如果我的愛沒有得到相應的回饋的話，那麼我也不會當什麼痴情人，堅決愛到底的！”
“畢竟在我的身後，是一個勢力，還有一群人跟着我發展，所以我不能單身太久，更不能無後……”
卡蒂斯女伯爵微微頷首點頭，表示知道。
因為一個勢力想要和平穩定地發展，確實是需要擁有一個繼承人才行，否則各種妖魔鬼怪就會出現，人心浮動也難以凝結成一股繩。
然後兩人便都默契的不再說話！
一人拿着單筒望遠鏡，繼續觀察着遠方的海面，避免出現什麼突發的狀況！
一人心不在焉的欣賞着海景，但思緒早就飄到了九霄雲外！
……
時間逐漸流逝，索倫和卡蒂斯女伯爵宛如兩座沉默的雕塑，只靜靜地凝視着遠方的海面，沒有再說過隻言片語。
直到索倫在單筒望遠鏡中，瞥見馬克大管家那如同飛鳥般輕盈的身影，從樓船的方向一路踏空而來時，這種沉默才被打破。
“是馬克大管家，馬克大管家回來了！”索倫一臉驚喜地喊道。
因為他從馬克大管家那副悠閑悠哉的樣子已經猜測到，此次戰鬥他們是勝利的一方了。
“是嗎？在哪裏？”卡蒂斯女伯爵一激靈，瞬間從沉默中反應過來，滿臉驚喜地詢問。
“那邊，樓船那邊！”索倫指着一個方向示意，並且將手上的單筒望遠鏡遞過去。
現在馬克大管家的位置距離這裏還太遠，用肉眼看的話，也只能看見一個小黑點而已。
卡蒂斯女伯爵快速接過單筒望遠鏡，仔細地尋找起來。
很快，她就找到了馬克大管家的身影。
而在這一瞬間，竟讓她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旋即，卡蒂斯女伯爵的氣勢為之一變，重新變回那個強勢自信、雍容華貴、優雅知性的卡蒂斯女伯爵。
因為她的依靠回來了，她底氣回過來了！
一旁的索倫，也是注意到了卡蒂斯女伯爵的這種變化，心中卻是有些心疼起來。
因為這足以說明馬克大管家在卡蒂斯女伯爵心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麼的重要；也從側邊反映出了，卡蒂斯女伯爵曾經歷過怎樣的孤獨和苦難，才能將馬克大管家逐漸變成自己最重要的精神支柱！
“阿德里安布勞迪，快停船！停船！馬克大管家回來了”卡蒂斯女伯爵大喊一聲，聲音中滿是難以掩飾的驚喜。
“是！伯爵大人！”阿德里安布勞迪聞言，也是十分地驚喜。
因為馬克大管家對於他們這些忠誠於卡蒂斯伯爵家族的家臣而言，亦是猶如定海神針一般，是一支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柱。
須臾，一陣代表着減速停船的鑼鼓聲，如同驚雷般從領航船上轟然響起，然後整支船隊便逐漸在海面上停了下來。
那邊，馬克大管家的速度也是迅捷如風，船隊停下不過短短几分鐘的時間，他便如飛鳥般降落到領航船上。
緊接着，眾人便迫不及待地開始詢問，他與奧利弗大師兩人跟【尼德霍格大海怪】廝殺戰鬥的結果和精彩細節。
馬克大管家也是十分地高興，便如同一位慈祥的長輩講故事一般，給這些晚輩們娓娓道來。
因為【尼德霍格大海怪】的突然襲擊，眾人之前也是有些壓力過大，十分地緊張。
所以此刻聽着馬克大管家如同講故事一般的講述，眾人聽得也是如痴如醉，喜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