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甄嬛傳之餘鶯兒48
最終明嬤嬤還是答應了余鶯兒的請求,只不過在余鶯兒慌亂離開的時候,明嬤嬤幽幽的開口。
“鶯兒,有些事,一旦做了就不能回頭。”
這些天,余鶯兒每日照舊做着事,只不過每天都會暗中打聽甄嬛和年世蘭的消息。
翊坤宮裏的宮女太監走的七七八八,人人都知道昔日的華妃娘娘已經失寵,這兒待着也不是個好去處,紛紛託人離去了。往日裏人來人往的翊坤宮冷清了下來。
至於甄嬛,她在碎玉軒里“養病”,平日裏也是甚少出門。只不過她身邊那幾個侍女卻很是活躍,好幾次明嬤嬤給余鶯兒的線人都看到,槿汐半夜出去不知道和誰交流。
線人不敢跟的太緊,所以不知道那人是誰。余鶯兒也沒有強求他們找到,同樣是在宮裏待了許久,槿汐也是也是有自己的路子,過於靠近反而會弄巧成拙。
之後妃嬪們去和宜修請安,都再也沒有見到過年世蘭的身影。宜修被年世蘭壓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能看她的笑話,當即着人過去請。沒想到到了翊坤宮,還沒說完,年世蘭直接把人打了出去。
當時大家都在,宜修尷尬的很,趕緊轉移了話題,沒說幾句就讓人回去了。事後胤禛過來宜修這兒的時候,她半真半假的惱怒,和胤禛提起年世蘭的態度。
胤禛沉默了一會,不痛不癢的說了句“她性子一貫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都已經成了答應,年家也沒落了,皇后你何必招惹她”,直接把宜修氣的好幾天才緩過來。
一天傍晚,恆悅過來給余鶯兒帶了個消息,說看到碎玉軒的浣碧和流朱動作有些異常,估計就是要行動了。
戌時,余鶯兒拍着弘禕哄他睡覺,弘禕折騰了好久都沒睡,余鶯兒心裏有些隱隱的着急,不知不覺顯露了一些。
“姑姑在擔心什麼?”
“沒……”余鶯兒本來想直接否認,但是瞧着弘禕的眼睛,猶豫了,“姑姑等會要去做一件事兒,有些擔心能不能成功,也有些擔心會不會被發現。”
“是壞事嗎?”
“是的吧。”余鶯兒苦笑,她的確是膽大包天。
“那姑姑快去吧,等我長大了,有我在,姑姑不會再擔心的。”
余鶯兒的手停在半空,弘禕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了。余鶯兒幫他掖掖被角,起身出門走了一半又回頭看看他。
恆悅早就在延禧宮不遠處耐心地等待,余鶯兒特意換了身不顯眼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繞着路,朝着恆悅所在之處行去。兩人匯合后,余鶯兒看着恆悅,輕聲說道:“等會到了后,你就在門口等我,不用跟着進去的。”
恆悅卻仿若未聞,沒有搭話。他緊緊地捏着余鶯兒的手腕,目光中透露出堅定與擔憂。接着,他帶着余鶯兒,憑藉著敏捷的身手和對地形的熟悉,巧妙地躲過了一輪侍衛的巡邏。
余鶯兒見他沒回復,再次說道:“這事兒本來就和你沒關係,你不必摻和的!”可恆悅依舊沉默不語,只是那握着余鶯兒手腕的手,卻沒有絲毫放鬆。
翊坤宮門口,余鶯兒和恆悅身影相疊,蹲在一根柱子後面,等着甄嬛的過來。這一路余鶯兒說了好幾次,可恆悅就是不說話,余鶯兒無奈,只好等會見機行事。
沒多久,細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翊坤宮這邊本就沒幾個人,巡邏的侍衛已經過去了,所以很快就看到了甄嬛和槿汐的身影。
“小主,咱們得快點。”
槿汐在前面護着甄嬛,藉著夜色掩護進了翊坤宮。恆悅用眼神示意余鶯兒跟上去,余鶯兒咬牙,大不了就是最壞的結果。兩人悄悄跟着過去。
“誰?”
年世蘭嬌斥的聲音響起,屋內很快亮起燭火幽幽的光,余鶯兒貼近窗戶邊偷聽。
“是你,菀貴人大駕光臨,是有什麼要事嗎?”
“不過是想着答應這麼多年,一直蒙在鼓裏,想告訴答應幾件事。”
余鶯兒也不禁好奇起來,甄嬛要說什麼。
……
“你知不知道,那歡宜香裏面,有大量麝香?”
余鶯兒捂住嘴,歡宜香不是胤禛特意下令為年世蘭調製的,滿宮都獨她一份。也就是說……年世蘭不能有孕是胤禛不讓她有孕。
“嘎吱——”
甄嬛推門離開了,余鶯兒還在愣神,恆悅輕輕搖了她一下。
“小主,您別信她的話,皇上怎麼會這麼對您,您她一定是在騙您的!”頌枝緊緊攥着年世蘭的手,看着她整個人好像丟了魂,怎麼都沒有反應。
“頌枝,我渴了,你去燒些熱水,我一個人靜一會。”
好一會,年世蘭才出生,頌枝也顧不得太多,看到年世蘭終於肯說話,高興的出去燒水。如今翊坤宮人手不足,想喝杯熱水還得自己來。
也就是頌枝出去后,轉彎看不到身影,余鶯兒讓恆悅在門口把守,她一個人進去了。
“怎麼,落下什麼了,我都……你是誰!”
年世蘭還以為是頌枝又折返回來,沒想到抬頭一看,竟然是一個有些面熟的宮女。
“娘娘不記得我沒關係。”余鶯兒走近年世蘭,仔細的觀察眼前的女子。
年世蘭一直是美的,雍容華貴,燦若驕陽,就算如今落魄了,那眉眼間的傲氣卻依舊未減分毫。此時她緊張的看着余鶯兒,抓起桌子上的燭台緊握在手中。
“就算本宮只是答應,也是主子,擅闖翊坤宮依舊能治你死罪,你可要想清楚。”
年世蘭端坐在那裏,神色冷峻,說話的時候,目光緊緊地鎖定在余鶯兒的臉上,不斷地觀察着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試圖從中看出些端倪,然而,任憑她如何仔細觀察,卻依舊什麼也沒看出來。余鶯兒的面容就如同一張毫無波瀾的面具,讓人難以捉摸其內心的真實想法。
“娘娘記得溪荷嗎?”
余鶯兒的聲音輕輕響起,年世蘭皺眉,腦海中迅速搜索着這個陌生的名字,可無論她怎麼回想,都想不起這又是誰。余鶯兒見年世蘭一臉茫然,再度發問。
“那翠屏?鴦鯉?”
年世蘭依舊困惑不已,這些名字對她來說實在太過陌生。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怒目圓睜,厲聲喝道:“那個行刺本宮的賤人!”
聽到年世蘭的怒吼,余鶯兒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
不記得,她竟然一點都不記得了。她害死了那麼多人,卻一點愧疚都沒有,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