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次相親,得遇正緣
宋舒茜這邊,已經把張紅紅拋在腦後,她忙着整理記憶呢,原主留下的記憶不細細整理一遍就如同霧裏看花,始終不真切。
只有儘可能快的消化這些記憶,才能讓她立於不敗之地。
下午相親的地方是在一個公園,她按照約定穿了件淡藍色的襯衣,搭配一條灰色的褲子,搭配一雙黑色的布鞋,將頭髮梳成兩條麻花辮,清清爽爽的出現公園。
公園裏,一個長相粗獷的漢子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像是在等人。
只是他的氣勢太盛,周圍50米以內,沒有一個人。
如果不是身上的軍裝,恐怕已經有人去報公安了。
宋舒茜過來就看到男人坐的筆直,見到他的第一眼一定會被他周身的氣勢所懾,不敢造次,膽子小一點的會馬上遠離。
這樣的人,在大庸朝她見過很多,那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人,都是這樣。刀山血海中拼殺出來,還沒有很好的收斂自身。
她曾經的近衛就是如此,戰爭結束,人回來了,靈魂卻留在了戰場上。
如果在大庸朝她不敢細細打量外男,但在這個時代,這樣的打量並不出格。
宋舒茜仔細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最吸引人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孤狼!
他的眼神猶如寒夜中的孤狼,冰冷且充滿警惕。
高聳的鼻樑下,緊緊抿着的嘴唇透着倔強和冷酷,彷彿隨時都會爆發出致命的怒吼。下巴上佈滿了青黑的胡茬,更增添了幾分滄桑與兇悍。
眼前這個22歲的青年,有着讓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充滿攻擊性。
毫不懷疑,如果有人攻擊他,會被他撕得粉碎。
這一切於宋舒茜而言,都是優點,她喜歡這樣的男人,充滿安全感,只要能走近他的心裏就可以得到他獨一無二的偏愛。
孤狼永遠都會忠誠於自己的另一半。
而她有這個信心。
“你好,請問你是來相親的衛同志嗎?”
宋舒茜走到男人面前,微微抬頭輕聲問。
“我是衛建國,是來相親的”,短短一句話,衛建國用了很大力氣。
衛建國願意來這一趟,是因為領導的命令,不好拒絕。
他們營是有名的光棍營,從營長到小戰士,沒有一個結婚的。因為這個領導沒少被人笑話,這才給他下了軍令。
但現在,看着眼前這個姑娘,原本打好的腹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此刻的衛建國,十足十一個毛頭小子,看着宋舒茜的眼睛都直了。乖乖,咋有這麼好看的娘們。
這咋拒絕?
此刻衛建國腦子一片空白,滿眼都是眼前人。
曾經聽過的葷話,不知從哪裏浮現出來。
衛建國感覺心快要跳出來了。
宋舒茜抬頭對着他柔柔一笑,剎那間宛如百花盛開。
這個笑容衛建國記了一輩子。
宋舒茜對眼前的情況非常滿意,前世守孝那三年,為了給自己找個能護得住她夫君,她偷偷看了能買到的所有話本子,還偷偷觀察了很多對夫妻,用這種眼神看妻子的,感情都很好。
“衛同志,我們坐下聊吧”,宋舒茜轉身落座,一舉一動美的像一幅畫,可能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前世貴女的禮儀早已深入骨髓,她的舉手抬足都是風景。
衛建國在這一刻回神,他清晰的知道,自己配不上這樣的嬌嬌人。
他就是個大老粗,一個兵痞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了姓名,哪裏有資格去肖想這樣玉人。
幾乎是一瞬間衛建國就收斂了所有情緒,現在的他依然是那個戰場上廝殺的孤狼。“宋同志,你的情況我了解,但抱歉,我並沒有成家的打算。從當兵那天起,我就已經決定了要以身許國。”
前後態度的轉變,宋舒茜也感覺到了。
她無奈扶額,這種情況她太了解了。當年母親的貼身大丫鬟珍珠姐姐,嫁給了一個百夫長。那個男人也是這樣。
珍珠姐姐說,那叫口是心非,說白了就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嘴上說的決絕,心裏還不一定怎麼難受呢,當年那個百夫長被珍珠姐姐收拾了好大一頓,才改了這個壞毛病。
但她現在沒有時間,只能直接說了。從原主記憶中了解到,這種情況叫做打直球,實在不行還可以裝可憐。
反正她看上這個人了,要拿下。
“衛同志,我先說說我的情況,你聽聽再做決定。
不知道你的領導有沒有告訴你,我家祖上顯赫,曾出過一些官員。建國后爺爺奶奶支持革命,捐了家產,因此被評為紅色資本家。
但現在這個年月,也不知道這個身份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所以我才會着急相親。
選擇軍人,一是我自己很崇拜軍人,二是因為部隊裏相對安全,沒有外面那種鬧哄哄的感覺。
這次見面我對你挺滿意的。”
最後那句話已經是宋舒茜能想到的最直接的話了,她很喜歡衛建國,希望他能給他們一個機會。
“我對你挺滿意的……”
“我對你挺滿意的……”
……
衛建國腦子裏一直重複着這句話,艹,這麼漂亮的小娘們,他原本是想忍痛遠離的。沒想到,這小娘們膽子這麼大,敢直接和男人表白。
她一定愛慘了自己。
剛才小娘們也一直維護自己,是不是可以奢望一下。
宋舒茜如果知道自己只說了一句話,就讓對方有這麼大的變化,也不會多說。
她都要羞死了,這種話怎麼能說得出口,這個年代的人真可怕。
站直身子,衛建國對着宋舒茜敬了個軍禮,“我叫衛建國,現任營長一職,每個月工資84元,已經和父母兄弟斷絕關係,不需要給養老錢。我的駐地在東省沿海,可以隨軍。想和你建立革命友誼。”
宋舒茜還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羞得脖子都紅了,整個人像是煮熟的蝦子,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爽利和狡黠。
衛建國見面遲遲沒有回答,覺得是自己會錯了意,很是沮喪,強打起精神,想要說幾句話,儘快結束這場相看。
抬頭,就看到宋舒茜紅紅的耳朵,再仔細一看,這哪裏是會錯意,分明是小娘們害羞了。
這一刻,他突然就不害羞了,將滿是汗濕的手在褲子上擦了擦,露出了八顆牙齒。
宋舒茜一直偷偷打量着衛建國,看到他白白的牙齒,也不緊張了。
“我叫宋舒茜,今年18歲,高中畢業,在前進機械廠的研發部工作,每個月的工資是43塊錢,有一個爺爺,只是爺爺現在身體不是很好,很擔心我,希望我可以儘快結婚。”
說完儘快結婚幾個字,宋舒茜的臉都羞紅了,哪有這樣的直接和男人提婚事,只是她在原本的記憶中看到這樣在這個時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宋舒茜從古代穿越來,她不知道,原來的宋舒茜一直接受的是很西化的教育,她的表達方式和行為在這個年代也是非常開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