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諦冕澹臺燼碰面
如果他只是魔胎,又怎麼會知道萬年前的舊事?不能讓蘇蘇涉險,我來試探一下虛實!
澹臺燼催動佩劍,震開諦冕幾米遠,諦冕心底震驚。
他所用的竟然是仙門術法,可他明明是魔胎,實力不該僅限於此啊?我再試探下。
心裏這麼想,先是凝聚妖力就要攻擊,這時黎蘇蘇出來。
“父親!”及時喊停兩人即將打起來的架勢。
“蘇蘇,你不要過來!你有所不知,他是一個……”
“女兒知道。”黎蘇蘇走到兩人中間打斷他的話。
“我知道父親在想什麼。”看向澹臺燼。
“可我們眼前這個人,他是滄九旻,是逍遙宗的弟子,不是別人。”
聽到逍遙宗,諦冕緩慢放下手,逍遙宗是三大宗之一,不好明目張胆得罪。
“個中緣由,恕女兒不便言明,但請父親信我。”
諦冕看見自己女兒和眼前的魔胎相識,怕逼急了魔胎對她說什麼,只得收起妖力。
“好的蘇蘇,你放心吧,今天我不會傷害他,但你也要相信父親,此人身世複雜,遠超你想像,今後你該離他遠一些,千萬別被他蠱惑。”
“不過,我向你保證,只要他不傷害你,我就不會對他出手的,也會替你守住這個秘密。”
黎蘇蘇訕笑着看向澹臺燼,澹臺燼不殺了她就算大發慈悲,平時大小傷不斷,上次被抽半身血還沒養回來,怎麼可能不對她出手。
…………
“原來如此。”
澹臺燼和黎蘇蘇站在天池邊,聽完事情大概,對黎蘇蘇的態度有些變化,畢竟是初凰的女兒,不能殺。
“魍之主,竟是你的生身父親。”
“此事,只有爹爹和兆悠伯伯知曉,在外人面前,你只當不知便是。”
澹臺燼轉頭打量黎蘇蘇,看來她是不知諦冕對初凰做的事,不然就不會對諦冕這麼尊敬。
“你也不要怪他,他只是曾折節事魔,又與魔尊有血海深仇,一時……錯認了你而已。”
澹臺燼側頭看黎蘇蘇,聽到她為諦冕說話,有種說“大孝女”的感覺。
“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迷途知返,想要亡羊補牢的,可憐之人。”
聽到這裏,澹臺燼眼睛陡然抬起。
“葉夕霧。”
“我不叫這個名字。”
轉身面對面。
“不好意思,叫順嘴了,一時沒改過來。”
黎蘇蘇轉身面對澹臺燼。
“那不是我,你認識的,也從來不是我,澹臺燼,我被你欺負折磨的還不夠嗎?”
這是事實,澹臺燼認,但是還是不改。
“但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我一直都是澹臺燼,就算我變成你害怕的那個樣子,黎蘇蘇,這五百年,我每一日都將你死前說的話記着呢,況且我也在仙門,生活了一段時間。”
“你所擔心的那件事,如今我也都知道了,我不是魔神,不管你告不告訴我真相,我會不會變成那副模樣,不是你該管的事。”
“這個秘密,我還是會替你牢牢守住,不知道,對大家都好,洗髓印的事,我也會替你隱瞞。”
“還有一件事,洗髓印,不是我接觸的第一件魔器。”
黎蘇蘇立時瞪大眼睛看向澹臺燼。
“還有一把魔弩,我同你說過,我在墨河邊被師父撿回逍遙宗之前,那把弩從弱水河中飛出水面,強制向我輸送能量,並融合了它,也是這股力量,修復了身上的暗傷,然後就是師父來到若水河畔將我撿回一事。”
“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將其取出,當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逍遙宗了,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我的師父,兆悠掌門。”
黎蘇蘇訕笑一聲:“不用問了。”
澹臺燼連帶着兆悠伯伯一起騙,找他問也是白問,還不如直接說相信。
“都好了嗎?”
澹臺燼表情冰冷:“我只是被洗髓印反噬,受了些小傷而已,已無大礙。”
“我是說,你在弱水河畔,受的傷。”
“已經被師父治好了。”那本來就是為取信兆悠故意打傷的,都偏離要害一點點,稍微養一養就好完全了。
黎蘇蘇點頭:“那就好。”
“你說葉夕霧只是一場虛夢,我知道,可我和阿禾是真實發生的,在上清神域,我見到萬年前被砍斷的紅奈果樹,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曾經的魍之主諦冕,也有重新來過的機會,若是滄九旻,和紀清禾從頭開始,你說,還會不會有機會?”
黎蘇蘇眼眸低垂,眼底醞釀著晦澀,片刻抬頭說。
“九旻師弟,你和她如今正邪不兩立,不是很好嗎,何必一定要回到從前呢。”
說完轉身離開,背影看起來很傷心失落。
澹臺燼,我討厭你提到她哪怕一個字,我不允許你和她繼續在一起。
也許,她該徹底離開你,也離開你視線一段時間,去散散心,避免見面。
這樣對你對她,都會更好。
看着黎蘇蘇離開的背影,澹臺燼無趣的挑眉,黎蘇蘇,你真的很蠢,相信諦冕所說,認為我是魔神。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我和阿禾生活五百年,過往種種我絕不會捨棄。
更何況,我是誰,我會成為誰,我可以自己決定。
我一定要向阿禾證明,我是最愛她的人。
“從前,是你闖入了我的生活,今後,也輪到我來與你糾纏。”
…………
荒淵————
“妹妹近日時常出神發獃,莫不是有何心事?”妺女溫柔的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姒嬰詢問。
“是啊,我在為一個不聽話的魔胎而憂心。”姒嬰將臉貼在姐姐膝蓋上,說出自己的心事。
“莫不是前幾日,靈台上與我們交手的那個人?我認識他。”
姒嬰聞言抬頭看向姐姐。
“他是我歷劫時候的上司,還是清禾的夫君。”
“那他就是五百年前,夷月族丟失的那個魔胎。”
抬手投影出澹臺燼的畫面。
“他是尊上選定的未來繼承衣缽的人,本該擁有魔神無上的力量,現在卻非要躲在仙門之中自欺欺人。”
“這魔胎屢次忤逆尊上意志,如今竟還是姐姐的上司和清禾的夫君。”姒嬰咬牙切齒,清禾是尊上的,竟被這魔胎搶去。
妺女看着畫面里的澹臺燼,說道。
“此人心機深沉,詭計多端,你千萬不可以信他,我在凡間歷劫時,作為臣子見識多了他的狡詐,強取恐怕難以達到目的,不如讓我來幫你一下,把此事促成。”
姒嬰聞言開心的笑道。
“若有姐姐相助,一定可以早日迎回尊上。”
“如今普天之下,人人都懼怕魔神復生,如果要是讓他們發現,魔胎竟然就養在他們眼皮底下……”
姒嬰接下話茬接著說。
“仙門必然會互相責難,亂作一團,而魔胎,也再無安身之地,只能乖乖回到荒淵。”握住姐姐的手,靠在膝蓋上。
妺女伸手環抱在姒嬰背部輕輕拍打。
“果然聰明。”
妺女把自己五百年前的經歷投影,說道。
“這便是他的過去,其中必能發現其軟肋。”
姒嬰看着投影中的廿白羽。
“他既然也在。”
妺女看向姒嬰。
“誰?”
“立在滄九旻身邊的那個人,是夷月族人,如今是驚滅手下。”
妺女轉頭看投影里的廿白羽詢問道。
“你是說廿白羽,如今也在荒淵?”
“正是。”
妺女垂眸:“那麼如今,我們來做件好事吧。”
姒嬰笑着說。
“都聽姐姐安排。”
…………
衡陽宗————
澹臺燼走進明悟殿,看見衢玄子和坐在一旁的師父,還有,臉上擦傷,跪在地上的廿白羽,先行向坐在主位的衢玄子行禮。
“衢掌門。”
而後才向兆悠行禮。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