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9章 夢魘的本質

林善一路全速前進，離開瓦蘭界域。

這個名字，是林善從那觸手怪物的記憶中獲得的。

短暫的時間中，林善已經將記憶中有用的信息全都梳理了出來。

瓦蘭界域之所以被稱作瓦蘭界域，是因為那觸手怪物就叫瓦蘭軻禰爾，祂是以自己名字給界域命名的。

當然，上面的人名和地名並不算有用的信息。

真正的有用信息是，林善知道了更大地界的存在，並且知道了詳細的前往路線，但中間有兩處模糊的斷點，應該是因果的力量在干涉記憶。

只是這樣對於林善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收穫了，此行一去數萬刻度時的距離，方向上有絲毫的偏差，都會距離目標地點越來越遠，而且這附近將近10萬刻度時內，好像只有那麼一個大型界域存在。

瓦蘭軻禰爾在百億年前去過一次，祂也是經過了一番波折才找到那個地方，祂去往更大界域的目的和此時的林善一樣，為了尋找晉陞路。

過程怎麼樣林善不清楚，但結果是，祂一無所獲的回到了瓦蘭界域。

以瓦蘭軻禰爾的實力和見識，在大界域中遊歷了數十億年也沒有結果，林善和祂實力相當，甚至還要弱上一截，此躺一去恐怕更難拿到結果。

但人和人之間是不一樣的，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機遇，瓦蘭軻禰爾找不到，不代表他林善找不到，至少在林善心中是這麼認為的。

大界域的存在和前往路線，是林善在瓦蘭軻禰爾記憶中最大的收穫，除此之外，還有許多雜亂的信息都頗為有用，不至於讓他在一些常識問題上吃虧。

林善將瓦蘭軻禰爾記憶全部分解處理好，並單獨放在一個角落。

這些記憶都有一些特殊性，林善發現，哪怕用自己的思維再重新去記一遍，它們也不會被歸屬到自己的記憶中。

林善猜測，這應該和記憶的獲取方式有關，如果是搜索弱者的記憶，等於是一種索取，弱者的信息等級低於他，所以弱者的記憶可以被隨意的取用。

但不可名狀者相互撞擊所出現的信息素融合，兩種信息本質上是同級關係，又有因果從中作怪，才會出現記憶無法融合的跡象。

這種情況林善之前就遇到過，他之前每次做夢夢到前身，所獲得的一些斷篇記憶也是這種情況。

將記憶存放后，林善設置了一個觸發機制，一旦外界接觸到的問題，涉及到了這些記憶，這些記憶就會自動彈出來。

同時，對於這些多出來的記憶，林善也報以警惕，這方面的信息他知道的並不多，萬一會有什麼負面影響，稍微警惕一些，也能及時應對。

很快，林善就沒有再管這些記憶，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手頭的事情上。

這期間，他也經歷了這一生最長的一次趕路，足足一萬年。

一萬年時間卻只走了全路程的五分之一不到。

雖然一直在趕路，但這一萬年內，林善一刻也沒有閑過。

蒲公英的晉陞進度來到了百分之九，蒲公英一直在累積變強，單位數量在持續增長，本應該隨着收集進度越來越快才對，但蒲公英在5000年前遭受了一次劫難。

由於蒲公英幾乎是見到文明就直接衝進去屠戮，在刻度700的某個區域無意間招惹了擁有不可名狀者的族群，並在那不可名狀者外出的情況下，差點將其滅族。

事後那不可名狀者趕回來，立即對蒲公英單位進行了大範圍的清理。

同林善所運用的方法一樣，祂直接攻擊單位意識，從而讓蒲公英的根本意識受損，以此屠殺了數以兆計的蒲公英單位。

幸好林善及時出手，才讓蒲公英保住了大半的單位，並向著他所在的方位進行集體遷移。

又因為那不可名狀者在一路追殺蒲公英單位，林善只能不斷捨棄部分單位為誘餌，歷經三千年，最終才得以逃脫，單位總數只剩下原本的一半不到。

但在後面的1000年，蒲公英一邊遷移一邊侵略文明擴充單位數量，單位數量有些回升，但再往後的路程，出現了大片大片的虛無空間，蒲公英單位遇到的文明越來越少。

原本的蒲公英之所以能輕易的找到文明，是因為摩羅無數億年的累積，摩羅所發現的並且有蒲公英單位駐軍的文明，已經被林善清理了十分之六。

這麼說數值可能有一些模糊，具體一點就是，以無想界域為中心，方圓500刻度時的距離，上下從表層虛空一直到刻度1010的深淵，

在這個範圍內的文明幾乎被蒲公英清理了六成。

如此多的文明，所提供的靈素和種種能量足夠麵包蟲從序列0晉陞到不可名狀，足夠這個過程重複100多次。

卻只給蒲公英累加了十分之一的量。

一旦蒲公英晉陞不可名狀者究竟會成為怎樣的恐怖存在，就連林善也無法想像，正因為有這個念頭，所以林善幾乎已經無所顧忌，瘋狂的控制蒲公英擴散、屠殺，收集，只為這一天能快點到來。

但沒了摩羅的累積，以及後續大片的虛無空間，蒲公英的進度恐怕要無止境的慢下來了。

除了蒲公英的收穫外，林善對於源法的開發也終有了些許眉目。

所謂源法，是某一道法則的最終源頭。

法則和規則也有些許區別，規則可以人為創造，但法則只能誕生於自然。

所謂夢魘，和夢境其實一點關係都沒有，林善之前一直搞錯了方向，所以才會一點進展都沒有。

夢魘也並非林善之前所想的虛擬現實之類的能力。

他代表的能力極為純粹。

就是惡。

邪惡，邪性。

邪惡法則的源頭。

一切能被自然評價為惡的事物，都和夢魘沾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