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是魔鬼么
“玩家你是魔鬼么，你就不能稍微給這個甜蜜蜜的戀愛遊戲留點面子嗎？”
“我原本以為你是因為被楚星宇差別對待，所以才和他斷了聯繫，結果你竟然只是因為他在集民意點的道路上擋了你的道！你這是鬧哪樣啊？”
“玩家你這腦迴路小1實在是看不懂了，我怎麼感覺你比我這個系統更像個系統啊！”
小1在白月的腦海中瘋狂地翻騰咆哮着，那刺耳的電流聲讓白月頭疼不已，彷彿有千萬隻小蟲在耳邊嗡嗡作響。
“行行行，小1你別鬧了，我知道我做得不對，下次我一定三思而後行！”
雖然白月一頭霧水，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裏，但她還是決定先穩住這個小祖宗。
“小1，你放心，如果楚星宇願意的話，我肯定和他恢復關係！”
白月信誓旦旦的向小1保證道。
“不過按照那傢伙的臭脾氣，我看這機會是渺茫得很！”
白月覺得以楚星宇那傲嬌的性格，兩人可能真的只能各自安好，互不打擾了。
而此刻，在皇宮深處，墨玄澈正因為一名黑衣侍衛的彙報而笑得前仰後合。
“你說那晨雲太子妃，居然在質子府門口，當著眾人的面，把林清河的牙給拔了？”
“陛下，其實是郡主殿下說自己牙痛，太子妃才好心給她醫治的。”
黑衣侍衛回想起清河郡主那天凄厲的慘叫，便猜想白月可能沒做什麼事前工作，就直接給郡主拔牙了。
“哦？我聽太后說過，這女人確實因為牙痛而四處求醫。晨雲太子妃能幫她解決這多年的病痛，她應該感激涕零才對！”
“可是，郡主大人回去后大發雷霆，還纏着林國公讓他進宮求太後為她主持公道，懲治晨雲太子妃！”
“是么，可是朕在這宮內並未聽說林國公進宮的消息！”
墨玄澈收起笑容說道。
“是賢王大人阻止了林國公，他說清河郡主當日在質子府門口打傷了百姓，現在民怨沸騰，林國公應該先懲治清河郡主以平息民怨才是。”
“呵，我這個小舅舅果然比大舅舅有遠見。不過，如果林家都是林國公和清河這樣的蠢貨，就算太后在世，他們也難逃衰敗的命運！”
當賢王的名號被提及時，墨玄澈的眉宇間便不自覺地籠罩上一抹陰霾。
那片陰影是由賢王所在的強大的林氏家族留下的痕迹，正是有了太后這樣的支柱，他們才能屹立不倒，宛如永恆的巨樹。
“除了這件事，還有其他的要事嗎？”
墨玄澈將思緒從林家的陰影中抽離，轉而繼續探尋其他信息。
“回陛下，還有一事要報！”
侍衛恭恭敬敬地回應，接着便將白月和楚星宇在京兆尹府內的種種遭遇，一五一十的彙報給了墨玄澈。
“這位晨雲太子妃，對拔牙的執念可真是深啊，審問犯人時，居然以打掉牙齒作為威脅，這手段倒是別具一格。”
墨玄澈並未料到白月還有如此凌厲的一面，但轉念一想，也不過是打掉幾顆牙齒而已，或許這便是她所能施展的極限了吧。
“陛下，此言差矣。”
侍衛搖了搖頭，神色凝重的說道。
“在刑訊逼供的諸多手段中，打落牙齒或許看似簡單，但若是真的要一顆顆地打掉，那需要的執行力和操作手法可是難度極高的。”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對犯人的那種心理威壓，一次一次的看着自己的牙被一顆一顆的打落，那樣的恐怖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回憶起那日的場景，黑衣侍衛現在仍覺背脊發涼，畢竟審訊，本就是一場心理與意志的較量，而在昨日的那場較量中，白月無疑是個強者。
“那麼按你的說法，晨雲太子妃豈非是個冷酷無情之人？這些天她對我武烈的百姓們所展現的救治，莫非只是她精心編織的一場戲碼？”
墨玄澈聽罷屬下的言論，眉頭微微一皺，內心開始泛起波瀾。
“不，陛下，太子妃殿下對百姓的救助絕對是出自真心的，若非如此，她怎會因清河郡主打傷百姓而怒不可遏，甚至毫不留情地拔下對方的牙齒？”
黑衣侍衛急於為白月辯護，一不小心便道出了那日的實情。
“哦？原來不是救治，而是懲戒！”
墨玄澈眼中閃過一絲玩味，輕聲說道。
“陛下，臣方才所言，皆是揣測之語，請陛下切勿因此責怪太子妃殿下！”
黑衣之人意識到失言，急忙跪倒在地，試圖挽回。
“怎麼，朕不過是隨口一說，你便如此急切地為那太子妃開脫？這段時間讓你監視她，莫非你還監視出了感情？”
墨玄澈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語氣中帶着幾分戲謔。
“不，陛下，臣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臣只是覺得太子妃殿下確實是個善良之人……”
“她的修羅之姿只向惡人發難，而面對無辜百姓，她確實如仙人一般慈愛！”
黑衣侍衛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幾乎成了喃喃自語。
“罷了，從今以後你無需再監視晨雲太子妃了，如今邊關正是用人之際，你就去軍中效力吧！”
墨玄澈揮了揮手，打斷了黑衣侍衛的辯解。
“謝陛下！”
黑衣侍衛磕頭謝恩，起身時臉上已恢復了平靜，他知道，自己從此以後再也無法回到王都，他挺直了腰板，大步走出了宮殿。
“這晨雲太子妃到底是何等的妖孽，才短短一月，朕的得力幹將竟然都為她傾倒！”
墨玄澈對白月的興趣再次的熊熊燃燒起來，他心中充滿了疑惑，究竟是怎樣的個人魅力，才能讓他的屬下只是觀察她的行為，便對她心馳神往，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
“興竹！”
墨玄澈的聲音在空曠的殿堂中回蕩，如同驚雷般震人耳膜。
很快，殿外一個中年太監便急匆匆地小跑進來，臉上滿是恭敬之色，彷彿在面對的是神明一般。
“興竹，朕現命你即刻前往蘇丞相府，傳達朕的旨意！”
墨玄澈沉聲說道，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權威。
“是，陛下，請您示下，是何旨意？”
“告訴蘇丞相，他家的千金蘇夢琪，朕對其一見傾心，決定將其納入後宮！”
墨玄澈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陛下，那請問這位蘇小姐應該賜予何等位分？”
興竹小心翼翼地詢問道，他清楚最近墨玄澈經常出宮就是與這位蘇小姐幽會，若是這位分處理不當，恐怕會得罪了蘇夢琪這新來的貴人。
“位分么？嗯……就賜她為‘采女’吧！”
他漫不經心地回答，彷彿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采女？陛下，這……這可是宮中最低的位分，給蘇小姐這樣的位分，是否有些……”
興竹完全沒想到墨玄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所以他吞吞吐吐的提醒道，害怕他們這位陛下剛剛說的只是一句戲言而已。
“嗯，說得也對，她好歹是蘇丞相的掌上明珠，那就賜她個御女的名頭吧！”
墨玄澈沉思片刻，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宣佈。
“遵旨！”
御女也只不過比采女高了一個位階而已，看來這個蘇夢琪是還未進宮便已經被墨玄澈所放棄了。
“哼，我這也算是幫了星宇那小子一個大忙吧，省的他這個蠢貨每天被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墨玄澈得意地笑了笑，彷彿自己真的做了一件大善事一般。
就在興竹即將退出殿門之際，墨玄澈突然像是想起般繼續吩咐道。
“哦，對了，秋狩不是快要到了嗎？傳令下去，今年秋狩，五品以上的官員都可參加，並且每位官員都能帶一名親眷。”
“遵旨，小人這就去辦！”
興竹恭敬地行了禮后，墨玄澈又繼續說道。
“還有這次秋狩務必要請晨雲太子參加，太子妃作為親眷也一定要出席！”
“是！”
興竹領命后，心中不禁感嘆陛下這估計又打那個晨雲太子妃的主意了。
待興竹走後，大殿內只剩下墨玄澈一人。
他斜躺在軟榻上，眼神中閃爍着笑意，彷彿在期待着即將到來的秋狩會是如何熱鬧非凡的場景。
“各位，你們可曾聽聞？就在昨日，蘇丞相府上的那位風華絕代的蘇夢琪小姐，竟然公然違背聖旨，拒絕被納入宮中！此舉一出，丞相大人雷霆震怒，竟動用了家法，給了蘇小姐好一頓嚴厲的教訓呢！”
“哎呀，這話可不能亂說，前段時間不是還傳蘇小姐是因為要參加秀女選拔，所以才拒絕了小侯爺的提親么，再過幾日就要選秀女了，這會不會是其它別有用心的人造謠生事啊！”
“我怎會胡言亂語？我家親戚的兒子的鄰居，昨日正是陪同宣旨的護衛之一，聽說那宣旨的公公氣得直瞪眼，說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包天的女子！”
“哦？說到膽大妄為，我還有個小道消息要分享，你們可知，相爺之所以對蘇小姐動手，不只是因為拒絕入宮那麼簡單，聽說，這蘇小姐還曾私下與一男子情投意合，甚至私定終身呢！”
“哎呀，如此一來，那被蘇小姐拒絕的小侯爺可真是逃過一劫啊，不然這還未成婚，頭頂恐怕已綠油油一片了！”
一夜之間，蘇夢琪抗旨拒不入宮的事情，便在街頭巷尾傳得沸沸揚揚，連白月也在為病人看病的間隙里，從百姓口中得知了此事。
“這蘇夢琪倒是個有骨氣的女子，雖時常利用楚星宇，但她能為心中所愛，拒絕那權勢滔天的墨玄澈，也算是性情中人，值得一贊！”
白月送走最後一位病人後，笑着對一旁幫忙收拾的小宜說道。
“哼，什麼有個性的女子！我看這蘇夢琪心裏肯定藏着不少壞心眼兒，太子妃您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這些狡猾的人給騙了！”
小宜不滿地嘟囔着，臉上寫滿了對蘇夢琪的不屑。
“哈哈，原來我在小宜心裏還是個善良的人啊！”
白月話音剛落，一名背着行囊的年輕男子，步履輕盈地走到白月面前，聲音帶着幾分謙遜與探尋的問道。
“請問此處是否仍舊接診病患？”
白月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溫和地笑道。
“自然可以，請問小哥有何不適？”
那男子撓了撓頭，靦腆一笑。
“其實我身子骨還算硬朗，不過，我即將參軍，故而來此想請太子妃為我檢查一番，看看是否有潛在的隱疾。”
白月頷首，示意男子坐在她面前的凳子上，她輕輕搭上男子的脈搏，雙眸微閉，細細感受。
片刻后，她睜開眼睛，點頭說道。
“嗯，小哥你的體魄強健，無需過多擔憂。”
“多謝太子妃娘娘的診治！”
男子起身道謝后，便準備離去，而白月突然出聲笑的說道。
“小哥且慢，我有東西想贈予你，你能否稍等片刻！”
“贈予我？”
男子詫異的望向白月，而對方則向一旁的小宜吩咐了幾句，小宜便匆匆跑進府內準備。
不一會兒，小宜捧着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出來，白月接過，笑的遞到男子手中。
“太子妃殿下，你我素昧平生，我怎能收下您如此厚禮！”
男子連連擺手拒絕，而白月卻莞爾一笑，打趣道。
“你不是已經暗中監視了我一個多月了嗎？從這點上看，我們算是相識了吧！”
男子聞言，面露驚異。
“您...您知道我？”
“當然，有時你混在人群中是百姓的打扮，但有時你又會在大街上變成商賈的打扮！”
“我這個人呢，記憶力還算不錯，你每次換裝后我都能認的出來，所以我猜你應該是在監視我吧！”
白月笑得坦然，而那男子則因她的話而驚愕不已。
“看來監視小哥你這是任務圓滿完成了啊！作為你的監視對象，我自然的給你準備一些禮物嘍！”
“這裏不過是些藥品和食物，算不上什麼貴重之物，你不是說你要參軍么，那這些應該還是用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