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求重掌家

第7章 求重掌家

司馬意回到君意軒,李婉娘迎了出來。托着溫熱的帕子給他凈面,服侍他換上家居服,跪坐在地上給他換了舒服的鞋子,端了杯水給他。

司馬意在沈明月那裏受挫的自尊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李婉娘輕柔地按摩着頭皮,司馬意舒服地閉上眼睛,這幾天大起大落的情緒得到了片刻的安撫。

李婉娘試探着着說:“夫君,瑞福堂的桌椅,姐姐給換了嗎?”

“為什麼要沈明月給換?一般小戶人家也沒有用媳婦嫁妝的道理,更何況我們這樣的勛貴人家。”司馬意閉着眼睛,沒看到李婉娘眼裏的諷刺。

“夫君說的都對。夫君,侯府的賬上只剩二百多兩銀子,要不把我的壓箱底的銀子拿出來?”李婉娘故意裝大度的樣子。

她知道司馬意自尊心很強,她一個外室的銀子,他落不下面子要,他還要在官場和勛貴圈裏混。

“還是婉娘善解人意,沈明月婦德禮儀皆無,我倒是問問岳父怎麼教導的女兒。”司馬意對沈明月的慢待耿耿於懷。

“姐姐恣意慣了,怎甘拘於內院?不像我們從小被教導,三從四德,貞靜清閑,行己有恥,舉止要溫婉優雅,這些姐姐恐怕沒有學過吧。”李晚娘說完,假裝失言,“哎呀打嘴,姐姐沒有時間學這些啊,府里傳姐姐出入市井從不戴面紗,花容月貌被人瞧去。這要是遇到登徒子,姐姐的名聲,夫君的名聲那就......”

沒等李婉娘說完,司馬意一下起身,“我去找沈明月,讓她禁足不能出雲間月。”說完急匆匆走了。

李婉娘看着司馬意離去的身影笑了,還質疑別人,自己還不是耳根子軟?

鬧吧,鬧的越厲害,得利的是她和她的孩子。

沈明月被休棄,她會被扶正,她的孩子就是嫡出,將來侯府就是她說了算。

姑母同表妹,就在她的到手下任其磋磨,本來說好,與沈明月退婚,嫁給表哥,姑母看上沈明月豐厚的嫁妝。假借沖喜,強娶了進來。

司馬意來到雲間月,院門緊閉,安靜的只聽到自己被氣得急速的心跳聲。

想抬起腳踹門,又想起自己嫌棄沈明月粗俗,遂抬手推開。

剛想進院子,就聽丫鬟花花大着嗓門說道:“小姐,你是走還是不走,怎的這樣墨嘰,把和離書甩在他臉上,我們搬着嫁妝一走了之。”

司馬意氣得青筋又凸起了,真是無法無天,連少夫人也不叫了,還把和離書甩他臉上,什麼主人教導處什麼丫鬟,同她一樣沒有教養。

剛想扭頭就走,又想起來的目的,平復了一下情緒。

司馬意在院子裏咳嗽一聲,屋裏的幾個人都看向他。目光平靜的如同他不存在一樣。

“非禮勿聽,勛貴人家的子弟不會不知吧。”沈明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司馬意臉有些紅,偷聽別人說話,確非君子所為,只是院子不過丈余,難道捂着耳朵?

“我非故意。只是院子確實有些小……”司馬意看到沈明月很明了的表情。

“給換個大院子,君意軒你別想了。”

屋裏的幾個人看傻子一樣看着他,難道我們稀罕你家院子?幾十年都沒修繕,到處有歲月的痕迹,看出宅子經歷了滄海桑田。

司馬意進了屋,也不用客氣,看沈明月的主位沒讓出來,自己就找了個椅子坐下。

真是舒服,真想好好歇息一下。

摸了摸墊子和靠背,裏面軟軟的不知道絮的什麼?

又打量桌椅,質地典雅高貴,聞着還有淡淡的香味。

司馬意遲疑地問道:“這桌椅是什麼木質的?這般好聞。”

沈明月沒有理他。

花花說:“我們學識淺薄,又粗鄙,不知。是夫人準備的,說假如小姐在侯府落魄,就割下一塊賣掉夠吃幾年。”

司馬意眼眉立起來,眼含怒氣說道:“粗俗的人,教導出的婢女也上不了檯面,什麼侯府落魄,你就這麼不盼着侯府好?”

沈明月輕笑一聲,“盼着啊,盼着你飛黃騰達,盼着侯府富貴榮華,把欠我的兩萬兩嫁妝錢還上。”

司馬意噌地一下站起來,氣沖沖走出門去。

到了門口又停下了,我來做什麼來?怎麼又讓沈明月氣走了?

現在雲間月的門口,平復了一下情緒,又迴轉來。

花花嘟囔着:“真不要臉,又回來了,准沒好事。”

“你不會等他走遠再罵,讓他聽見有你好看!”沈明月瞟了花花一眼。

“這不是不走嗎?我憋不住。”

司馬意回來又坐在剛才的位置,墊子上還有他的體溫,確實舒服。

沈明月自顧自喝茶,沒有問他來來回回的幹什麼!

司馬意尷尬地坐着,花花也不給他端茶。

“給本世子倒杯茶!”

“抱歉,就一個茶杯,如果十分口渴,世子請回君意軒。”

“你……你竟然不準備茶杯?你的賢良淑德呢?”司馬意用手指着沈明月道。

“呵呵,我小門小戶出身,原想嫁到侯府學成勛貴家的禮儀,可是三年了沒做好,請恕我遲鈍。”沈明月輕笑一聲。

司馬意氣得又想起身回去,無奈想起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侯府現在捉襟見肘的生活,無奈又坐下了。

昂起頭,睥睨看着沈明月說道:“娶婉娘為平妻,是不得已的事情,跟着我在北地三年,代替你相夫教子,吃盡了苦頭。才能使你侯府享受侯府帶給你的富貴生活,你把官家權交給她以後,她識大體,說你進門早,理應主持侯府家事,不能越過你去。”

沈明月不耐煩,打斷司馬意的長篇大論,“你要如何?”

司馬意氣得瞪着眼,心想我把管家權又交給她了,她怎的一點也不高興,還打斷我說話?小門小戶的就是不知禮,哪有打斷夫君說話的。

“你明日再接過管家權,以前是我考慮不周。”司馬意想我都低下高傲的頭了,她有面子了,肯定接了吧,說完就要走。

“世子請留步,非常抱歉,這管家權既然收回去了,我不能再接回來。我自知能力有限,管家的這三年任勞任怨,盡心儘力,孝敬翁姑,友愛小姑,打理侯府生意,管理侯府俗務,用嫁妝銀子撐起侯府的榮光。可是,卻未曾使你們一家滿意,這肯定是我的問題,我要閉門思過,請給我們改過的機會,我不能墜了侯府高貴的名聲。”

司馬意氣得想踹了桌椅茶具,可是花花虎視眈眈看着他,那架勢他要真動作了,那丫頭敢打的他滿地找牙。

據說這醜丫頭會武功!

“不識抬舉,你小門小戶沒有教養,讓你能有出頭露面的機會,接觸皇親國戚,勛貴人家,見見世面。給臉不要臉,以後再想要,想都別想,到時別撒潑打滾,丟掉臉面。”司馬意氣急敗壞口不擇言。

沈明月淡淡地看着他撒完潑,悠悠地說:“一個自稱勛貴之家有教養的男人,言行如同潑婦罵街,我這小門小戶的人算是長了見識,開了眼界。”

司馬意指着沈明月:“你……你,婦德不休,夏蟲不可語冰。”

“花花,上次指着我說話的無賴張三怎麼樣了?”

“小姐,手指頭全斷了,在東城門口要飯呢,拿不住要來的食物,被乞丐們搶走,吃不飽穿不暖如同耄耋老修。”

沈明月笑了一聲,“花花越來越有學識了,都知道耄耋兩個字。”

主僕二人胡亂說著,司馬意嚇得趕緊把指着的手指頭放下來,這是女人嗎?簡直是惡魔。

“沈明月,你指桑罵槐的說誰呢?”

“你耳朵失聰?說的是不講禮儀的潑皮張三啊。”

“世子難道以為是說你?怎會,你是受過高貴的禮儀教導出的侯府世子,怎麼會同潑皮相提並論。豈不是貶低了你的身份?”

司馬意氣得嘴唇哆嗦,也沒敢用手指着沈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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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和離了,誰還養着你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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