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北地來使
正當沈明月的婚事緊鑼密鼓的進行時，在烈日炎炎的夏天，北地來函，北地皇上派三皇子訪問景朝，商議邊境通商事宜。
歐陽長空被留在御書房，皇上脊背挺直，顯然有些緊張，“長空，懷樂因你而對沈氏生恨？”
歐陽長空依坐在椅子上，聲音冷冽，“是。”
“那兩個武士是北地人？”
“北地安插的姦細。”
“這次北地大概帶了人來，大概懷樂手下沒有人，想安插人在景朝。她從北地帶出來的兩個武士。已經死了。據說得了什麼病，渾身潰爛，鬧騰了幾天死了。”
皇上挑眉，“不是你的手筆？”
“不是，我做事光明磊落。”
皇上憋不住笑了，歐陽長空看了他一眼，皇上擺手，“你磊落，你光明正大。”說完自己笑起來。
皇上又疑惑地問道:“北地因何而來？”
歐陽長空靜靜看着他，等他笑完，接著說道:“他們來的目的，我想不過是，懷樂去信。讓他們來商量大事，無非內外夾擊禍亂我朝。再就是真想開通邊境貿易，和同我朝通商。”
“朕也想到這一點，你看他們有多大幾率相互合作？”
“現今，按說他們沒有實力，北地的皇帝登基不久，如果發起戰爭，北地的國力恐難承受。不過，利益驅使，夠讓他們破釜沉舟的巨大利益，也有可能鋌而走險。”
皇上反而鎮定了，“長空，你去安排吧。”
“大福子，你去把兵部尚書傳來。”
兵部尚書王靖遠剛到了家中，被福公公叫到宮裏，忐忑問道:“出了什麼事？下朝後，皇上一般不傳我們啊。”
“王尚書，每次下邊下朝，你跑的快了些。難道是王夫人，管教甚嚴？”
“哪裏，本官起得太早，早膳沒吃，餓的。”
福公公瞥了他一眼，騙誰呢，宮裏準備的有點心，預備早朝暈過去的老臣食用，沒吃早膳的也可以吃，但不能天天當飯吃。
兵部尚書，純粹是怕老婆，她夫人可是曾經的大將軍，駐守西邊邊境，那時他是她的副將。
所以到現在，王尚書唯他老婆馬首是瞻，知情的人都知道，他夫人有傷病，他下朝以後趕緊回家伺候他夫人，他們夫妻情深，琴瑟和鳴，羨煞他人。
福公公知道，也不調侃他，說道:“放心，沒有什麼大事，北地有使臣來訪。”
“奧，是這事啊。”王尚書挺直了腰板，擦了擦汗。
他進了御書房后，看到歐陽長空也在，放了心。
跪下行禮，“陛下。”
同歐陽長空點了下頭。
“王尚書，霍將軍的腿傷還好嗎？”
王靖遠站起來，又行禮，“多謝陛下送去的膏藥，不愧是靈藥，我夫人說她的腿好多了。委託我謝謝陛下。”
“是長空提個醒，南地進貢的有膏藥，想起你夫人的腿傷。”
“多謝歐陽老弟，有空去家裏喝酒，讓你嫂子給我們烤羊肉。”
“好。”
皇上湊熱鬧，“算我一份。”
“恭迎皇上。”
歐陽長空看了皇上一眼，心想你可得出的去。
皇上步入正題，“王尚書，北地突然派使臣來訪，朕以為北地有蠢蠢欲動之心，現北地邊境駐守的將軍，還好？”
王尚書琢磨，皇上問的可好，是什麼意思，是善戰還是謀略，要不就是文武雙全。
“要說文武雙全還真不好找，北地的衛將軍能征善戰，謀略差一點。守城還可，如果同敵人打起來，謀略方面肯定吃虧。”王尚書躊躇了一下，下決心說道:“據可靠消息，瑞王在北地時，同衛將軍走得很近，到底怎麼近法，臣不得而知。”
歐陽長空臉上看不出表情，目光看向前方，想事情。
他也想到了這點，只是探子說，衛將軍不太瞧得起瑞王嫌棄他手無縛雞之力。不然怎麼會被半吊子武功的司馬意，從翻到溝里的馬車上救了。
“司馬意救過瑞王？朕記得瑞王給他求了大理寺少卿職位。”
“是，當時是想去兵部，後去了大理寺。”歐陽長空話說的意味深長。
王尚書有些着急，司馬意現在是懷樂公主，不，縣主的夫婿，這還真夠繞的。
問道:“陛下，北地突然來忙，在北地的探子有無來消息？”
“無，北地牧場肥沃，還有一部分良田，雖然只收一季，可土地遼闊，並且出產物品豐富，他們現今不會缺吃少穿。”
三個人陷入沉思，歐陽長空知道叫王尚書來做什麼，問道:“王尚書，北地如起戰爭你看我朝哪位將軍能夠勝任？”
王尚書遲疑道:“這……”
“但說無妨！”
“我內弟，霍勝，現在是肅州衛大將軍。智勇雙全，以前韃靼經常犯邊，他不費吹灰之力，讓敵人聞風喪膽。近幾年邊境很安穩。”
皇上很有興趣，“你夫人怎麼評價你內弟？”
“我夫人非常讚賞她弟弟，說得了她父親的真傳，智勇雙全，能以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勝利。我岳父有名的愛兵如子，他每次戰鬥絕不會車輪戰，犧牲無辜的士兵。”
皇上看向歐陽長空，“確實是，有勇有謀，每次戰鬥折損的士兵最少。”
“把衛將軍調往肅州也不放心，他只適合當副將，指到哪，打到哪？”
王尚書說道:“陛下，我想起一個地方，剛接到雄州的戰報，說沿海有倭寇來犯，閔州總兵是王老將軍，給王將軍當副將也不委屈他。”
“王兄，真有你的。”歐陽長空給王靖遠豎了大拇指。
“肅州的大將軍先讓副將王將軍兼着，他叫王攻，是王總兵的侄子吧。”皇上問道。
歐陽長空有些落寞，“準確的說是王老將軍的次子，王老將軍的弟弟一家被倭寇殺害，是報復王大將軍。為了弟弟延續香火，把次子過繼過去了。”
“王尚書，邊境的官兵的供給一定要及時，兵強才國強。”
王尚書眼角已經有些濕潤，他也是從軍中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他知道物資武器短缺，會是邊境的駐軍最毀滅性的打擊。
跪下磕頭，“陛下如此關心駐防邊境的官兵，是我朝之福，願我朝國泰民安，世代永傳。”
“你退下吧，回家伺候霍將軍去吧。”
王尚書臨走，皇上還同他開了玩笑。
“陛下，臣一定傳達陛下對夫人的關心，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