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明月起疑
沈明月聽到母親的話，一頭霧水，腦子有些糊塗，“母親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沒有，你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吧。”王沖沖拍了拍女兒。
沈明月看娘親不願意提及，也暫時按下好奇的心思。
可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會生根生芽，就覺察出好多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執意和離，把她帶出來，同沈家斷絕關係。
還有她娘親為什麼同父親成親，他們根本不是一路人。
她娘親從她記事起，每年要出去幾趟，說是經商，可是劉老太太並不苛責。還有沈家對娘親的態度，看起來恭敬的態度里透着謙卑。對娘親很是懼怕，只有劉氏毫無眼色不斷挑戰娘親的底線，大概秘密只有沈家人知道。
還有往來的生意夥伴，氣質看起來不像尋常的商人，倒像是經久沙場的將軍。
沈明月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怎麼會是軍中的人呢？
還有母親賺的銀錢除了給她十里紅妝外，其他不知去向。
現在還要大筆的銀錢，哎呀，娘親不會養軍隊要造反吧。
難道娘親是前朝皇族的人？要奪回江山。要真是那樣，該怎麼辦？
沈家人從她小的時候就對她不喜，就因為她是女孩嗎？是不是和娘親的身世有關。
沈明月想的頭疼，自己晃了晃，不想了。
在家裏胡思亂想，還不如出去賺錢去，就帶着花花巡查生意去了。
晌午去了聚鑫樓，打發夥計給娘親送了飯菜。她同花花就在一號房間，躺在榻上歇息。
花花問道:“姑娘，你愁眉苦臉的作甚？”
“別吵吵，聽聽隔壁今日來了嗎？”
“誰？歐陽大人啊。”花花驚訝看着沈明月，一驚一乍地說道:“姑娘，你紅鸞星動了？”
沈明月恨不得捂住花花的嘴，責怪道:“你小點聲，小心隔壁有耳。”
花花小聲說道:“姑娘你是不是芳心暗許了？”
“許誰？”沈明月驚訝地問道。
“姑娘，明知故問，你才認識幾個男子？”
“目前除了沈家的人以外，外人就是歐陽大人。可是，我才見他幾面啊，就芳心暗許！”
“就不會一眼定終身？”
“花大姐，你姑娘我不會。”
沈明月突然聽到隔壁有動靜，沖花花噓了一聲。
片刻，聽到敲門聲，“明月小姐可在？”
是隔壁的歐陽長空。
花花趕緊開門，沈明月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歐陽大人，下朝了？辛苦了！”
歐陽長空內心歡喜得無以復加，還是躬身回禮道:“多謝明月小姐關心。”
沈明月覺得歐陽長空有些曲解了她的意思，有些難為情，用手摸了下鼻子掩飾道:“啊？不用謝，不用謝，應該的。”
歐陽長空想起沈明月小時候可愛的樣子，飛揚的眉眼都是笑意。
遞給沈明月一個包袱，“給你的。”
沈明月疑惑看向歐陽長空，“這是？”
“話本子。”歐陽長空解開包袱，裏面有幾本新出的話本子。
沈明月臉色微紅，自己的愛好竟被歐陽長空知道了，有些羞澀。
她拿起來看了看，欣喜發現，她心心念念的話本子竟然有了下冊。
“感謝歐陽大人，我正想讓花花去書肆看看有沒有續本，大人真是及時雨。”沈明月一臉欣喜，眼睛盯着話本，熠熠閃光。
歐陽長空舒了一口氣，看來送到心坎上了。
又溫聲說:“如你喜歡，以後我再給你淘。”
“哪能勞你大駕，明月惶恐。”
沈明月嘴裏說著，臉上也沒有惶恐的樣子，坦然又歡快。
歐陽長空很欣慰，侯府的磋磨同和離的挫折沒有改變她樂觀的心性，經過了磨難愈加堅強了。
歐陽長空溫潤地笑着，“不麻煩，舉手之勞。”
站在門口的木香撇了撇嘴，還不麻煩，除了一本不用費勁，其他幾本都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
去書肆詢問老闆時，臉上的笑容差點把掌柜嚇癱，以為自己犯了什麼事。後來掌柜得知首輔大人是淘換話本子，才擦了擦冷汗，請求道:“大人，以後這種事情您不用親自來，讓小廝來就好。”
出來后，疑惑問木香，“我笑容很嚇人嗎？”
木香眼神閃爍，欲言又止，歐陽長空看到冷聲說，“有話就說，扭扭捏捏像什麼樣子？想喂馬去？”
“不，不，木薯喂的很好，幾匹馬膘肥體壯。”
“大人，你沒聽坊間傳說？”
“什麼？”
“冷麵閻羅，冷着臉不要緊，就怕大人的笑臉，肯定誰要倒霉。聽說拿你專門嚇小孩的。”木香說完慢慢的後退了幾步。
歐陽長空從那天起，專門對着鏡子練習微笑，大笑，露齒笑，抿嘴笑，練了幾天覺得已經很親切了。就去了聚鑫樓，等着沈明月。
沈明月也覺得這次見到歐陽長空，看着笑容自然很多，沒有故作平易近人的牽強，多了份真誠。
沈明月也不能辜負了歐陽長空的好心，叫來錢多，“錢掌柜，這是首輔大人，以後來聚鑫樓吃飯，全免。”
錢多餘光看了一眼歐陽長空，心想這是每次來都如同欠他錢一般的祖宗嗎？這滿臉笑容，牙都快飛出去了。但是，笑容不是賞給他的，是免費送給姑娘的。錢多心裏也高興，這位不知比侯府那位繡花枕頭，不，比喻成繡花枕頭抬舉他，好看多少倍。長得沒有首輔大人的一半俊美，才能也不如首輔大人，尾巴翹的比天還高。
錢多正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花花嫌棄的問道:“錢掌柜你耳朵聾了嗎？也么不回話。”
錢多回過神來，行禮，“被首輔大人的風采鎮住，一下不知說什麼！姑娘吩咐的沒有不行的，小的一定侍奉好首輔大人。”
歐陽長空心裏很高興，這樣你來我往的，以後不就熟悉了嗎？離兩心相悅還遠嗎？
“歐陽大人請坐，我想討教一下。”沈明月葡萄樣的眼睛看着歐陽長空，歐陽長空覺得自己的心，漏跳了半拍。
耳朵紅了。
掩飾地說道:“恭敬不如從命。多謝，明月小姐。”
沈明月歡快的說道:“歐陽大人，你既然同家母早就相識，那你叫我明月就好。”
歐陽長空巴不得，“我痴長你幾歲，你叫我大哥吧。”
木香在門外歡喜萬分，這哥哥妹妹都叫上了，離入洞房還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