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假意安撫
司馬意在雲間月站到夜深露重,腦子清醒了一些才離開。
回到君意軒看李婉娘睡的正香,紅腫的臉有些醜陋,轉過臉,朝一邊睡了。
雲間月的三個人,聽到司馬意的腳步聲都醒了過來,花花恨恨地說道:“這是又來找揍嗎?”說完就要穿衣服。
草草拉住花花說道:“等一會,不像來找不自在的。”
沈明月聽了一會,“嗯,腳步很沉重但很緩慢,像是睡不着出來溜達的。”
“姑娘,又跟來一個人,像是李婉娘。”草草輕聲說道。
“是。”
草草躍上房頂,看到池塘前司馬意站在池塘邊,痴痴地望着雲間月,離的很遠的大樹後面李婉娘偷偷地地看了一會,扭頭回去了。
最後,司馬意嘆息一聲,戀戀不捨的回去了。
草草回到屋裏,滿臉的不可思議。
花花問道:“怎麼了草姐姐?怎麼便秘的表情?”
草草瞪了她一眼,“姑娘,你說司馬意是怎麼想的?半夜三更的來我們院子門口裝痴情嗎?”
“大概形勢所迫。”
“什麼?”花花疑惑道。
“就是侯府過不下去了,來拉好感的!想讓姑娘回心轉意,再給他們當牛做馬。”
沈明月冷笑一聲,“睡覺,要不不美了。”
翌日,雲間月過得風平浪靜,司馬意並沒有過來糾纏。
花花疑惑道:“姑娘,怎麼沒來?”
沈明月看着話本,懶懶地道:“欲擒故縱,大概變賣家產了。想讓我再接手,要有銀錢。何況侯府的日子也要過下去。”
花花憋不住,出去轉了一圈,回來興奮地說道:“姑娘料事如神,侯府這麼變賣了一間鋪子,買了輛馬車,還買了幾個下人。”
李氏看到手裏三千五百兩的銀票,心在滴血,侯府就剩兩間鋪子,賣了一間,將來她女兒出嫁拿什麼陪嫁?
想到這一切都是沈明月造成的,恨的咬牙切齒,“將來侯府日子過好了,想個辦法弄死這個賤人。”
司馬柔兒附和道:“現在就該弄死她,再讓她不知天高地厚。”
李婉娘在一旁,看着李氏手裏的銀票,眼巴巴地等着,只聽李氏說道:“婉娘,你把管家權交出來吧,寶貝需要你照顧,再說。你也着實管不了家。”
“是,確實不如姐姐管的好,姐姐能出頭露面地出去做生意,婉娘自知無此能耐,我就過去把鑰匙拿過來”。李婉娘溫婉地行禮出了瑞福堂,臉色一下變的猙獰,迎春看到嚇了一跳。
回到屋裏也沒有同李氏說,說了可能又說是多事,白挨一巴掌。
侯府有了錢,又過上了富貴的生活,買了燕窩,吃上了胭脂米。侯爺又鬥雞架鳥去了,一家人又光鮮靚麗地混跡於京城的勛貴之中。
在司馬意的強制下,大廚房也給雲間月送飯了,送的都是剩下的,花花拿出去都餵了狗。
老王的地洞也挖的差不多了,進口就在沈明月她們的卧室的柜子裏,到了院牆處還有一個門。
老王演示着,“姑娘,這個地方可以隨時堵上,任他們是神仙也不會知道地洞通往哪裏。”
“將來我們走後可以堵上嗎?,不要留下痕迹。”
老王拍着胸脯說道:“肯定能!”
過了幾天,司馬意又來到雲間月,輕輕地敲門,在門外靜靜地等着。
花花開了門,也沒理他,帶着他進了屋子。
沈明月坐在椅子上看着話本喝着茶,一陣陣茶香衝擊着嗅覺,很是舒服。
坐下后,司馬意眼光掃過沈明月,姿態放低,聲音溫和地說道:“明月,前段時間是我的不對,這幾年在北地習慣了,一時無法適應,脾氣急躁了一些,請你原諒。家和萬事興,請你再掌管家裏的中饋。”
沈明月聽完司馬意的話,臉上無甚表情,“為何?”
司馬意的火氣有些抬頭,他都這樣低聲下氣了,她沈明月何德何能讓他這樣!
是啊,是沈明月掙錢的能力和明艷的臉,他火速把火氣壓下去,柔聲說道:“母親同婉娘都無管家的能力,這個家離不開你。”
沈明月笑了,“也是,我與侯府唯一的用處,除了掙錢養家就是服侍你一家人舒舒服服。還有就是維持侯府在京城勛貴中的榮光,其他竟然無甚用處。”
“明月,以前是我不對,被溫情迷了眼睛,通過回來這段時間的觀察接觸,我覺得只有你配做我的正妻。”司馬意的口氣充滿了賞賜的意味。
沈明月眼神冰冷,“世子,我沈明月除了掙錢無甚長處,規矩也是馬馬虎虎,實不配做侯府的世子妃,請世子放我歸家。”
司馬意蹭的一下站起來,怒意爬上了雙眼,“你……你……不識抬舉。和離,想都別想。”
甩袖子走了。
花花愁眉苦臉,“姑娘,看司馬意的意思,又瞧上你了?想與你破鏡重圓,比翼雙飛?”
草草呵斥道:“胡說八道什麼!他看上的不是姑娘,是姑娘的容貌,掙錢管家的能力。”
沈明月滿臉笑意地看向草草,“草姐姐英明!”
沈明月心裏明白,侯府的幾個主人人,始終看不上她的門第,可是這幾個人的嘴臉,又能高貴多少?
司馬意放低身份過來,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施捨給她一點恩賜,她必須感恩戴德。不然,就觸犯到他的尊嚴,沒說兩句甩手就走。
司馬意氣鼓鼓地回到君意軒,雙胞胎跑過來抱着大腿,“爹爹,寶貝想你。”
“乖,玩去吧。“司馬意也沒有同往常一樣同孩子們玩一會。
看來求和不順利,李婉娘看到心裏一股酸意,也有一絲絲雀躍,口氣也帶出一些。
“表哥,喝口茶消消氣。想讓姐姐回心轉意,慢慢來,姐姐是有見識的,不像我拘於內室,沒有什麼見識。”
司馬意眼神淡漠地看向李婉娘,覺得她只會爭風吃醋,既不能掌家也不能打理生意,在生存面前溫柔小意一點用處也沒有。知書達禮,禮儀規矩成了笑話,況且李婉娘並不是大家族教養出的女兒,教養還不如沈明月,她卻自恃李家女子沾沾自喜,她家只不過一個旁支,他父親也只是個在家族打理庶務的,不然怎會做外室?
司馬意覺得心很累,後悔剛回來時對沈明月的態度。想想自己的職位還未定,心裏一陣煩躁。也沒有打招呼,起身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