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蒙驁救場
蘇曉航當然沒有那麼大氣，會對林晚農的所作所為既往不咎。
看着蘇曉航一步步向自己走來，林晚農內心慌的一批。
仔細回想，蘇林兩家因為娃娃親的關係，自己以前對蘇曉航也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這次退婚除外。
眼下的情況已經超過自己能掌控的範疇了，今天要是被蘇曉航暴揍一頓，傳出去自己也沒臉在京城混下去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低個頭服個軟也不是不能接受。
“窩囊...蘇曉航，我們蘇林兩家關係一直不錯，今天是哥哥錯了，你就別跟哥哥一般見識了，我的本意也是為了你好！”
林晚農厚着臉皮認錯。
蘇曉航其實也沒想好怎麼對待林晚農，像對待張橫這個二傻子一樣粗暴的對待林晚農好像也不妥。
林晚農雖然不入流，但是還是識時務的，放下顏面主動承認錯誤，給了蘇曉航一個台階，也給了他自己一個台階下。
“林大公子，今天我就不與你計較了！蘇林兩家的交情到此為止，下次你要再招惹到我，休怪我不講情面了，你好自為之吧！”
蘇曉航來到林晚農面前，警告了一下林晚農，能不能聽進去就是他的事了，蘇家和林家恩怨糾葛已清，下次再見就看具體情況而定了。
不管心裏情不情願，這個結果對林晚農來說已經是最好的了。
蘇曉航沒有繼續和林晚農糾纏，他還得去收拾張橫呢！
本來看到林晚農替自己強出頭，張橫心裏還暗喜不已。
林晚農和自己都是京城頂級衙內圈子裏的人，雖然平常兩人不怎麼對付，來往也很少，大家各玩各的，但是林晚農今天突然跳出來幫助自己，張橫還是很感動。
打定主意，等解決了蘇曉航這個窩囊廢，一定要好好宴請一下林晚農。
誰知道林玩農仰仗的高手林燦也不是蘇曉航的對手，這下糟了，自己很可能要再次遭受蘇曉航的侮辱了。
早知道結果如此，剛剛應該趁兩人打鬥的時候悄悄離開的，都怪林晚農這個廢物，什麼林家高手，連一個窩囊廢蘇曉航都對付不了。
“張橫，不用搭理他們，我們繼續！”
蘇曉航笑眯眯的開口，看着那張如沐春風的臉，輕飄飄地說出讓人誤會的話，張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太尼瑪嚇人了。
既然無力反抗，還不如坦然接受。
張橫絕望的閉上雙眼，靜靜等待着蘇曉航對自己的施暴行為。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天子腳下施暴！弟兄們，給我綁了這猖狂賊子，帶回京兆府衙門審理！”
開口的是一個四十來歲衙役打扮的中年人。
正是京兆府衙門大捕頭葛虎。
葛虎其實很早就注意到這邊的衝突了，但是一開始想着張橫能很輕鬆的解決掉蘇家這個窩囊廢，就一直帶着手下躲在遠處看熱鬧。
京兆府尹王霸大人可是有交代，要重點關注蘇家的這個窩囊廢蘇曉航。
葛虎也是在官場混跡多年的老油條了，要是不能領會上司的意思，也不可能穩坐京兆府衙門大捕頭之職那麼些年。
眼看着蘇曉航就要被張橫張少爺收拾了，葛虎當然樂見其成，等收拾完蘇曉航自己再出來收場就是了，只要不鬧出人命都好辦。
第一次張橫被蘇曉航扇了兩耳光，葛虎也是萬萬沒想到的，蘇曉航動作太快了，就算自己在身邊也很難阻止，剛準備出來替張橫出頭，誰知道半路殺出個林家大少林晚農，葛虎只得繼續看戲，他相信林晚農一定能收拾蘇曉航。
誰料又一次失算了，林家林燦葛虎是知道的，林燦的身手能甩他幾條街，就連林燦都奈何不了蘇曉航，看來事情有點棘手啊。
眼看張橫又要遭到蘇曉航的凌辱，葛虎只能硬着頭皮出來了，他不相信蘇曉航敢明目張胆的和自己作對。
畢竟自己是代表京兆府衙門行使護衛京城治安的職責，和自己作對就是和京兆府作對，往大了說就是和朝廷，和陛下作對，再借蘇家那個窩囊廢十二個膽子他也不敢。
再次被人打斷，蘇曉航也是氣悶不已，待看清來人的身份角色以後，心裏自然也是明了。
小孩鬧事，大人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管，除非打不贏對方，大人才會出面，這不就是官僚人家的一貫作風嗎？
先跳出來的是京兆府的捕頭，不知道一會那什麼王八大人和張宗元是不是也會出面呢？
“好大的官威！不分青紅皂白，不問是非，上來就拿人，有你們這樣辦案的嗎？”
蘇曉航明白他們的套路，但是還是得先站住自己的立場，可不能讓他們就這樣胡亂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本官只看見你行兇毆打他人！隨意毆打他人，已經觸犯了我大虞的律法，必須接受律法的制裁！”
葛虎說得大義凜然，要真是有他說的那麼大公無私，張橫就是有再多腦袋也不夠律法殺的。
官字兩張口，律法的解釋權在人家手裏，掄圓了、搓扁了還不是人家說的算。
蘇曉航也不想再過多廢話，講是講不過的，看來只有拳頭才能解決這個問題了，自己是免不了要和這些腐敗的官僚主義鬥上一鬥了！
“喲！那麼熱鬧，這是幹什麼呢？”
蘇曉航還沒動手，蒙驁那熟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下官葛虎，參見蒙大統領！”
葛虎收起了剛剛趾高氣昂的態度，恭敬的對蒙驁行禮，前後判若兩人。
“免禮！這是怎麼個情況？葛捕頭上來就要拿人？”
“是這樣的，下官辦案恰巧經過此處，就看到這狂徒行兇......”
葛虎把事情掐頭斷尾，再加油添醋一番對蒙驁講了出來。
“真是如此嗎？當事雙方可有辯解？”
“回大統領，下官以為此賊子兇橫無比，一定要先控制起來，要不然對百姓的生命安全會產生很大的威脅！前因後果等制住狂徒再詳細盤問！”
蒙驁內心鄙視不已，真當自己傻啊！京兆府什麼尿性他能不知道？
進了京兆府衙門，是非曲直不都得按他們的想法來了，任你多硬的骨頭都得屈服。
“將軍！可千萬別被他們騙了，事情的真相不是這樣的，全都是因為......”
眼看形勢對蘇曉航不利，鍾離鼓起勇氣，開口向蒙驁解釋起了事情的經過。
鍾離也看出來了，後面來這位將軍一身正氣，應當不是不辨是非的混蛋玩意兒。
小丫頭伶牙俐齒，原原本本把張橫欺負自己，蘇曉航見義勇為搭救自己的事情經過講了出來。
蒙驁越聽臉色越陰沉，葛虎越聽臉色越慘白，冷汗直冒，又不敢開口打斷這臭丫頭的話，正暗自着急。
“事情真是像你說的這般嗎？張橫非禮你在先，蘇曉航路見不平，張橫惱羞成怒指使惡奴行兇，反被蘇曉航打倒嗎？”
“將軍！小女子所言，句句屬實。周圍這麼多人，不信你可以問他們，他們從頭到尾都在場。”
蒙驁向四周看去，看熱鬧的人哪還敢靠近，早就遠遠的躲開了。
開什麼玩笑，看熱鬧是過癮，但要讓他們作證那是萬萬不可能的，誰也不傻，眼前這種局面當事雙方哪個是好惹的，萬一得罪了哪一方自己都別想有好日子過，扯呼！
“王兄再見，我還要去打醬油呢！告辭！”
“李兄再見，我家裏着火了，我得趕回去救火！”
......
原本聚集的人群，一瞬間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連林晚農都不見了影子，應該是趁亂跑了。
葛虎鬆了口氣，只要沒有人證，雙方各執一詞，那麼今天這事就只能這樣了了。
年輕人血氣方剛，打架鬥毆是正常的。
“蒙大統領，你看這事怎麼處理？雙方各執一詞，也不好定論啊！所幸也沒有釀成什麼嚴重的後果，要不就按鬥毆處理，各批評兩句回家得了！”
葛虎邊說邊看了一眼張橫，只要不是太蠢應該都不會反對自己這種處理方式。
蒙驁看向蘇曉航，詢問他的意思，蘇曉航不着痕迹的點點頭，他當然無所謂，反正自己沒吃虧，也沒必要揪着不放。
再說就算揪着不放，把張橫送到牢裏，相信他也不會受什麼苦，他老子戶部尚書張宗元打個招呼的事，最終張橫也不會受到律法的審判。
“蒙大統領，下官告辭！弟兄們，搭把手，把受傷的人員帶走醫治。”
從始至終，沒人提到當事雙方的身份。
葛虎帶着張橫和他那一群狗腿子一歪一跛的走了。
“多謝蒙大哥援手！”
兩次都是靠蒙驁解圍，蘇曉航是真心感謝蒙驁，這是自己妥妥的靠山啊！
“張橫這雜碎，我早就想收拾他了，只是苦於沒有合適的機會。你這兩次幹得不錯，男子漢就該這樣，自己不主動惹事，遇到找茬的就得狠狠收拾。”
蒙驁也是性情中人，要不是因為張宗元的緣故，張橫早就被他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