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怒 火
屋裏那幾個男子震驚之下,齊齊回頭望向響聲傳來之處,只見身後牆壁破了一個大洞,在漫天灰塵中,一個紫衣倩影從牆壁破洞處緩步而入。
她腳步雖慢,但一步步卻攜帶着冰寒至極的滔天煞意,與令人膽戰心驚的強橫威壓。這煞氣與威壓壓得屋裏眾人如墜冰窟,噤若寒蟬,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雙清渾身散發著冰冷的煞氣,慢慢的走到他們身邊,目光冰冷的掃過在場眾人,語氣冰冷道:“用強?那你動一個試試?”
此時的她,不像一個巧笑倩兮的美少女,倒像一個從千年冰窟里爬出來的冰冷女羅剎。
剛才說話那男子打了一個寒顫。強行鎮定道:“你是誰?為何擅自闖入我們家中?來人吶,快來人吶!抓住這瘋女人!”
那人扯着嗓子喊了半晌,別說人,連個鬼影都不見。他不由面露驚慌之色,腳下一軟,噗通一聲坐倒在地。
雙清斜睨着他,一臉嘲諷不屑的,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冷冷道:“你喊呀,你繼續喊吶。我告訴你,你的人全被我解決了。你今天便是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
那人聽到這裏,不由恐懼的顫慄着吼道:“你到底是誰?到底想幹什麼?我警告你,這裏可是胡家!不是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瘋丫頭,可以招惹的存在!”
相距既近,他便已看出,這進來的是個美少女。
他雖震驚於這少女絕世的容顏與美麗動人,但她身上散發的冰冷殺氣,卻讓他不知不覺的敬而遠之,不敢有半點非分之想。
雙清不屑的哼了一聲,對他的威脅充耳不聞。徑直走到那白衣少女身前,彎腰伸手將她輕輕扶起。輕輕撫摸着她柔軟凌亂的秀髮。柔聲問道:“你還好吧?他們沒有欺負你吧?剛才我在窗外聽說,你是袁家人?嗯,你很不錯,很有骨氣。你放心,既然我來了,你就安全了。”
那少女正在彷徨無助絕望之時,突然看到,猶如神兵天降般的雙清,又對她如此柔聲軟語安慰。剛剛的強裝鎮定與堅強,也頓時瓦解崩潰,強行壓制的委屈慌亂,一下子爆發出來。忍不住撲到雙清懷裏,大哭起來:“這位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們全家!我有兩個姐妹被他們帶到另一個房間了。只怕,只怕凶多吉少。求姐姐也救救她們。”
雙清雙目一眯,一抹冰寒的殺氣從雙眸中一閃而逝。
她伸手摟着少女纖腰,左手大拇指堵住袖中小葫蘆口,將手攏在袖中,輕輕拍拍着少女肩膀,目光冰冷的盯着面前男人,冷冷命令道:\"那兩個女子在哪裏?馬上帶我去!″
說到這裏,也不待那男子有任何反應,便見她左手輕揮,一股淡淡的香氣,隨之瀰漫而出。
隨着香氣瀰漫而出,在場眾人皆感覺頭昏眼花渾身無力,齊齊癱倒在地。
雙清卻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左手拇指與食指捏着葫蘆,三指牽着那少女,一手捏住那男子脖子,拖着他慢慢轉身,往門口走去。
剛到門口,雙清縮手放開摟住那少女的左手,抬手打了個響指。口中低叱一聲:“爆!”
隨着她這聲低喝聲響起,那男子與少女便聽到噗噗噗連聲爆響。
二人驚愕回頭,便看到了令他們終生難忘的一幕:只見倒在地上的那胡家之人,隨着聲聲爆響,一個個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爆炸成一團團的血霧,消散於空氣中,連骨頭碴子都沒有剩下。唯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
雙清哪裏理會,這二人心裏的恐懼震驚,只是語氣冰冷道:“帶路!”
那胡家男子嚇得一激靈,不敢再廢話,只是低聲道:“姑娘,請隨我來。”
雙清鬆手放開那男子,眼眸中閃過一抹煞氣,冷哼一聲,一腳踹了過去:“少廢話!趕緊的!”
她這一腳,踹的那男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那男子也不敢出聲,忙扶着牆壁站穩,老老實實低頭在前面疾步而行。
在他的帶領下,穿過兩處庭院,走過一片幽靜的竹林,來到一座雅緻的小院。
那男子指着左側一棟二層的小樓,二樓右邊一間亮着燈光的房間,輕聲說道:“那兩個女的就在這間房子裏面。”
雙清點了點頭。突然毫無徵兆的一掌拍向那男子天靈蓋。
那男子猝不及防之下,連反應都沒有來得及,只聽噗的一聲輕響,那男子頭骨碎裂,哼也沒哼一聲就當場倒地身亡。
雙清看都沒看他一眼。左手摟着那少女纖腰,足尖點地,縱身而起。
那少女還來不及驚呼,二人便已經輕輕巧巧的落在二樓的飛檐之上。
雙清也不遲疑,足尖在飛檐上輕輕一點,徑直來到二樓亮燈的窗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向著窗戶一腳踹出。只聽哐當一聲巨響,那扇窗戶頓時向屋裏翻飛撞擊了出去。頓時砸翻了兩個人。
在這兩個倒霉蛋的慘叫驚呼聲中,裏面眾人頓時被嚇了一跳。在一片驚呼慌亂中,同時回身向響聲傳出處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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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清也算是藝高人膽大,對裏面眾人的反應全不關心。只是凝目往裏面打量。
只見裏面六男兩女。男人皆是衣飾光鮮華麗,滿臉興奮,驚愕。此時兩名男子被那扇窗戶砸翻出去,滾在一邊,臉上身上鮮血淋漓,正痛苦的在大呼小叫,哭爹喊娘。而另外四名男子正圍繞在兩名少女身邊。兩眼放光,一臉垂涎欲滴之色,大有一撲而上之勢。
不過因為突如其來的響動,讓他們便似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瞬間停止下來。而那兩名女子臉頰紅腫,雖然一臉絕望無助之色,卻依然在徒勞的掙扎着。臉上滿是斑斑淚痕。
雙清見那兩名女子年約十八九歲,相貌倒也算是清秀。不過此時卻是蓬頭垢面,滿臉都是絕望慌亂之色。
雙清皺了皺眉,看向身旁少女,沉聲問道:“她們便是你的姐妹嗎?”
那少女點了點頭,用牙齒咬着下唇,輕輕嗯了一聲。
雙清得到肯定答覆。也不猶豫,左手放開身邊少女,上前一步,來到兩名少女身邊。右手揮動,連續幾掌拍出。
那三少女耳中只聽的拍拍拍幾聲脆響過後,六名男子已經在一片驚呼慘叫中,滾作一團。
雙清嫌棄的拍了拍手。轉身看向身邊兩名少女。只見她二人驚得臉色煞白,渾身都縮成一團。一臉驚慌,害怕,無助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雙清回頭向白衣少女招了招手。白衣少女快步走近身來。
雙清冰冷的目光掃過那幾名男子一眼,低聲對那少女道:“你跟她們解釋一下。待我處理了這幾個雜碎之後,再來看看她們傷勢。”
白衣少女點頭答應,便蹲下身來輕輕安撫着自己姐妹。
雙清一步一步,緩緩走到那幾名滾作一團的男子身前,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抬起手就是幾巴掌。
那白衣少女和她兩名姐妹看到這一幕,嚇得眼睛直閉。
只見那幾名男子臉上,頃刻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那三名少女默默看着這一幕,只是心下惴惴,光看着都覺得疼。
那幾個男子痛的直吸涼氣。有脾氣暴躁的開口便罵:“臭娘們兒,哪來的狗膽,居然敢打我們胡家之人?你是不想活了吧?還不快快與我跪下道歉!否則就讓你死無全屍!”
雙清雙目微眯,渾身散發著凜然殺氣,房間裏的溫度彷彿都下降了好幾度。她語氣冰冷道:“哦?死無全屍?便如黃家滿門上下一般,將屍骨摻入陶土,燒鑄成陶罐嗎?”
說話那男子臉色大變,此事他們辦的極為隱秘,並且他們胡家人知道的,也不過就是幾個核心高層。這少女又是從何得知?當下忍不住大聲呵斥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將屍骨摻入陶土,製成陶罐,這種滅絕人性的事,誰幹的出來?你別含血噴人!”
他身邊另一名男子連聲附合:“就是,就是。我們胡家乃是名門望族,積善之家,更是書香門第。這種滅人全家,湮滅人性之事,那是斷斷不敢做的。”
雙清見他們將如此卑劣、殘忍之事,說的如此大義凜然,不由嗤笑一聲,滿臉鄙夷不屑的道:“嘖嘖嘖!好一個名門望族!好一個積善之家!好一個書香門第!呵呵!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像你們這般不要臉的。滅人滿門,欺凌弱小,強暴少女,毒殺稚齡幼童。這都是積善人家、書香門第乾的事?”
雙清越說越氣。抬起腳來,對着他們就是一通亂踹。踹的他們一個個哭爹喊娘,慘叫求饒不已。
雙清雖在盛怒氣憤之下,用力也是極有分寸。雖踹得他們筋斷骨折,痛不欲生。但卻留住了他們一條命,得以苟延殘喘。
雙清發泄了一下心中的憤怒與不平。微微喘息了一下,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冷冷道:“等下再收拾你們。”
說完轉身來到女孩們身邊。
此時在白衣少女的解釋之下,那兩名少女這才知道,雙清是來救她們的。緊張慌亂的心情頓時放鬆下來。
此時見到雙清走近身來,忙互相攙扶着,掙扎着站起來。同時低頭躬身行了一禮。齊齊說道:“謝謝姐姐,救命大恩!從今以後,小女子願為奴為婢,報答姐姐救命之恩。”
雙清微微皺眉,擺了擺手。淡淡的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至於為奴為婢,那還是算了吧。我一向自在散漫慣了。身邊時刻跟着幾個人,倒覺得渾身不自在。對了,讓我看看你們身上的傷勢如何?”
說著話,對她們上下打量一番。然後伸手搭住她們脈搏。略微探查一番。隨即鬆手笑道:“還好都是皮外傷,並無大礙。略微清洗包紮一下,休養幾天。便無礙了。我這裏有幾枚丹藥,你們先服下,壓制一下傷勢,待我處理完這幾個雜碎,在與你們治療包紮。”
說完這話,轉身走向地上那幾名男子。語氣冰冷道:“現在我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只有一次機會,不回答者,死!”
那幾名男子已經領略了雙清的殘暴。知道她說到做到。若是不說實話,那是真的會死人的!
當下不敢怠慢,連聲道:“姑娘請問,我們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雙清冷冷道:“好,你們中間誰是主家之人?”
她話音剛落,眾人便齊齊望向左側第二個身穿青袍的男子。
雙擊面露疑惑之色,冷漠道:‘他是誰?”
旁邊一名白衫男子目露恭敬,畏懼之色。低聲道:“他是我們家老爺子第三子,胡轍,胡三公子。”
雙清聽到這話雙眉一挑。不由看着那男子,見到他約莫四旬上下,雙眉倒吊,尖嘴猴腮,身形瘦削,一看就是不良之輩。
雙清微微訝異:“胡扯,胡三公子?這名字取的可真夠奇葩的。”說到這裏,語氣神色逐漸變得冰冷起來:“哦,他就是胡家三公子?呵呵!據我所知,滅人滿門,淫人妻女,凌虐老人,逼良為娼,毒殺稚齡幼童,將屍骨混入陶土製成陶罐。讓死者死無全屍,死後都不得安寧。這,都是你的傑作吧?呵呵,你可真是個人才!你不到刑部、大理寺任職,可真是當今朝廷的損失!”
語氣中充滿了殺氣,嘲諷。
那胡三公子聽到她那充滿殺氣的聲音,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顫慄着道:“誰,誰說的?我不是那樣的人。”聲音發顫,明顯是底氣不足。
雙清冷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己做下的事,犯下的錯,自己清楚。狡辯何益?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你自己自殺。以慰黃家滿門在天之靈,我留你一個全屍。二,我親手宰了你,讓你屍骨無存,死無葬身之地。”
胡老三旁邊男子們頓時眼睛一亮。彷彿看到了生的希望。忙不迭道:“這位姑娘。所有的一切,都是三公子的主意,我們都是無辜的。我們只是聽命行事。求姑娘你大發慈悲,饒我們一條狗命。我們定當牛做馬接草銜環以報。”
雙清冷冷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當初你們對黃家他們斬盡殺絕,可曾有半點憐憫之心?如今輪到你們自己頭上,卻也貪生怕死起來?我以為你們的骨頭有多硬呢?我原以為你們的骨頭都很硬,還打算放過你們幾個的。”
那幾個人頓時心態就崩了。早知道就該再堅強一點。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面對殺氣騰騰的雙清,他們毫無反抗之力。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雙清,一步步走近身來。
死亡,在一步一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