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河 神

第11章 河 神

童桐二人亦步亦趨,緊隨姐妹倆身後。四人一路前行。行不多遠,便見一條滔滔大河,擋住了去路。

童桐二人不待姐妹倆吩咐,便各自散開,前往上、下游查看有無渡口、渡船。

雙英二人見童桐二人離開,相互看看,見彼此都是衣衫破爛,灰塵血跡滿身,不由相視一笑,心意相通。找了個僻靜水淺之處,脫去衣衫,洗漱起來。

片刻后,洗漱完畢,上岸換上乾淨衣衫。

此時天色已晚,一輪火紅的太陽懸挂西方天際,映得江面一片金光燦爛,恍若一顆顆金色的星星,在不斷跳躍閃爍。

遠處高山是綠色的,近處江灘、原野也是綠色的。江對岸遠處,三五牛羊成群,悠閑的吃着青草,時不時的抬頭東張西望一番,或“咩咩"“哞哞"的叫上幾聲。牧羊人牽着馬,隨意的在附近遛着彎。

一片寧靜和諧。

嘩嘩的流水轟鳴聲,襯着一望無際的綠色原野,只覺天高任鳥飛,水闊憑魚躍,令原本因阿部所言所為,而鬱悶憂傷的心情大好。

雙英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感受着帶着濕潤與泥土青草氣味的空氣,伸開雙臂,大聲喊道:“啊……”

她這一嗓子,毫無徵兆的突然衝口而出,頓時嚇了身邊的雙清一跳。她突然轉身一把掐住雙英粉嫩修長的脖子,氣呼呼道:"喂!你哪根筋不對了?大呼小叫的!嚇死人了!”

雙英被妹妹突然掐住脖子,卻也不惱,只是吐出舌頭,擠眉弄眼,作痛苦狀,卻不說話。眉梢眼角卻不知不覺掠過一抹笑意。

雙清見姐姐如此表情,無奈嘆了口氣,慢慢放開了手。輕輕哼了一聲,撇了撇嘴,嘀咕道:“賴皮鬼,懶得理你了!”說完這話轉身走開。

雙英抬起左手,摸摸脖子,微笑着搖頭吁了口氣,隨後跟了上去。

雙英姐妹一前一後,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沿江向上游而行。

此時,夕陽即將落下,晚霞漫天,江面原本一片金光燦爛,此時金色褪去,變成了一片火紅,如秋天燦爛的楓葉般耀眼。

姐妹倆見到如此美景,忍不住同聲贊道:“江山如此多嬌,且看吾輩競成英豪!誰說世間豪傑皆男子,紅顏巾幗亦不讓鬚眉!"

一時間,姐妹倆人豪情萬丈,一起縱聲長嘯:“啊……”

嘯聲在渾厚的內力激蕩之下,如驚雷滾滾,向四周蔓延而出。驚得草原上的兔子、野狼、狐狸、豬獾、小鳥及各種知名不知名的動物們四下奔逃。

遠處正悠閑吃草的馬兒,牛,羊,遛彎的牧羊人,也被嚇得同時抬頭四下張望,下一秒,同時拔腿向更遠處狂奔而去。牧羊人甚至來不及騎馬,跟在馬屁股後面,撒開倆腳丫子,跑得飛快。轉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雙英姐妹卻不在意,長嘯不絕,聲波一浪高過一浪,只震得附近的青草矮樹盡皆如被碾磨壓過一般,盡皆以雙英二人為中心,向四周倒伏在地。來不及逃避的小鳥野獸,不是被震的肝膽俱裂而亡,,便是瑟瑟發抖,縮成一團。

良久,二人興盡,嘯聲止歇。

雙英二人對望一眼,同時微笑抬手用力相擁,一起點了點頭,同時說道:“出發,入川!"

二人一起鬆手,放開對方,然後各自伸出一手相挽,並肩向江邊走去。

到了江邊,雙英姐妹二人正欲抬腳躍入江中,卻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又聽得童桐童安二人齊聲驚呼:“不要!二位小姐!千萬不要想不開!”

雙英二人縮回腳步,同時轉身,一臉無語的看着童桐二人:“說什麼呢?!我們是那種想不開的人嗎?你們也真敢想!”

童桐二人聞聽此話,頓時一怔,瞬間感覺自己也恁笨了,姐妹二人好端端的,還有多少大事沒做,怎麼會自尋短見呢?

當下,童安抬手撓了撓頭,憨憨一笑,傻傻的開口道:“嘿嘿,我看你們抬腳要往江里跳,我就以為你們……"

雙英輕輕搖了搖頭,微笑道:“你們忘了?在鳴鳳灘,我們不是救了你們么?不帶着人,我們過江也不是什麼難事。”

童桐二人恍然。

當下童桐深吸一口氣,對姐妹倆說道:“小姐,上下游都看了,附近十里皆有沒有渡口。我們要怎麼過去?”

雙清道:“適才對岸遠處有人放牧,想來附近定有人家。我們先過去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小舟或木筏,再過來接你們。如何?”

雙英聞言點點頭,說道:“嗯,如此甚好。就這樣吧。我們自己先過去。帶上你們,怕是不行。”

童桐一想到鳴鳳灘之險,雙英為救他而險些喪命,不由又是愧疚又是后怕。當即點頭同意。

雙英見二人皆無異議,便攜雙清之手,轉身向江邊走去。

來到江邊,姐妹倆在江岸邊小樹上折了十餘條樹枝,同時手腕用勁,將一條樹枝抖手向江中擲去。然後足尖點地,嬌軀微晃,向江中樹枝上躍去。輕輕巧巧落在樹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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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左足在樹枝上借力一點,同時右手一揮,一條樹枝激射而出,身子再次躍起,落於樹枝之上。之後就如法炮製,姐妹倆身形如凌波仙子,雙手揮舞之間,曼妙的身影在江面上縱躍如飛,頃刻間便到了對岸。身形閃動,已經輕輕巧巧的落於岸上。

童桐二人雖經過鳴鳳灘一事,心裏面已經默認姐妹倆武功超卓不凡,但是現在親眼見到二人以樹枝借力,輕輕鬆鬆的便橫跨百餘丈寬的江面,到了對岸,心裏仍然止不住震撼。對她們也是更加崇拜恭敬。

且說姐妹二人上岸后,回身遙遙對童桐二人揮揮手,四下張望,尋找附近是否有村莊人家。

只見天蒼蒼,地茫茫,唯有青草小樹迎風搖曳,並不見人跡。

回想適才遙遙所見牧民牛羊,想來不遠處定有人家。

姐妹倆對望一眼,同時縱身躍起,施展“草上飛”的絕頂輕功,循着適才所見牛羊奔跑的方向,迎風疾馳。

約莫一柱香后,奔出三十餘里,便聽見遠方牛羊鳴叫,二人便知前方即便沒有人家,也定有牧民放牧。當下足下加勁,身形在草叢樹上起落如風,向聲音傳來處疾馳而去。

不一時,便至近處,只見牛羊成群,大多數正在悠閑自在的吃着草,有些吃飽了,或卧或站,閉着眼睛休息,喝水。牧羊人正微閉着眼睛,斜倚在近處小山丘上小憩,嘴角悠哉游哉的叼着一根青草。

雙英姐妹無聲無息的來到他身邊。當他陡然驚覺有人在盯着他看時,忙睜開眼睛,便見到了兩位美若天仙的妙齡女郎站在他面前,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在觀察姐妹二人,姐妹二人也在打量他。

那牧羊人約四十歲上下,常年風吹日晒,使得他皮膚呈健康的古銅色,身材雖不高大,但是體形壯碩,正一臉驚訝的看着二人。顯然是想不到高原荒野上,居然會出現兩個如從江南水鄉走出來的,清新秀麗,美貌淡雅,水靈靈的小姑娘。

雙英見到他目不轉睛的盯着她二人打量,目露驚訝之色,自知自己二人美貌驚艷了他,遂落落大方一笑,柔聲道:“這位大哥,小妹二人慾回中原,迷失了方向,能不能請問一下,這附近可有舟船渡江?”

那牧民聽着雙英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般清澈動聽的聲音,不由微微失神,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吶吶道:“啊……什麼?姑娘您說……渡江?”

雙英皺了皺彎彎的柳葉眉,點點頭,說道:“嗯,是的,渡江。回中原。”

那牧民聽到雙英之言,臉上露出詫異之色,好奇道:“美麗的姑娘,你確定是要渡江回中原?”

雙清挑了挑眉,哼道:“你這個大哥可真的是有意思!我們當然是回中原,有什麼不對么?”

那牧民從雙清語氣表情中,發現她似乎有些生氣,忙擺手道:“不不不!沒有什麼不對。只是兩位似乎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裏吧?從這裏到中原,是翻過遠方那座山,直接入川即可。不需要過江。過江就走反了方向。”

雙英姐妹對望一眼,點點頭。雙英微微一笑,道:“哦!原來如此。那是小妹誤會了。只是我們的隨從尚在對岸,無法過來,故此我們姐妹才來尋找渡船,好接他們。”

那牧民恍然大悟,隨即又滿臉疑惑道:“哦!唉?不對啊?你們說的渡江,是哪條江?”

雙英回身指向來路遠方,道:“就是約三十裡外那條江。”

那牧民好奇道:“三十裡外那條江?我們這裏稱為天河。那上下游約百餘里都沒有渡口,渡船。而且河寬浪急。既然姑娘的隨從在對岸等候,那想來二位姑娘與隨從是一起來的吧?那你們是怎麼過來的呢?”

雙英二人一愣,嗯,在普通人來說,百餘丈寬的江面,便是永遠無法逾越的天塹。

雙清當即沉聲道:“嗯,實不相瞞,我們是習武之人,自小隨家師習練飛檐走壁之術。渡江,不過是平常之事,沒啥了不起。“

雙清說的輕描淡寫,那牧民卻如聞驚雷,瞪大眼睛,張大嘴巴,滿臉不可思議之色,吃吃道:“渡……渡……江?平常……之事?那……你們是……飛……飛過來的?!"

他吃力的說完這話,連他自己也覺得這也太特么……那啥了!

雙清唇角微翹,不以為然道:“怎麼?不相信我們?不就是個百丈多寬的江么?至於這麼吃驚嗎?!”

那人吃力的咽了口口水,頭卻搖的像撥浪鼓,開玩笑!他就是個普通人,哪裏知道這世上還有可以飛躍百餘丈寬大河的人物?那簡直就是陸地神仙了!不過,這種人物,哪裏是他可以招惹質疑的存在?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就好。

當下也不敢再有別的想法,老老實實道:“不敢!不敢!好教兩位姑娘得知,我們這裏的鄉親,世世代代都沒有過河去過。所以,沒有渡船。”

雙英皺眉道:“那你們也從不駕船,下水捕魚吃么?”

“下河捕魚?姑娘說笑了。那我們可不敢。那河裏有河神大人鎮守居住的,若是惹惱了河神大人,我們這一方可是會遭災的!”

雙英姐妹相顧一愕,同時問道:“河神大人?什麼鬼?”

“吁!兩位姑娘,請慎言!不可對河神大人不敬!”

雙英二人話音剛落,那人臉上露出驚懼恐慌之色,忙擺手制止。又轉身對天河虔誠跪下,連連磕頭,口中低喃道:“河神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這兩位美麗的姑娘,並不是本地人,不知道情況,並沒有對您不敬的意思,還請您多多包涵!小的在這裏代她二位給您磕頭賠禮了!"

雙英二人啼笑皆非,但見到他如此虔誠,只得生生忍住要大笑的衝動,也雙雙抱拳,向大河方向微微躬身行禮:“對不起了!河神大人!小女子無心冒犯,請見諒!"

但是心下瞭然,河中哪有河神?若真的有,在她們過河時,早就多少整出點動靜來了,哪裏能讓她們安安穩穩的過來?她們雖然自幼在尼泊爾這個遍地都是佛教徒的佛國長大,但是卻是個地地道道的無神論者,從來不認為這世界上有真的神仙。她們如此做為,也不過是照顧那牧民的情緒,尊重他們的習俗罷了。

那牧民見到她們二人也向河神大人賠禮,雖然沒有跪下,但是也算是盡心了。當下心裏也甚是歡喜。又磕了三個頭,方才站起身來。

雙英見到他站起身,便面對他道:“這位大哥,那依你所說,我們那隨從就只能留在對岸了?”

那人皺了皺眉,低頭沉默半晌,抬頭道:“也不是真的沒有辦法,只是……"

雙英二人聽到這話,頓時眼睛一亮,忙問道:“只是什麼?大哥儘管開口,只要我們能力所及,一定會想辦法辦到!”

那人道:“這事說難,也不難,說易,卻也不易。反正我是辦不到的。”

雙清急的跺了跺腳,嬌嗔道:“你這人真是啰嗦,到底是什麼事?快說!”

那人道:“是這樣的,只需要請得大祭司出馬,兩位的隨從要過河來,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雙清一聽這話,當即哼了一聲,不以為然道:“我以為是什麼難以辦到的事呢!就這?不就是請大祭司么?這簡單!說吧!請大祭司要什麼要求?是要靈丹妙藥?還是金銀財寶?只要你說,我們辦不到的,只怕不多。”

那人聞言,不由苦笑道:“都不是。具體的情況,我們這些下等人沒資格知道。好像要什麼祭祀之禮,具體的情況,只有大祭司知道。不過,要見大祭司,卻也不易。”

雙清皺了皺眉,不耐煩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啰嗦?有什麼事,就不能夠一次說清楚嗎?到底是什麼情況?"

那人忙道:“姑娘別急!我們大祭司身份地位尊貴,哪是我們這般小人物可以輕易說見就見的?若是想見他老人家,需備上厚禮,還得有有身份的大人物引薦,還得他老人家心情好,才會見你。若不然,你便是跪在他老人家門口哀求一個月,也不一定能見到他一面。”

雙英姐妹聽到這話,不由對望一眼,同時目露鄙夷不屑之色:什麼玩意兒?好大的架子!還跪求一個月?一個窮鄉僻壤的,沒見過世面的小巫師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她們在尼泊爾王都加德滿都長大,又與王室公主交好,什麼大人物沒有見過?基本上每年都參加年終大祭,作為一個佛教徒為主的,王宮中的大祭司那番風采氣度,所主持的祭祀典禮,那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到的!

當下雙英強忍住不悅之情,淡淡道:“嗯,依你所說,我們想見祭司大人,不光要備上厚禮,還得找一位大人物為我們引薦?那我們找誰啊?”

雙清卻哼了一聲,淡淡道:“姐姐,我們只是想接童桐兩個人過河,本來挺簡單的一個事,幹嘛整得這麼複雜?”

雙英搖頭嘆了口氣,幽幽道:“丫頭,你說的沒錯,是挺簡單的事。可是現在的情況,卻非得整的那麼複雜,我們先去找個能主事的人,看能不能找到木筏或者木料竹子,自己扎個筏子,去接童桐二人。”

雙清聽到這話,眼神一亮,偏頭對那牧民道:“嗯,這位大哥,請問一下,你們這附近可有大樹、竹林?"

那人一愣,低頭思索半晌,抬頭道:“大樹倒有,在遠方山上,距離甚遠,空手來回就得大半天。至於竹林嗎?在大祭司家後園倒是有一大片。”說著向遠方山峰指了指。

“我了個去!咋就繞不過那大祭司呢?那竹林就那裏有么?別的地方就沒有?”雙清聽到這話,一時火起,忍不住爆了粗口。

那人見雙清發火,嚇得縮了縮脖子,低頭小聲道:“倒是還有一處,只是那地方太危險,太恐怖,我不敢說。”

雙清氣急:“你不早說?!什麼危險、恐怖?你且說說!”她見那人說話吞吞吐吐,以她直爽急燥的性子,恨不得出手狠狠揍他一頓!

那人見雙清發飆,嚇得當即連退三步,低頭怯怯道:“在離這裏約七十餘里,有個黑風坳,那裏常年黑霧籠罩,裏面陰風陣陣,還有說不出的各種怪聲,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可怕的怪物,反正,進去的不管是人,還是牛羊牲畜,就沒有活着出來的。久而久之,那裏就成了禁忌之地。在黑風坳山口約十餘丈處,倒是有一片漆黑的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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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英姐妹聽到這一番話,都頗感詫異,同時問道:“漆黑的竹林?”

她們也算見多識廣,什麼湘妃竹、苦竹、紫竹、方竹、楠竹、水竹、桂竹、毛竹、窩竹等等,唯獨沒聽過漆黑的竹子。

那人點點頭,低頭道:“嗯。據當地老人們說,此竹原本是青翠的,不知什麼時候起,便變成了黑色。可能是受到了黑風坳內黑霧影響,變成這樣了。具體的,誰也說不清楚。”

雙清姐妹點了點頭,對望一眼,雙英道:“嗯,你告訴我們方向,我們自己去看看。”

說實話,姐妹倆對那黑風坳與黑竹都充滿了好奇,她們也想去實地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人聽得二人此話,當即嚇得差點趴下,說話都不利索了:“啊?什麼……?自己……去……去看看?我……我……”

雙清皺了皺眉,不悅道:“我什麼我?你沒有聽到我姐姐的話么?告訴我們地方,我們自己去。又沒有要你帶路,你怕什麼?”

那人使勁咽了口唾沫,縮着脖子,低頭小聲道:“那……那我……便說…了。往左手方向直走,約三十多里處,有條小河,不過河,順右手方向行約十餘里,有個長滿胡桃的小山坡,過小山坡后,過河走二十餘里,便見一座高山,山上光禿禿的,山石是褐紅色的,別上山,順山左側山谷直走,差不多走三四里的樣子,就到了黑風坳了。只是,那裏真的很危險,兩位姑娘,能不能別去?免得白送了性命?”

聲音雖然因害怕而發抖,但語氣中卻充滿了真誠。

雙英二人知他是一片好心,當下雙英沉聲道:“多謝大哥好意提醒,但是我們不想麻煩大祭司,只能這樣了。大哥的好意,小妹甚是感激,日後定當報答。只是現在,我們只有先行告別。得罪了!”說完,抱拳一禮,攜妹妹之手,轉身向左手方向縱身疾掠。

當那人抬頭看時,眼前已經不見二人身影。

此時暮色蒼茫,一輪紅日己沉至地平線下,天色一陣陣黑了下來,那人嘆息一聲,轉身趕上牛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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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俠義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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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河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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