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就是法律
“先生，你是刷卡，還是付現金。”小姐謙恭有禮，一臉燦爛的職業微笑。
“付現金吧。”
服務員小姐一頓，然後輕輕地“哦”了一聲：“那先生請交款吧。”
方塵掏出兩千多塊錢遞到服務員小姐的面前，大方地道：“好了，一兩塊小費就不用找了。”
服務員小姐被雷了一下：“先生，不好意思，還得再補交一萬八。”
“什麼？”四周的人都被方塵的聲音嚇到了。看到周圍齊刷刷射過來的驚詫和鄙夷，方塵有點不好意思，壓低了聲音：“小姐，你沒搞錯吧，這麼一件破衣服要兩萬多。”
“不好意思。這個牌子的衣服都很貴。”
“算了，其實我覺得這件衣服也沒什麼好看的。”若溪善解人意地道。
“呵呵，我也是這麼覺得，這件衣服怎麼越看越不經看。”方塵尷尬地笑了笑，然後拉着若溪就走。
“沒錢，就別在這裏裝B”方塵的身後傳來服務員尖酸刻薄的聲音。有錢是大爺，這位服務員的態度轉變得真快。
方塵惱怒地瞪着服務員，服務員雖然還是那種標準式的微笑，但是那裏面卻飽含着嘲弄。方塵剛要生氣，就聽到旁邊有人呵斥服務員：“你這怎麼說話的，我告訴你這位可是我們當初的狀元郎，可牛逼了，怎麼會沒錢呢？”一位翹着蘭花指的男人尖聲說著話，走近了方塵。方塵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是他們高中的同班同學。當年在學校里成績特差，可是因為他父親的關係，高考時，學校特意為他安排在了方塵的旁邊，可是方塵卻沒讓他抄成，所以一直懷恨在心。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機會，自然要趁機多刷刷方塵。
“開什麼玩笑，狀元郎會沒錢，兄弟，買了，堵堵她的嘴。”
方塵強忍着怒氣：“不是我沒錢買，這件衣服確實不怎麼滴？”
服務員陰陽怪氣地道：“先生，你沒錢買，沒關係，可是你犯不着詆毀這衣服吧，這可是世界頂級設計師設計出來的，要不是打折，兩萬多還下不來呢？”
“就是啊，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你看看“依科斯奔斯夫”。多頂級的品牌啊，多潮流的設計啊，怎麼能說不好呢？”他娘聲娘氣地翹着蘭花指道：“兄弟，莫不是你真沒錢吧。”
方塵的臉氣成了豬肝色，他真想海扁他一頓。
可是突然，方塵發現這位娘娘腔的同學像瘋了一樣，要把這衣服撕裂。服務員一見，嚇得魂都飛了，這一件衣服她要不吃不喝半年多才能賺回來，撕壞了誰陪。
她手忙腳亂地上前。就聽得“嗤啦”一聲響亮的聲音，這件高檔服裝撕裂開來，一人手裏撰一半。
方塵哈哈大笑：“怎麼樣，我就說這衣服質量不好吧。”
若溪依偎在他的身上：“確實不怎麼樣？”
兩人還沒走幾步，就聽得後面傳來一聲娘聲娘氣的聲音：“喂，你們倆別走。這一定是你們乾的。”
若溪回過頭來，燦爛一笑：“明明是你撕壞的，卻要賴上我們。”
回頭一笑，百媚生。旁邊圍觀的男顧客，骨頭都酥了，紛紛站出來作證：“人家連碰都沒碰衣服，明明是你自己撕壞的。”不過，這些人說的確實也是事實，若溪和方塵碰都沒碰衣服一下。
“喂喂，你別走啊。”看到方塵和若溪親昵地走上電梯，娘娘腔急了，想要追上去，卻一把被服務員拉住了。
開玩笑，這麼貴的衣服撕裂了，不賠錢就想走人。
電梯口，方塵笑着問若溪：“這事一定和你有關吧。”
若溪甜甜一笑：“那是，誰敢欺負天哥，我就揍誰。”
方塵賜了一個飛吻。
若溪嘻嘻一笑，隨即道：“不對，不對，誰能欺負到天哥呢。天哥是最英勇神武的。”
方塵很好奇地問道：“你怎麼做到的？難不成你還能控制人的思想？”
若溪點了點頭：“我會讀心術，也會攝魂術。不過攝魂術，懂得一點皮毛而已，其實這些也都是天哥你教我的呀。”
“我教的？哦，好吧。”方塵挺了挺胸，虎背熊腰地走了兩步。突然又像漏了氣的皮球一般，這是自欺欺人罷了。若溪一定是認錯人了，自己抵禦不了美女的誘惑，將錯就錯罷了，難道還真指望成為她口中天哥一般的人物。
看這凡塵一副沒精打採的樣子，若溪關切地道：“天哥，你怎麼啦？”
方塵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失業了。”
若溪眨巴眨巴她漂亮的大眼睛：“失業有什麼關係？”
方塵又好氣又好笑，真不知道若溪是從哪裏來的，長得像仙女，也像仙女一樣不食人間煙火，失業就沒錢，沒錢就沒辦法生活了。
“天哥，為什麼不去那兒拿錢呢？你看那人多容易啊，只要按一個號碼，拿一張條子，就可以抱出一大疊錢。”
方塵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家銀行。“厄，。。。。。。。”人被雷得一陣暈眩，神吶，難道你真是外星人嗎？
方塵苦笑：“我倒是想去取，可是人家也得肯給啊。”方塵的卡里早就沒錢了。
“你忘了我會攝魂術嗎？那些人一定會主動把錢送給你的。”
方塵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這可不行。”撿誰的便宜都成，可是銀行的便宜那哪撿得成，走到天涯海角也得把你追回來。就是銀行取款機傻了，自動吐錢要了都會被判刑，更何況在櫃枱拿錢。
“天哥，你想不想有很多錢？”若溪突然問道。
“我做夢都想有錢啊。你有辦法。”
“當然，只要你按我說的做，你就一定會有很多錢。”
方塵使勁地點了點頭，然後眼巴巴地望着若溪：“你的辦法是？”
“從今往後，只要你好好地跟我修鍊，到一定時日之後，你自然就會很有錢。”
“這個辦法好啊。”方塵舉雙手贊成，和仙女一樣的若溪一起雙修，就是倒貼錢都願意，還要賺什麼錢。
看着方塵兩眼露出的*之光，若溪知道方塵心裏在想什麼，不由得臉一紅：“天哥，你大白天的，怎麼盡想些亂七八糟的，不是這樣的。你跟我到山裏一起去修鍊。”
方塵沒說話，雖然能和若溪在一起，無論到哪裏都會很開心，但是山裡總歸不太方便，而且久了也會悶的。再者說了，自己又不是什麼天哥，哪裏懂得什麼修鍊，搞不好，雞飛蛋打，連若溪也離開自己。
“要不然，你先幫我賺很多錢，然後再去修鍊怎麼樣？”
若溪沉思了一會兒：“好吧。天哥怎麼說就怎麼做，反正修鍊一事，也無法急於一時。”
“那你打算怎麼讓我快速致富？”方塵的眼裏綻放着光芒。若是普通人這麼說，方塵會以為對方是白痴，但是從若溪的嘴裏說出來，方塵會信的，若溪恐怕真的是仙女下凡，不光人長得如同仙女，那本事也絕非常人所能辦到。
“其實這不是我的強項，如果二妹若水在就好了。”若溪嘆了一口氣。
“若水，若溪，你們家不會住溪邊的吧，怎麼都跟水有關。”
“天哥，你終於想起來了，當初，你最愛水了，你就和我們幾個姐妹就住在水邊的竹林里。”
方塵快抓狂了，他很想告訴若溪，自己不是什麼天哥，可是看到若溪一臉幸福的樣子，他真的很不忍心說出這樣的話。更何況，能被如此絕代佳人認錯，那可比中了五百萬還幸福，方塵也希望就這麼將錯就錯。所以趕緊支開話題。
“其實，賺不賺大錢沒關係，重要的是能和你在一起。”
若溪一陣感動：“天哥真好，我會一輩子和你在一起的。”
方塵在心裏祈禱：“不用那麼感動吧，萬一以後知道自己將錯就錯，留自己一個全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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