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扎哈爾
王寒生想去買弩箭,這玩意非常實用,尤其適用於特種作戰,大雪封山?難不倒王寒生,半天的時間就和注柱子三人做好了四個雪橇,三個獵手明顯是滑雪橇的老手,兩個撐桿一搗,雪橇就飛了出去。
吃晚飯的時候,王寒生詢問了弩箭的價格,柱子有些猶豫,五年前是八塊大洋,如今不知道是什麼價格了,但最多也就十塊大洋,那個蒙古老人非常實在。
詢問了一下秦海洋,游擊隊加上馬庄的繳獲,發完安家費以後還剩下九百六十五塊大洋,還有十三根小黃魚,考慮到路途遙遠,王寒生讓秦海洋準備了三根小黃魚和一百塊大洋,明天一早帶走。
天亮了,昨晚氣溫驟降,還颳起了西北風,安排好訓練和警戒事宜,王寒生和三個警衛踏上了雪橇,在三個排長擔心的目光中,消失在了群山環繞的山溝之中。
柱子在前面開路,春妮和大牙一左一右分列王寒生身側,護着中間的王寒生,不過兩人驚訝的發現,王寒生開始還有些磕碰,僅僅十多分鐘后就健步如飛了,水平一點也不比前面開路的柱子哥差。
四個人風馳電掣,三十里山路,以往即使是奔襲也要兩三個小時,僅僅一個半小時就到了。
柱子指着山前的一個窩棚說道:
“扎哈爾老人就住在那裏,我們大約兩年內來過這裏了,扎哈爾老人也是個獵手,我們平時不會出現在他周圍五里內的地方”。
王寒生看着裊裊的炊煙鬆了口氣,人在就好。
“柱子,叫門吧”!
柱子把漢陽造解下來遞給了春妮,上前剛準備拍門,裏面傳出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柱子,都進來吧”!
老人早就察覺到了不速之客,見是柱子幾人,放下心來請幾人進門。
四人解下雪橇,放在門口的屋檐下,把步槍也解下來放好,進了老人的房子。
柱子進門就上前問候:
“扎哈爾大叔,你還好么”?
扎哈爾老人漢語說的很好:
“老了,不中用了,打不到多少獵物,只能苟延殘喘了”。
“大叔,我參加了游擊隊,專門打日本鬼子的游擊隊,這是我們王隊長,他找你有點事情”。
扎哈爾打量了王寒生幾眼:
“鬼子那麼多,打的過來么鬼不鬼的?你們是屬於哪個勢力的”?
“打不過來也要打,大叔,我以前也是礦工,天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挖礦,活的豬狗不如,礦區到處是萬人坑,我現在只想訓練隊伍,殺鬼子,解救礦工”。
扎哈爾目光黯然,心中有些擔心,他很喜歡柱子幾個人,覺得他們是最好的獵手:
“那你們連武器都沒有,怎麼去和日本人拼啊”?
見王寒生一臉驚訝,扎哈爾繼續說道:
“你們來不就是為了我製作的弩箭么?別的我也沒有,用這個和日本人的機槍大炮去打,能行么”?
一旁的柱子急忙解釋:
“大叔,你誤會了,我們不缺武器,繳獲了不少的機槍了,人手一支長槍,手槍也不缺,還有兩門炮,我們來買你的弩箭,主要是為了特種作戰用的”。
扎哈爾聽見不缺武器,鬆了口氣。
“什麼是特種作戰啊”?
柱子知道這四個字,顯然解釋不清楚,支支吾吾的說不明白,王寒生接過了話題:
“扎哈爾大叔,特種作戰就是利用我們隊伍的優勢,避免和鬼子硬拼,利用冷兵器無聲解決鬼子,再利用爆破偷襲和埋伏盡多的殺傷鬼子,怎麼說呢?這個說起來比較麻煩,總之一個目的,利用我們的優勢去對付鬼子的劣勢,盡多的殺鬼子,救礦工”。
扎哈爾雖然沒聽明白,但看着王寒生目光柔和了許多,不是頭腦一熱帶着手下死拼就好:
“你們隊伍有多少人了?打過鬼子了么”?
春妮有些着急,這個大叔今天這是怎麼了?老是問東問西的:
“大叔,我們才加入游擊隊,就和鬼子的兩個隊伍遭遇了,殺了六十多個鬼子,自己沒有任何傷亡,你說我們打的怎麼樣啊”?
察哈爾點了點頭,看向春妮一臉慈祥:
“不錯,很不錯,妮子,你也跟着打鬼子了么”?
“哎呀大叔,我也是游擊隊的人了,你到底要問什麼?弩箭賣不賣啊”?
察哈爾大叔沒有因為春妮的不禮貌生氣,站起身子,從後面的柜子裏翻出一個包裹:
“你們要多少,我這裏的材料只能做幾十把了,牛筋和生牛皮好弄,野鹿太少了,這都是攢了好幾年的材料”。
仔細詢問了一番,察哈爾大叔還能做五十把弩箭,沒有加價,因為王寒生要全買了,察哈爾大叔又讓了一塊大洋,四塊大洋一把,五十把二百塊大洋。
王寒生沒有着急回去,讓春妮和大牙幫忙製作弩箭,自己帶着柱子漫山遍野的尋找獵物,扎哈爾在這片山林威信很高,這片地方一般獵人不會踏足,獵物不缺,半天時間,兩人就打到了七八隻野兔和野雞,大雪天這些獵物根本藏不住蹤跡。
回去發現三人已經製作了十多把弓弩了,材料全部齊全,組合起來就行,箭頭多的是,箭竿也垛了了一堆,春妮和大牙主要的工作就是製作箭矢。
王寒生讓柱子收拾野味,自己親自下廚,別看老人是獨居,家裏什麼都不缺,王寒生用了兩隻兔子,做了一鍋野兔燉蘿蔔,又用干蘑菇燉了兩隻野雞。
“大叔,時間不急,先吃飯吧”!
扎哈爾聞見肉香,也感覺餓了,又在柜子裏摸索了半天,摸出了一罈子老酒,打開封口給幾人倒上,春妮不喝,扎哈爾也沒有勉強:
“來,敬你們一碗,能打鬼子的都是英雄”。
幾人連忙端起酒碗表示感謝。
兩天時間,五十把弓弩制好了,箭矢也做了一千多支,用繩子捆起來,架上了王寒生和柱子新做的爬犁,老人在門口和幾人告別,摸了摸柱子的腦袋,又拍了拍春妮的肩膀:
“一切都要小心,殺鬼子和狩獵野豬一樣,多用獵人的本事,不要硬拼,知道么”?
告別了不舍的扎哈爾大叔,四人開始了歸程,兩人一組,踩着雪橇,拉着爬犁,雖然速度沒有來時的速度,但兩組相互輪換,回去的路也走的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