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泣之音
飛旋依然對熱鬧的氛圍感到不自在,但好在今天他不是獨自一人,也不需要主動交涉。
看到熟悉的身影飛旋立馬轉身調頭背對着他們。
“嘿警車!夥計,最近怎麼樣?”
已經遲了,大黃蜂的一聲招呼讓警車看向那邊,自然也注意到了想要逃跑的飛旋。
“如常——飛旋你又犯事了?”
飛旋絕望地轉身:“沒有警官,但我怕您像上個循環在世貿中心把我當搶劫犯那樣再次把我拷走,因為這件事我的同窗已經笑話‘我們’很久了。”
警車面帶囧色但還是辯駁道:“誰正常購物還帶炸彈?”
“我怕碰到匪徒,你知道的,我只是個柔弱的科學家,總要做好萬全準備。”
大黃蜂因為這一串對話笑得前仰後合的,好半天才拍拍警車的肩膀說道:“我們不打擾你休假了,祝你假日時光愉快。”
二人揮手道別之後大黃蜂拉着飛旋走向下一個人。
“真沒想到你倆竟然是這樣認識的。”
“別笑了小蜂。”
飛旋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能尷尬的原地蒸發了。
“爵士!這是我的新朋友飛旋!”大黃蜂和爵士擁抱了一下。
音樂響起,透過護目鏡飛旋都能感覺到爵士的熱情。
“一起跳支舞吧!”
“不等等我——”不會啊……
飛旋的話被淹沒在嘈雜的音樂聲中,在周圍的歡呼聲中他感覺自己面甲滾燙,他被一隻手帶着翩翩起舞,爵士看出了他的緊張安慰道:“別緊張跟着節奏來就行。”
不知名的藍色磁帶機跳得起勁,飛旋試圖在他的掩護下向後門跑,然而一雙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他轉頭,是之前那個藍色追蹤者。
驚天雷眼中閃爍着惡趣味,鬧翻天不樂意再同這個蠢貨打交道,但他可沒忘記是這走路不長光學鏡的機先撞得她。
他扯着飛旋迴到舞台中央,腳下的輪子差點打滑還是扒拉了下聲波才站穩。
音樂聲逐漸變得激烈強勁,他感覺不妙,接收器向後倒去,然而下一秒他就被驚天雷帶着一陣旋轉。
拉丁還是探戈他說不清,他只感覺頭暈。
天旋地轉間他只能緊緊拽着驚天雷,如果這個追蹤者想讓出糗那就他們一起吧。
爵士注意到了飛旋那邊糟糕的狀況想把他帶出來但看他倆這恨不得掐死對方的場面還是歇了心思,好吧她的錯。
跳完之後飛旋徹底是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他只感覺到處理器在打結。
“旋仔?”大黃蜂的聲音從左邊……右邊……四面八方傳來。
“小蜂你不要亂晃我看不到你了……”
大黃蜂無奈地說道:“是你在晃啦。”
飛旋的腰撞到了桌角,他疼得嘶了一聲並不停地向被撞到的人道歉然而每次都找錯方向。
他扶着牆閉上光學鏡讓自己緩一下,機體跟要散架一樣,他只是個死宅啊!
牆的形狀好像有點不對,他睜開光學鏡,那一刻他已經想好了回歸火種源的一百種方法,是驚天雷,而他就把手搭在最討厭他們這群地面單位的追蹤者機翼上,這無異於騷擾。
他立馬鬆開手,甩了下腦袋已經做好了迎接風暴的準備,就算不是挨打也是挨罵。然而驚天雷只是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啊,哦,逃過一劫。
“哇哦救護車!”
大黃蜂一句話讓飛旋立馬滿血復活:“啊!救護車!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請教您!”不管怎麼說救護車才是醫學專業的。
救護車有些愣神:“你好像不是……”
“呀飛旋好久不見。”千斤頂一眼認出了飛旋熟稔地又給他遞了杯飲料。
“千斤頂?沒想到你也在這兒,還有震蕩波。”
震蕩波的光學鏡成了四分之三個月餅:“我們還以為你會一直待在實驗室。”以其他機的表情來看他就是在挑眉。
第二個人這麼說了,行吧。“就當我在學習如何‘正常’社交了。”飛旋滑到了桌子底下成了一攤半死不活的液體機。今天說得話簡直等於過去一年的說話量!
他們還去見了傳聞中的麥克老爹。
“哇哦~”麥克老爹發出一聲驚呼。
不知道為什麼飛旋總有種自己全部秘密都無所遁形被他看穿了的感覺,他不自在地求助般地看向大黃蜂。
麥克老爹笑着說道:“別緊張,我敢打賭你以後可是威風堂堂。”
大黃蜂鍥而不捨地追問:“有多威風?”
“跟威震天一樣。”
“哇哦這也太酷了!旋仔不如你現在就給我個簽名?嘿嘿以後你出名了的話那我也與有榮焉!”
至少在這時被形容像威震天還不是什麼很壞的說法。麥克老爹看着兩位年輕人笑而不語,有些話還是只能放到以後再說。
“威震天?”飛旋想到了那個看起來一臉兇相的機,礙於威震天是大黃蜂的偶像他才忍着沒說什麼,但他的表情沮喪的跟死了親爸一樣。
麥克老爹心緒有些微妙:“你的一生都在和重要之人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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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啊……
飛旋愣了好久,歪過頭無聲地與麥克老爹對峙。
他不太相信命運,他只知道一切有跡可循,可不管怎麼看都無法想像到未來自己會和威震天一樣一臉凶樣,更別說什麼重要之人,他除了……
飛旋的雜質過濾系統幾乎停止運行了。
麥克老爹看他的眼神中帶着憐憫,似乎早已看到了一切,他實在坐立難安。
“有一天你會遇見另一個自己和一個幽靈。”
飛旋不想經歷那樣的未來,別是和威震天一樣,也不想錯過,總有種天都塌了的死意,他不關注什麼所謂的角斗更不喜歡鬥爭,他只想守着自己的實驗室安穩地過完一生,平庸也好過不理想的預告。
他只默默喝飲料完全沒將麥克老爹的話放在心裏。
過於分心導致他也沒看清大黃蜂后一杯遞來的是什麼直接一口氣幹完了,沒品出任何味道。
他的處理器運行速度越來越慢,但還是強撐着暈乎乎地問了句:“這是什麼?”
大黃蜂完全沒想到這麼大一個機竟然不經醉:“誒?你沒喝過高淳嗎?哦不你別睡啊,你還沒告訴我你住哪兒,總不能讓你睡大街,當然睡我那兒我也是不介意的,旋仔?”
周圍的聲音逐漸遠去,高糊鏡頭下,所有人只留下模糊的色彩,遠遠看去如同毫無規律的油畫。
藍色的身影朝他靠近,他下意識伸出手。
“*你怎麼來了……”
世界徹底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