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精丸和壽丸
眾人依次喂完盧予安之後,重新盤坐起來,繼續閉目誦經。
盧予安在被師傅師姐們的餵食后,聽着耳邊的誦經聲,不到片刻,便再次睡了過去。
而眾人這時再次睜開眼睛,起身開始了她們的早餐。
伴隨着太陽的移動,在日頭正中的時候,七人從大殿裏走了出來。
師傅囑咐幾人好好接待香客,自己則是回到了後院的房間內。
幾女走向了不同的偏殿,二師姐則是走到大門口。打開大門,門外男男女女站了不少人。
看樣子,他們大早上就開始爬山了。
畢竟三清山外人不可過夜,想來三清山上的道觀上香,就只有白天前來爬山。
而能在中午到達玉京峰聽風觀的,無不是太陽剛出來就前來爬山的。
二師姐即便是面對眾多現香客,亦是神色冷漠:“眾信請進。”
說完便站到了門側,而香客們也不在意二師姐的態度,無不是神情狂熱的向觀內涌去。
一小部分人向兩邊的偏殿走去,大部分人都是直奔大殿。
細看之下會發現,前往偏殿的男人居多,而前往主殿的則是女人居多。
左邊偏殿的上寫着‘陞官’,右邊的偏殿上寫着‘發財’。
大殿則比較怪異,明明是道觀,牌匾上卻是寫着‘觀音’二字。
令人奇怪的是,人們急匆匆的進入殿內,出來的時候,卻是不急不緩,甚至有些步履蹣跚的感覺。
再次細看之下,就會發現,這些人進去時臉蛋光滑白嫩,出來后,臉上卻橫生了幾條皺紋。
雖說如此異常,但每個走出來的人,臉上都掛着心滿意足的微笑。
道觀的香客絡繹不絕,出去的人卻是只有寥寥數幾。
天色到了傍晚,此時剛走到門口的香客,卻沒有進入道觀,而是走到佇立在門口的二師姐身旁。
等到太陽即將落山的時候,二師姐掃視了一下身邊的眾多香客,冷漠的開口道:“下次記得來早一些。”
不等眾人回答,二師姐雙手掐訣,將眾人送至山下。
將他們送下山之後,二師姐關上了大門,走向了大殿。而位於偏殿的其他師姐妹們,也從其中走了出來。
眾人走進大殿,殿內,師傅和三師姐盤坐在香案之前,而盧予安則是盤坐在香案上。
師傅見眾人進來之後,開口問道:“收穫如何?”
大師姐掃視了一眼眾人,見她們還是沒有回答的意思,便開口說道:“我等五人收穫的精丸各有兩百左右,壽丸各三十。”
師傅點了點頭,看向了二師姐。
二師姐還是那副冷漠的樣子:“看我作甚,我今天只有三十多枚壽丸。”
三師姐看到二師姐這副模樣,開口勸慰道:“二師姐不必如此,你我幾人一體,多多少少又有何妨。”
二師姐瞥了她一眼,冷漠的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今天怎麼不和我調換,讓我在這主殿抱着予安。”
三師姐也不着惱,還是溫柔的模樣,說道:“二師姐說笑了,我等七姐妹一人一天,可是當時七人商議好的,師妹我無論如何也不敢違背啊!”
二師姐沒有再搭話,三師姐把目光轉向師傅,說道:“我和予安,今天收到純凈血精一千五百枚,純凈壽元八百六十枚。”
師傅聞言有些驚訝,將目光轉向了盧予安,有些擔心的問道:“予安感覺如何?”
盧予安撓了撓腦袋,說道:“我嗎?我沒事啊!就是今天感覺沒有小多少。”
“師傅,為什麼會這麼慢?越往後越慢了,這樣下去,我什麼時候才能獻給神明啊!”
看着盧予安煩惱的樣子。師傅站起身來,將盧予安擁在懷中,安慰道:“沒事,我們有的是時間,不必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按照早上的流程吃過晚飯,盧予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被褥師傅已經給收拾了進來。
看着地上的紙條,盧予安拍了一下腦袋,有些遺憾的說道:“哎呀,忘記問師傅能不能看見了。算了,明天再說吧!”
洗漱完畢后,盧予安從地上撿起一把紙條放在床頭,鑽到了被窩裏。
拿起一張紙條,看着上面血淋淋的字跡。傳來的還是歇斯底里的情緒。
【我是劉洋,我是劉洋,不是普智,不是普智,更不是什麼嵩山的和尚,我是,,我是從哪來的?我是從哪來的?啊!!!!!】
抹了把眼淚,盧予安吐槽道:“一會兒絕緣,一會兒普智。一會兒崇山,一會兒嵩山。這人的腦子是真有病。”
“連自己從哪來的都不知道了。真是笨蛋。”
扔下這一張,又拿起一張紙條。
【我和師傅做了,真舒服,師傅真漂亮。嘿嘿。】
???雖然字跡上來看應該是開心,但傳來的情緒卻是癲狂的。
“做了什麼也不說,吊人胃口的都是壞人,哼。”繼續往下看。
【假的,都是假的,師傅是假的,嫂子是假的,香客也是假的。都是假的,對,都是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盧予安一陣恍惚,好像自己就是那個瘋子,感覺全世界都是假的。
先是師傅的身影開始了變化,接着,上山香客的身影也出現了變化,就連嫂子............
“等等,我哪來的嫂子?寫紙條的傢伙,真是壞蛋,居然想把我帶入幻境。”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盧予安眼中的淚水,卻是怎麼也止不住,怎麼擦都擦不完,彷彿無窮無盡一般。
到後面,盧予安乾脆也不擦了,用被子捂住腦袋,沉沉的睡了過去,淚水不光浸濕了枕頭,被褥上也沾染了不少。
睡夢中,盧予安在不停的呢喃:“嫂子,嫂子你別走,你讓我怎麼辦啊!為什麼會這樣?你為什麼要把我養大,為什麼又在這個時候告訴我。”
“你不能騙我一輩子嗎?戲弄我就令你這麼開心嗎?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到最後,盧予安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大聲的吼着。
令人奇怪的是,他的聲音也從清脆的童聲變成了飽經磨難的滄桑。
剛坐起來沒多久,盧予安邊睜開了眼睛,環顧四周,沒有發現預想中的人物,有些疑惑的說道:“怎麼回事,五師姐也沒過來啊!我怎麼坐起來了?”
怎麼想也想不通,盧予安只好又躺了回去。
這次,盧予安沒有再說什麼夢話,只有一些不知從何而來的光暈,在他身周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