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另一支梅花內衛
洱海西面穿過幾公里的湖岸線就是點蒼山。
黑夜,吐蕃軍大營西側,點蒼山腳下一處密林內,有兩個身着迷彩服的人正在朝吐蕃大營觀望。
就聽一人道:“這麼多年沒聯繫了,你說他們都還活着嗎?”
“不知道,當初撒出去那麼多到吐蕃,總歸是會留一部分吧。”
“有動靜,應該是有人來了。”
二人不再說話,就聽到有腳步聲逐漸逼近,明顯能感覺道步伐雜亂不是一個人。
距離二人藏身不遠,來人停下了腳步,一人嘀咕道:“記號到這裏沒了,那留記號的人應該就在附近。”
說完之後來人用稍微大一點的聲音說道:“既然留下印記,何不現身一見。”
穿迷彩服的二人自然是張家莊上的梅花內衛,二人沒有直接現身,而是說道:“神龍現世,什麼花?”
剛才喊話的人答道:“神功大成是黑花。花開何方什麼色?”
“一朵紅花開在南,你有花幾朵?”
“西方開三朵。”
說完之後隱藏的兩名梅花內衛跳了出來,幾人用力的抱在一起,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尤其是剛過來的人,此時已是泣不成聲。
這幾人顯然也是梅花內衛,剛才幾人正在對接頭暗號。梅花內衛根據功能分成了五壇,分別是青、黃、紅、白、黑,依次是負責情報收集、刑訊逼供、處決暗殺、經商斂財、諜報卧底。剛才幾人這是相互詢問對方是哪個壇,第幾堂口的。
良久眾人才分開,只見幾穿着破爛如同乞丐一般,為首一人說道:“整整三十年了,我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有人聯絡我了。”
穿迷彩服的梅花內衛道:“我叫王河興,這位是黃桂。”
穿着破爛的人說道:“我叫馬三月,這是田盛、劉二行。我等看到這印記激動的不行,這才星夜來見。”
王河興道:“我們也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真的還有殘留的內衛。”
馬三月問道:“你知道這些年我們是怎麼過的嗎?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人聯絡我們,我們以為只能就這麼死在吐蕃,倒不是怕死,只是不想死的毫無意義。”
王河興知道這麼多年過去大家之間的信息早就出現了斷層,於是三兩句話把武則天去世,梅花內衛變成叛黨,再到這些年艱難求存說了一遍。
馬三月道:“我等只知道天後駕崩到玄宗繼位,中間很多事都不清楚。想不到你們的日子也這麼苦,那你們又怎麼來到這西洱河。”
說到這王河興臉上露出興奮之色:“這一切還要從大半年前說起……”
馬三月道:“如此說來倒也是個歸宿,這張家二郎能否帶領我等走出一片光明。”
王河興道:“光不光明的也不知道,不過呀,至少活的舒坦。好了時間耽擱不少,待到日後我們再敘舊。”
馬三月立刻嚴肅起來:“不知王兄有什麼計劃。”
王河興把計劃娓娓道來,又確認一些細節后,王河興留了一些物資給馬三月,其實就兩樣東西,幾箱壓縮餅乾和幾件防彈背心。
幾人分開后,王河興與黃桂回到點蒼山另一處的隱蔽點。
王河興衝著兩團灌木說道:“成了,王大,你回營去通知滕頭領。”
這時一個灌木叢動力,原來竟然是一個人假扮的,這個被喊王大的人衝著王河興說道:“竟然真的成了,想不到滕毅的腦子挺好使。不過我不想回去報告,回去可就出不來了。”
“不行,這是命令!”
“行,你是隊長你說了算,下次單獨行動我一定要當隊長。”
王河興笑眯眯道:“那就等下次吧,你現在先乖乖回去報信。”
……
唐軍大營,帥帳內,嚴正誨與王承訓端坐主位,這時進來一名身背鐵胎弓的人。
這人身形健碩,來到帳中衝著二人行禮:“拜見大帥,拜見監軍。”
王承訓說道:“你便是神射手?”
“是,在下挽弓可於三百五十步外命中目標。”
王承訓擊掌道:“好!如此必然能夠承擔此次重任。”
嚴正誨道:“這是自然,縱使他僥倖從吐蕃人手中逃走,也躲不過埋伏。”
“請放心,在下定然保證那人回不了唐軍大營。”
說完這名神射手便大步流星而去。嚴正誨與王承訓則是相視一笑,繼而又露出凶厲之色。
……
大唐已經是封建社會,雖然仍有奴婢的存在,但是自由度比較高,而且受法律保護,主人是不能隨便虐待和殺害奴婢的。
但是吐蕃如今仍是奴隸制,而且其奴隸制一直延續到華夏大一統。而且吐蕃還不像大唐,大唐的奴婢還可以放良,就是從奴隸變普通人,然後如果有什重大貢獻甚至可能變成貴族,雖然這很難,但是起碼是有機會的。
而吐蕃的奴隸就永遠是奴隸,頂多是從低等奴隸變成高等奴隸,但其實高等奴隸有時候還不如低等奴隸。
低等奴隸雖然沒有任何自由,像牲口一樣每天幹活,但是只要不反抗奴隸主,一般不會有生命危險。高等奴隸卻要參與戰爭,那是隨時都會死的,關鍵是積累再多的軍功也都屬於奴隸主,奴隸頂被奴隸主多賞賜一些銀錢物品或者是造人的機會。
馬三月當年是以逃難大唐人的身份,被抓去當奴隸的。因為其比較機靈而且還識得一些大唐文字,很受主人‘器重’,多次獲得造人的機會。
馬三月也‘不負厚望’,大約育有一女三子,為什麼是大約,因為一個女奴可能短期內與多名奴隸進行造人活動,但是馬三月是比較有身份的高級奴隸,所以他參與過造人的女奴,短時間內可能不會和其他人再進行該活動。
馬三月的三個兒子都很受‘器重’,所以兩個兒子死在了對大唐的戰場上,還有一個因為年齡小,所以還算安全。
馬三月的女兒叫荷花,因為馬三月曾經參加特務培訓時聽過一句描寫荷花的話‘出淤泥而不染’,他記得很清楚,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保持純潔。
可此刻馬三月的內心卻如同刀絞,因為自己最心愛的女兒,此刻正赤裸着身體趴在地上,而自己‘尊貴’的主人,則是把她當做踏腳墊,一雙骯髒的腳踩在那潔白瘦弱的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