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歹人欺上門
“我覺得就按短工算,三年就行了。”張婷秀想了兩秒道。
盛柏華搖搖頭,“不行,她現在還在上高中,哪裏有精力賺錢?”
張婷秀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寧惠敏的手,比了個六,寧惠敏還給她個五的手勢。
“那就四年,她還有兩年多就畢業了,到時候肯定會有個大的發展。”
盛柏華還是搖頭,“萬一她要上大學呢?我又不能限制她。”
張婷秀:“大學比高中自由的多,用來做生意的時間也會增加不少,你既然提出這樣的條件,也是看上了她的經商才能不是嗎?”
“十年太長了,我們肯定是接受不了的,索性你再說個數,我們看看。”
盛柏華:“最少六年,不能再少了。”
張婷秀佯裝一臉為難道:“就為了個假證,白給你打工六年,比短工時間還長,這誰能接受的了?咱們一人退一步,五年!”
這時候,寧惠敏搖了搖她的胳膊,意思是不要再長了。
張婷秀卻大聲的嚷道:“哎呦!小祖宗啊!姐姐在幫你呢!我知道五年有點多了,但盛家我是知道的,值這個價兒!”
寧惠敏:“只是個假證,又不是真的,盛家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沾盛家的名兒!”
盛柏華:“行,就五年!”
寧惠敏低下頭撇了撇嘴,“那個奶茶,我一共才百分之八的股份。”
張婷秀聞言微訝,“那個最近很火的奶茶,也有你的份額?”
盛柏華沒好氣道:“你傻不傻,我說的是你份額的百分之十,用奶茶舉例,就是說百分之八的百分之十?懂不懂?”
寧惠敏哪裏不懂,只不過是想擺的更明白些。
張婷秀是個雷厲風行的人,顧不上吃飯,拿出提前準備的硬紅紙和文房四寶,就開始寫婚書。
“介紹人寫誰合適?”
劉白水舉手,“我。”
張婷秀寫完介紹人,又問:“主婚人呢?”
劉白水又舉手:“我!”
於褚恆:“你都當介紹人了,主婚人換一個,寫我吧!”
白坤琛:“寫我也不是不行。”
盛柏華冷哼道:“哼!現在倒是積極了,剛乾什麼去了?”
鄭遠生唉聲嘆氣,“哎!說實話,要不是身份敏感,那麼好的買賣,我絕不會讓給你。”
張婷秀也不管幾人的口角,淡定的寫完婚書,輕輕吹了吹上面的墨跡,放一邊晾乾。
又從包里拿出一沓文件,分成兩份,分別遞給寧惠敏和盛柏華。
“在空白處填上自己的名字。”
兩人簽好字后,張婷秀又周全的遞上印尼,等兩人按上手印,她臉上才出現笑容。
年節越來越近了,一晃眼到了臘八。
中西女中已經放了寒假,寧惠敏對自己的期末考試成績還算滿意,但教導員貝拉卻不這麼想。
她覺得寧惠敏之所以掉到了班裏第九名,完全是因為她不用心學習所致,所以給她佈置了不少寒假作業。
寧惠敏是一邊在服裝店上班,一邊做寒假作業。
臘八晚上她終於早回了一次家,吃完晚飯,才八點的樣子。
她哈氣連天的旋開鋼筆,繼續寫小說。
許珍珠和徐寶生準備離開北京,去別的地方。
她的計劃是:回家收拾些細軟,等過幾天,再和徐寶生一起坐火車去他的老家。
誰知徐寶生卻搖頭拒絕了,“我不能讓你冒險,萬一你回去后,讓你父親發現端倪,又把你關起來怎麼辦?他之前又不是沒幹過這種事!”
“我們也不能去我的老家,學校有我的檔案,萬一你父親順着蛛絲馬跡找到我老家去怎麼辦?”
許珍珠六神無主的望着他,“那咱們去哪?”
徐寶生:“咱們去上海。”
定下來后,徐寶生怕原來收買的下人出賣他,當下收拾了東西,就退了租。
轉而到火車站附近,租了間房。
“珍珠,你先住這兒,委屈兩天,我明天就去火車站打聽去上海的火車票。”
說罷,就為難的看着許珍珠。
許珍珠發現后,立馬問道:“可有難處?”
徐寶生剛開始還吞吞吐吐,最後在許珍珠的逼問下,才說出,給許珍珠買了紅色高跟鞋后,他就沒剩幾個錢了,根本買不起去上海的車票。
許珍珠一聽,二話不說,就把身上的首飾退了下來,交給徐寶生,讓他去當掉,買車票。
徐寶生感動的握住許珍珠的手,發誓這輩子都會對她好。
第二天徐寶生確實是出門了,但他卻沒去火車站,而是回到了許府附近,他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紙筆,用左手寫了封敲詐信,給了一個乞兒兩個大錢,讓他送去了許府。
辦完了這事,就去當鋪把許珍珠的首飾當了,還完借朋友的錢,還剩下些,他轉身就去下了館子。
而另一頭的許富貴正在為女兒的失蹤,着急上火,這次和上次的不同,女兒的首飾和衣服都還在,只是出門買書,就不見了。
巡捕初步判定,可能是被綁匪擄走了,要是那樣的話,許府很快就能收到勒索信,只要按照上面寫的交上贖金,他家的孩子就能放回來。
“撲通”一聲輕響,突兀的打斷了寧惠敏的思路,她立刻打開手包,拿出手槍,腳步輕的像貓似的下了樓。
隱身在牆角,透過窗戶向外望去,院中兩個黑影一前一後朝洋樓摸了過來。
天色太暗,看不清長相,從身形初步判斷,是兩名高大男子。
寧惠敏嘴角牽起一抹冷冷的弧度,當機立斷拉開窗戶。
“啪——啪——啪——”
連續開了幾槍后,兩個黑影應聲倒地,趙媽和趙小卉慌裏慌張的跑下樓來,“槍聲,小姐,有槍聲。”
“噓——,小聲點,你們待在那裏不要動,我出去看看。”這一刻,寧惠敏出奇的冷靜。
她重新裝滿子彈,撥開保險,拉栓上膛,又從牆角拿了把大刀,推開門走了出去。
她在兩具身體的三米處停了下來,“你們是誰!跑到我家來做什麼?”
她聲色俱厲的呼斥了幾聲,地上躺着的人影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