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幌子
常寧長公主嘆氣：“你不問，我也是要和你說的，這一次皇上恐怕是真的心動了吧！”
想到昨天皇上下旨冊封秦貴人為寧嬪，姜令沅挑眉：“寧嬪？”
常寧長公主就說道：“自然不是，那寧嬪更像是一個幌子，過年期間，皇上除夕都是沒有去皇后的坤寧宮的，如今她就是有名無實而已，從賢妃死後好像皇上去寧嬪那裏最多，而且每次寵幸之後都會有賞賜，但是除夕夜皇上卻是和他身邊的大宮女杜若一起度過的，那天晚上杜若直接和皇上在龍床上睡了一晚上，要知道就是那賢妃最得寵的時候都沒有讓皇上破例留在龍床上睡一晚上呢，也是承寵后要被抬回去的。”
因為也是要和皇上打交道，姜令沅對在皇上身邊伺候的人也稍微有些了解，此時想了想那個叫杜若的，好像是去年夏天到皇上身邊的，因為很快就了解到皇上的習慣，也能適時的知道皇上想要什麼，很快就成了皇上身邊得用的人，她要是沒有記錯的話是去年立冬的時候她成了皇上身邊的女官的。
那時候她就知道皇上身邊最得用的兩個人就是馮公公和杜若了，如今已經得用到了床上了，也是讓姜令沅感慨萬千。
其實她也和杜若打過交道的，那個人的溫柔好像是骨子裏面自帶的，不是很明麗驚艷的長相，卻越看越有味道，說起來從性格和長相上也算是有資本的。
姜令沅說道：“所以皇上是故意讓寧嬪在風口浪尖上，然後掩護那杜若嗎？”
這事兒放在皇上身上她怎麼覺得很彆扭呢，實在是皇上那張嘴說出來的話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而且，皇上又不是不能寵幸宮女，寵幸了宮女大大方方的冊封就是了，何必這麼藏着掖着呢？
除非是那個杜若自己不願意要名分，畢竟要了名分之後就要去後宮的，而不能一直陪着皇上，說起來，也是一個極為會籠絡人的了。
常寧長公主說道：“我剛一聽也是驚訝壞了，不過，那杜若也不是一直沒有名分的，我們且等着看便是。”
姜令沅點點頭：“等着懷孕了怎麼都要有個名分的，那時候總會有人針對她，就不知道皇上和她怎麼化解了。”
常寧長公主說道：“可不是，宮中的女子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其實皇上應該也知道和杜若不是一點心機都沒有，關鍵是皇上願意縱容啊，這才是那杜若最值得關注的。”
宮中的事兒只要不影響到女學和豫國公，姜令沅就隨便聽聽，不過對杜若到底還是多了一些關注，說起來這一次的事兒皇上隱瞞的很嚴實的，恐怕除了永平大長公主，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
轉眼到了正月十二，姜令沅一大早就起床梳洗打扮，今兒是要去女學了。
知道姜令沅等人正月十二就過來了，春夏秋冬四個人早早的就帶着人把女學打掃好了，所以來到這裏除了因為學生還沒有過來沒有那麼熱鬧之外，其他的都還很熟悉。
和陸曉愉陸曉悅一起走在路上，陸曉愉忍不住說道：“我覺得這招女先生的事兒落實下去也就好了，關鍵的是對原來的女先生評級的事兒才是最難的呢！”
這其中要考量的東西太多了，為什麼年前沒有定下來呢，就是有很多存在爭議的地方。
過來的人差不多了，都聚集在了一起，姜令沅說道：“我們今兒上午先把招女先生的事兒定下來，明兒就在門口張貼告示吧，也不用特地在京城宣傳了，有心思的人都盯着女學呢。至於說什麼時候筆試，什時候面試我們也把時間商量好了，還有就是這試題怎麼出。”
秦三奶奶難得主動開口：“正月十五之前肯定是來不及了，開學后就要定休沐的日子了，不如第一個休沐那天筆試？”
沈二奶奶看了一眼秦三奶奶：“那樣時間太急了，總要給外地過來的人準備的時間，我覺得不行。”
楊九娘也說道：“我看着再往後拖半個月吧。”
陸曉愉等人也都贊同，要是以前的話秦三奶奶也就不會說什麼了，現在卻又說道：“我就是覺得不能太耽誤時間了，畢竟接下來女學的事兒也不少，總不能一直將心思放在女先生上面。”
秦三奶奶為什麼這麼著急呢，說白了是不想給外地的人太多機會，畢竟那樣是侵佔了京城本地人的利益，本來這些和秦三奶奶沒有什麼關係，應該是想維護其他人的利益了，因為寧嬪的緣故，有些東西終歸是變了。
這話找補的實在是有些牽強，姜令沅意味深長放看了一眼秦三奶奶：“目前女先生還是足夠的，下一次招生還在九月呢，不着急，就定在半個月之後吧，至於說出題的話，還是讓我們的女先生來處，就按照去年職稱評審定考核的成績來定吧。”
因為姜令沅那意味深長的一眼，這一次秦三奶奶沒有再表示不贊同，而且她也看出來了，女學這邊所有的人心還是齊的，不是她能隨便就改變的，她已經試探一次了，要是繼續試探的話姜令沅那邊實在是不好說得過去。
所以這一次姜令沅的提議很快就通過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秦三奶奶主動去了淑慎夫人那裏，結盟的意思顯而易見。
就是陸曉怡都看不下去了：“四嫂？”
姜令沅吃了一口上湯白菜，將飯菜咽下去才說道：“吃飯就好。”
淑慎夫人可不是容易被籠絡的，而且她已經和淑慎夫人達成了共識，將手工學堂的事兒和淑慎夫人說了，淑慎夫人也不是那種沒有眼光的人，自然能看出來這對普通女子來說是多麼大的機會，所以對於跟着姜令沅去寧縣是一點猶豫都沒有了，甚至還希望能立刻去呢。
所以這樣的淑慎夫人又怎麼可能被秦三奶奶籠絡過去呢？
陸曉愉忍不住問：“難不成就由着她折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