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嗩吶死活吹不響

第233章 嗩吶死活吹不響

此時的小號班裏廖叔拿着手裏突然變樣的“小號”在風中凌亂。

小號老師笑咪咪地看着廖叔:“叔,你沒進錯教室吧?”

廖叔迷茫,“不知道啊,這個小號怎麼跟之前長得不一樣?”

“這個是嗩吶,不是小號。”老師指着窗戶上扒着往裏面看的馮叔。

馮叔舉着真正的小號,又指了指自己的嗩吶。

廖叔歡天喜地跑出去交換了。

廖叔上個學期沒有學樂器,但是老傅和李叔他們都在學,攛掇着他也學一個。

廖叔在樂器上也沒什麼天賦,目前的困境和學嗩吶的馮叔一樣,都吹不響。

李叔拉二胡就算不好聽,他跟鋸木頭一樣的手法但是能拉響,廖叔學了這麼久還是個“啞巴”。

馮叔站在小號在外面,看見廖叔像見到了親人。

“兄弟,我們倆的包拿錯了,這是你的。”馮叔把包遞過去,高興地拍了個拍廖叔,“我是嗩吶班的,我姓馮。”

廖叔看着熱情的新朋友有些無措,“你好你好。”

“咱們算是認識了,中午在食堂請你吃飯。”馮叔一邊說著一邊往教室裏面瞅:“你們這個好學嗎?”

廖叔長嘆一口氣:“難啊。”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不容易啊。”

曲老師站在嗩吶班門口,“聊上了?你準備跳槽去學小號了?”

馮叔虎軀一震,“我先回去了,我們班曲老哥要求可嚴了。”

夾在兩班中間的二胡班裏傳來李叔斷斷續續的聲音,“哪有熱鬧,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老弟,呸,老師你別擋着我呀!”

學樂器的幾個班亂成了一鍋粥,曲老師還要趁熱檢查作業。

“上次讓你們回家練習,都學的怎麼樣了?”

有幾個優秀學生主動展示。

曲老師以嘴毒出名,但是教學能力是過硬。

除了幾個別的“困難戶”之外,班裏其他叔叔阿姨們已經能吹出來一小段曲子了。

聽完前排阿姨吹的,曲老師滿意地點頭:“不錯不錯,如聽仙樂耳暫明。”

“我再找幾個後邊的人,我看誰不抬頭看我,我就找誰。”

馮叔在曲老師話落後,果斷地抬頭,正好跟老師對視上,成為被點名的幸運兒。

馮叔百般不情願地站起來,他現在很想要一個滑板,帶他離開這個“傷心地”。

他深吸了一口氣,鉚足勁往裏面吹氣,憋的臉都紅了,也沒吹響一個音。

曲老師一臉無奈:“看看你的哨片安好了沒,不檢查就直接吹,憋死你吹不響。”

馮叔檢查完,試了試音,給老師豎起大拇指:“神醫,救我嗩吶小命。”

他又一抬手指頭,聲音被“拯救”了出來,但是斷斷續續的連不成串。

馮叔聽完自評道:“怎麼聽別人吹是音樂,我吹的像是放屁。”

“老哥,不用說了,我知道我這個是‘嘔啞嘲哳難為聽’。”

曲老師一拍桌子,“嚴肅一點,上課的時候叫老師。”

“下一個,黃同學。”

黃大爺沒馮叔那麼敢說,他吹不響,曲老師也不為難他,指出問題之後擺擺手讓他坐下。

曲老師獨自回到了講台上惆悵:“怎麼有些同學來學校練肺活量了?”

“我們再來講一次怎麼吹響,怎麼樣吹的好聽。”

“個別同學回家之後要加練。”

……

馮叔在答應教別人滑板的第二天領到了自己的練習任務——每天吹嗩吶半個小時。

吃晚飯之前,馮叔自己試了試。

“我就不信了,小小嗩吶還拿不下。”

他擺好架勢,把藏在沙發底下的小貓拉出來當“聽眾”。

“來球球,聽馮哥給你吹嗩吶。”

這隻叫球球的小貓原本是馮叔兒子在養,他兒子因為工作調動要和人合租,不方便養貓就把球球送了回來。

馮叔跟貓處成了兄弟,讓貓也管他叫我“馮哥”。

球球跟着馮叔的日子確實過的不錯,吃的好,喝的好,兩年從一隻小貓橫向發展成“一車小貓”。

作為一隻小貓,球球的貓生也有煩惱。

馮叔堅持要對着貓吹嗩吶,讓它接受音樂的熏陶。

但是馮叔的技術,吹出來的調子比指甲刮黑板還難聽刺耳。

他耳朵不太好,聽不出來差別,“唯一的聽眾”球球承擔起了一切。

“我覺得我吹得挺好的,球球你說是吧?”

“你往沙發底下鑽做什麼?”

“你現在長胖了,只有腦袋能進去。”

“還沒聽完呢,你跑什麼?”

球球着急地拖着貓窩跑了。

馮叔練滿了半個小時,心滿意足地吃了飯,拿着滑板去教徒弟。

中午經他介紹認識的黃大爺和廖叔正聊的熱火朝天。

兩個人一見如故,聊完發現兩個人都是退伍軍人,還曾經在同一個地區待過,連興趣愛好都很相似。

廖叔的早起繞學校騎十圈的自行車大軍又添一員猛將。

另一邊,小王坐在王大爺的輪椅上,準備給王大爺“上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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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業辦老年大學,我成叔姨心頭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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