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少年白馬醉春風11
玄英在夢裏學過通靈術,所以她走到院子前的大榕樹下,給它注入靈力作為報酬,讓它幫忙尋找葉鼎之具體的位置。
無數有靈的植物開始通過植物間的靈網交流。大榕樹微微顫抖,玄英指尖點了一下樹榦,腦海中瞬間浮現一個位置。
玄英點頭,說道:“多謝。”路程很長,需要一點時間。
冬日陽光高照,峽谷兩側的山林間只有點點積雪覆蓋。隨着船隻往南航行,峽谷的景色開始變成怪石嶙峋,如猛獸盤踞。
兩隻白鱘游到船邊,它們發出一陣嘰嘰喳喳的叫聲,“玄英,玄英,河裏有兩個活人。”
玄英從船艙里走了出來,定眼望去,在前方發現兩個漂浮的黑色身影。
待船隻靠近那兩人,她看了一眼他們的臉,嗯,長得不錯,命不該絕。
玄英踏着水面,迅速把那兩人提上船。
夜晚,兩盞燭火發著微弱的光。
燭光搖曳,暖黃的光暈灑落在她綺麗的臉上。她微微側首,點點金光勾勒出完美的臉龐,朦朧而神秘。
玄英看向席上的兩人,說道:“給我老實一點,要不然我就把你們扔下去。”
蘇昌河與蘇暮雨愣愣地點頭,此時二人身上都帶着傷,行事更是小心。
玄英走到船頭,盤腿打坐。船艙里,二人沉默不語。
第三日,他們的傷口差不多癒合,玄英打算讓他們上岸。
玄英看向面容俊秀的那個人,說道:“前面有一個碼頭,你們就在那裏上岸。”
蘇昌河靠在蘇暮雨的身旁,笑着說道:“你救了我們的命,所以我倆必須以身相許,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玄英目光掃過他,“不用,舉手之勞而已。”
蘇暮雨微微低頭,掩去莫名的失落。蘇昌河大膽地靠近她,一雙狹長微翹的眼眸微微彎起,俊俏的臉上泛着少年人的活力。他看着她,說道:“好姐姐,你能再收留我們幾日嗎?”
玄英心裏一跳,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叫自己好姐姐,通常她去百花樓叫別人好姐姐。不得不說聽着讓人很舒爽。
雖然這兩人很危險,但是他們又打不過自己。要不再留他們幾日,為她解解悶也不錯。
玄英看向他們,“報答就不必了,待你們傷口痊癒,你們再上岸吧。”
蘇昌河暗自發笑,露出乖巧的笑容。“謝謝姐姐,姐姐你真好。”
玄英傲嬌地揚起下巴,蘇暮雨含蓄一笑,心道:她真美。
第六日,玄英躺在吊床上看書,蘇暮雨在船頭煮麵。
蘇昌河濕漉漉地走了過來,他冷得瑟瑟發抖,他看向玄英,問道:“姐姐,我沒有衣物換,你船上還有多餘的衣物嗎?”
玄英起身,來到另一處房間,蘇昌河跟了過來。
玄英有時候喜歡穿男裝,所以會備幾套款式好看的衣裳。她轉身把乾淨的衣物遞給他,誰知蘇昌河脫掉了外袍,露出光潔的胸膛,人魚線,還有...不能看不能看。
玄英轉過身,“你給我出去。”
蘇昌河試探性地走了一步,“姐姐,我不會穿這樣的款式,感覺好複雜,你能教教我嗎?”
這種感覺很微妙,也很奇怪。
師父曾說過,這世間最會勾人的不是女狐狸,而是無時無刻都在撒嬌的男狐狸。當你面對這種男狐狸時,不要猶豫,盤他!
玄英轉過身,緩緩靠近他,二人的眼神在對視。她拿起裏衣緩緩為他穿上,手指劃過他的手臂,胸膛。慢慢地在腰間打着細帶。
他坐在榻上,修長的大長腿展露無遺。“姐姐,你能幫我穿那個嗎?”他指向白色的長褲。
手指又開始滑過腳踝,小腿,再到大腿,好直的腿呀。玄英的手突然被他抓住。
蘇昌河緊張地滑了一下喉結,“姐姐,還是我自己來吧。”
玄英走出了房間,得意一笑,就這點定力,還想跟我斗,沒門!
房間裏,蘇昌河在玄英走後就後悔了,他氣得在榻上打滾,恨自己把握不住!
船頭,三人地碗裏裝着熱騰騰的麵條。
玄英聞着香味感覺還不錯,於是她第一個夾起麵條吃了起來。第一口,她就已經後悔了,但這是別人辛辛苦苦煮的,她不能立馬放下碗。這樣很無禮。
於是玄英在二人的注視下,艱難地把面吃完了。
蘇暮雨小心翼翼地問道:“如何?”
玄英漱了口,用帕子輕輕擦拭嘴角。“你很有天賦,還有進步的空間。”說完起身離開。
蘇昌河低頭迅速把碗裏的面吃完,“蘇暮雨,下次少放點鹽。”說完也起身離開。
蘇暮雨捧着碗,吃了一口面,隨後拿起茶水猛地灌了一口。
他失落地低着頭,說道:“小騙子。”
第八日,夜晚。
玄英在河裏遊了一圈,冰冷的河水在高手面前只能算做微涼舒適。
薄薄地衣衫緊緊地貼在妙曼的身姿上,玄英甩了一下濕發,地上落下點點的雨滴。有幾滴灑在暗處,蘇暮雨的臉上感覺到點點的微涼,他緊張地轉過身,不敢看她。
玄英走到自己的小房間,換下濕漉漉的衣物。
微微敞開的窗戶里,出現一尊白色的玉女神像,細膩雪白的肌膚還有粒粒雨點,如同清晨的海棠花,沾上了雨露。
蘇暮雨愣在原地,蘇昌河走了過來,他順着他的視線,看向窗戶。瞳孔微縮,他的呼吸一緊。
蘇昌河在他的耳邊小聲地說道:“她應該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
蘇暮雨看向他,一臉認真道:“不,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哼,我第一次發現你很虛偽。”蘇昌河冷眸掃過他。
蘇昌河走到門邊,輕輕地敲響房門。“姐姐,你要不要我幫你擦頭髮,夜裏冷,我怕你着涼了。”
玄英打開門,看了他一眼。“好呀。”
蘇昌河走了進去,他回頭看向暗處,俊眉微挑,眼裏是藏不住的得意。房門緩緩關上。
他用內力把濕發烘乾,然後再用乾燥溫暖的帕子再擦拭一遍。
“好了,我的頭髮再被你擦下去都變的毛躁了。”玄英心疼地摸着胸前的髮絲,纖長的睫羽微微抖着。
蘇昌河撫上她的手,“姐姐,我幫你梳頭髮吧。”
玄英點頭,坐在圓凳上,背後烏黑柔順的長發。蘇昌河拿起梳子溫柔地梳着每根髮絲,他的鼻尖都是她的冷香。聞着更讓人心跳加速。
他低頭,呼吸打在她的耳邊。“姐姐,我想貼一下你的臉頰,可以嗎?”
沉默就是默許,所以他緊張地貼了過去。
房間一片沉默,他的唇來到紅唇上,並大膽地撬開她的牙關,笨拙如幼貓舔舐。
直到感覺呼吸要窒息了,他才放開。
玄英輕聲笑了出來,“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他走到門邊,一把將她按住,委屈地說道:“我能不能留下來。”
玄英搖頭,他又說:“那你再教教我像剛才那樣的。”
蘇昌河急切地吻住了她。天賦很好,沒一會他就很熟練地掌握方法。
玄英大腦開始迷糊,蘇昌河問她:“姐姐,告訴我你的名字。”
她搖搖頭,蘇昌河的手揉着敏感的腰肢,“告訴我。”
“玄英。”她的聲音很輕,但他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姐姐是北離盜花呀。”他又吻了過去。
再熱烈的吻也有結束的時候。玄英看他離開,平靜地關上門。
師父曾說過,高級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玄英對師父的敬仰又拔高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