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惡靈的本質
溫暖的壁爐前，沐星正將身上纏繞的紗布剝離下來。
他已經確認，自己已經來到了觀察者的檔案庫，亦或者稱之為觀察者的觀測塔。
這座懸浮在未知虛空中的塔既是他的基地，也是他的囚籠。
觀察者手中再次浮現那變幻的白色眼睛。
那東西看起來像是純粹的光粒子構成的眼睛圖騰，不斷變幻着。
只見那眼睛中投射一道光芒，就像3D打印一般，竟憑空打印出一套衣服出來。
“謝謝！”
沐星拿起那套衣服換上，表示感謝。
觀察者端起旁邊的酒杯，給自己倒上一口。
“我給過很多人指引，但你是唯一成功來到這裏的逃生者。”他突然開口。
沐星臉色一驚：“所以，那黑影……是你？”
觀察者點頭：“是時空投影，不過都是一些被動的投影，現在的我已經完全被惡靈的力量所束縛，越來越難接觸到這風暴之外的現實。”
“就連我手中的auris，也快要達到運算的極限，再難突破。”
他似乎很是悲觀，在惡靈囚禁的無數歲月中，還能保持如今的清醒，已經十分不易。
“所以，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
沐星打開門，站在陽台上，他正站在這座石塔的塔頂。
周圍石頭飛舞，外面是猛烈的大風暴。
而塔頂釋放的紫色光芒，成了這片虛空唯一的光源。
這裏什麼都沒有，換做是自己，別說被囚禁千萬年，就算囚禁一百年，估計也早就瘋了。
“這是我的牢籠，當年太年輕，以為憑藉自己的力量與知識可以阻止那頭可怕的惡靈，事實證明我太天真了，惡靈的強大不是我能對抗的存在。”
“你來自哪裏？”沐星問道。
“地球！”
“嗯？”
“哦，你可以理解為多元宇宙中的一個地球，不過我的世界已經進行升維，進入了高維世界。”
“我和我的家族世代監視着那頭古老的惡靈，防止它靠近或侵蝕我們的世界。”
他嘆息一聲：“已經有很多地球被吞噬了，其中不乏已經升維的地球，那頭怪物不僅掌控着空間的力量，甚至掌控着時間的力量。”
說著
他遞過來一杯酒：“這麼多年以來，我被囚禁在這裏，一直通過auris來觀察外面的情況，經常會找到漂浮進虛空的記憶碎片。”
“這些記憶碎片來自那些求生者，他們被惡靈扔進幻境世界，被抽光了希望后，有些被丟進虛空墓地，而有些則化為碎片。”
“我讀取了很多人的記憶，不斷研究那頭可怕的惡靈。”
沐星接過那杯酒，期待的問道：“有收穫嗎？”
“有，這麼多年的研究，終於讓我明白了惡靈的本質。”
“惡靈的本質？是什麼？”沐星一下子來了興趣。
“你覺得惡靈是什麼？”觀察者反問。
“根據我的觀察，我覺得惡靈應該是一種高維生物，它對時間的掌控尤為強大，可以將世界分割成一個又一個時間切片。”
觀察者點頭：“你說的對，也不完全對。”
“什麼意思？”
觀察者將杯中酒水全部倒入口中，當他酒杯抬起時，原本被喝掉的酒再次自動續滿酒杯。
沐星注意到，是那懸浮在半空中的auris在起作用。
“經過我多年的研究，幾乎能確定，惡靈是純粹的意識，存在的可觀察事實，是物質世界對意識的反應與變化……集體意識是關鍵！”
“集體意識？”
沐星捕捉到這個重點。
“沒錯，惡靈不是一種具象化的生物體，相信你也沒見過它長什麼樣對嗎？”
沐星點頭：“我在威戈的實驗室中找到一些錄音，他告訴我，霧創造幻境世界，霧就是惡靈，而我們都在惡靈的身體中進行逃生遊戲。”
“對了，觀察者先生，你認識威戈嗎？”
觀察者似有些懷念：“威戈啊，當然認識，他是我第一個指引的逃生者，他向我提供了很多有關惡靈的寶貴消息，而我也盡我所能的幫助了他。”
“甚至，我給了他一個複製auris，只希望他能逃離惡靈的掌控。”
“後來他的確成功的，甚至進入虛空尋找道路，只是這麼多年過去，我卻再也沒能得到他的消息。”
沐星強忍住心中的震撼，威戈果然得到了這位神秘觀察者的幫助。
觀察者眼神有些恍惚，然後又突然緩過神來：“抱歉，剛剛我走神了，繼續剛剛的話題。”
“惡靈既然是一個純粹的意識體，為了干涉物質世界，它需要一個載體。”
“暗金細胞？”
“沒錯，也可以稱之為暗金粒子，重點是其本質：暗金能量，這種蘊含高維特性的能量就像是時空的本質，理論上可以用這種能量具現化物質世界中一切有形之物。”
“比如你手中的酒，我身上的衣服？”
觀察者看了沐星一眼：“看樣子你已經洞悉了我手中auris的本質，沒錯，你可以理解它為一個特殊道具，可以對暗金能量進行操控，它是我們一族的傑作，沒有它，我可能早就死了。”
觀察者手心攤開，那不斷變化的白色眼睛浮現出來，顯得十分神秘。
“auris可以操控暗金能量，將其具現化為現實物質，而更加強大的惡靈能做的事情自然更多。”
“它能利用暗金能量具現化幻境世界，也不足為奇。”
沐星瞭然的點點頭，總算對惡靈有了一個清晰的概念。
“所以，惡靈吞噬希望的目的是？”
“第一，是為了增強其意識本身，你應該知道了惡靈是由群體意識構成，吸收他人的希望，就相當於吸收他們的意識本源，而且是最濃烈的那種。”
“第二，是為了獲取更多的暗金細胞！”
他指着沐星：“你之前被污染，是注射了膿包花的汁液對嗎？”
沐星搖頭：“只是精神觸碰，它就透過精神，污染了我的身體。”
“哦，難怪我清除你體內污染時會這麼容易，還好你沒塔爾伯特那般瘋狂，竟敢注射膿包花汁液提取的血清。”
“膿包花汁液雖然也蘊含暗金細胞，但污染性極大，那污染不僅包含着逃生者的內心的陰暗面，更攜帶着惡靈排出的負面意志。”
“塔爾伯特？”
“哦，他現在擁有另外一個名字：鍊金術師枯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