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手生了啊!
紀紓禾一邊說著,一邊將嚴無原的儲物戒遞向了自家二師姐。
於湘之有些無助的看了一眼自家五師弟,一時之間犯了難,她自然是知道小師妹將儲物戒遞給她的用意,可就是因為知道......
多年的教育告訴她,小師妹這樣做是不對的。
不問自取視為盜,聽着真的不光彩啊!
嗷......不對.......
小師妹沒背着人,她是當著人面理直氣壯的!
那不就是......搶了嗎???
與方才薅這密室之中的東西不同,於湘之此刻內心深處真的生出了很強烈的羞恥之心。
許是看出了於湘之內心深處的掙扎和抗拒,紀紓禾清了清嗓子。
她要準備開始洗腦了。
“二師姐,這嚴無原壞事做盡了對不對!”
於湘之的腦袋尚在掙扎之中,聽了小師妹的話似乎得到了什麼啟發,自動在腦子裏頭生成了一個新的邏輯。
小師妹的意思是說,因為這嚴無原是壞人,所以我們拿他的東西沒什麼負擔嗎?
嚴無原算壞人嗎?
自然算的。
往大了說,他挑起了人妖兩族維繫多年的平衡,煉魂一事更是在拿修士的生命開玩笑。
光光這兩件事,就足夠讓溪蘭大陸的所有修士對其口誅筆伐的了。
往小了說,事情敗露了之後,直接拉同門出來替死,更何況他讓手底下的人稱呼他為尊上!
這是正經人會做出來的事情嗎?
這可不就是要自命為王,妥妥的搞事情啊!
想到這一件件的,於湘之幾乎要把自己都給安慰好了,卻聽見自家小師妹繼續說道:
“當然,這嚴無原到底是不是個壞人,搶劫都是不對的。”
於湘之點了點頭。
沒錯。
可下一秒她就不淡定了。
“啥?!”
小師妹知道這是不對的!
那為何.......
明知故犯?
她糊塗了,她甚至覺得小師妹現在也是腦子不清醒的,要不然為何會說出這般顛三倒四,自我矛盾的話來。
她有些困惑的看着小師妹那一臉坦蕩的笑意,就聽見脆生生的聲音在這密室之中再度響起:
“可是我們沒有在搶他東西啊,不過是自取報酬而已!跡翀道君和我說了這青復南被抓了,並且和這煉魂一事有關。那我這算不算是在幫着老道君找人?可這人咱們不白找啊,咱們出門一趟不做虧本的事兒!對吧!”
跡翀道君是不是讓她幫忙找人了,她不好說。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是也得是了!
於湘之聽的腦袋懵懵的。
跡翀道君是這個意思?
她還是覺得不太對,可內心裏頭又有一個聲音在說著,這好像也沒什麼錯呀!
見壽冉同樣的一臉茫然,而後遲緩的點着頭,於湘之認命了。
接過了自家小師妹遞過來的儲物戒。
這戒指主人還活着,自然是有禁制的。
紀紓禾不能強行破開,可是自家二師姐可以啊!
就見那戒指到了於湘之手中,也不見怎麼費事兒的,輕輕鬆鬆的就強行破開了上頭的禁制。
任取任求了。
而那頭的嚴無原只是躺在地上安靜的看着這一切,一句話都沒說,也不知是接受了這敗局從而放棄掙扎了,還是在琢磨着什麼。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這樣的安靜讓紀紓禾感覺很是反常。
可她倒是沒想那麼多,這種時候,她心裏只有一個宗旨。
別管,別問,拿了該拿的,其他莫管!
於湘之和壽冉終於看見了小師妹說的那一句有原則的人是什麼意思了......
因為自家小師妹此刻正在一件又一件的往外頭丟着東西,仔細分辨之下,全是帶着道星宗印記的東西。
比如道星宗的弟子服、親傳弟子的佩劍、弟子令牌、還有幾塊因着嚴無原幫長秋長老管事兒方便而接過來的各種令牌。
還有一堆道星宗弟子專屬的東西,全都給丟了出來。
“這些東西都是道星宗的,回頭嚴無原被跡翀道君審問定罪之後,自然會被收回,所以還是給他留着吧!畢竟咱們是有原則的人!”
於湘之:原則這個詞被小師妹重新定義了!
壽冉:好虧......早知道師父會收這樣個小師妹,自己何苦還要去接修仙界的任務搞材料!直接跟着自家小師妹也能搞到材料啊!
“小師妹,等四師兄出關,咱們一起下一趟秘境吧!”
“啥?”
紀紓禾被壽冉忽然的一句話弄得有些懵,可看見對方一臉堅定的表情,還是點了點頭。
下唄,想下就下唄。
反正也挺多年沒去了,要不然這麼點地方早就被她薅完了!
還用的上自家師兄師姐幫忙?
不存在的!
終究是長久不做這事兒,手生了啊!
紀紓禾一邊感嘆着,一邊讓自家五師兄將嚴無原丟進了靈獸袋之中,換下一個。
......
青復南和秦自究兩人還在互通消息,兩人難得默契的站在了統一戰線,開始對着嚴無原破口大罵。
可身上的魅毒到底是沒清乾淨,罵了沒幾句便覺得渾身沒力氣,正互相攙扶着,準備去看看裏頭啥情況了,怎麼還不出來的時候。
就看見了光禿禿的密室.......
“那個位置......我記得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青復南指着原本放寶座的位置,只見那上頭光禿禿的.......
話說另一頭的城主府地牢之內,兩個年輕囚犯從昏睡之中逐漸蘇醒。
腦子的鈍痛還在。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再看了周着的周圍的環境。
那點子鈍痛幾乎是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有人越獄了!!!”
驚呼聲響徹地牢,驚醒了一個個酣睡的囚犯。
而在城中,寂靜的巷內早已空無一人。
破籮筐被風吹動,滾了兩圈之後在巷尾停下。
細看之下,筐上血跡斑斑,粘了不少的草削塵土。
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夜,卻無一處寧靜。